王朗摸了摸下巴,這種設定他見過,但他并不覺得在這裏他就打不過戴費諾思,畢竟他的被動可是附加真神神力的被動,在真神神力面前,神國什麽的,應該也沒啥用。
戴費諾思似乎看出了王朗的心思,她嘴角勾出的弧度又大了幾分:“還有,艾米麗娅可就在我的手上,你對我動手,就不怕我先殺了艾米麗娅嗎?”
王朗攤了攤手:“是有這種可能,但我相信,你肯定不敢殺她,因爲你說的那個牧師長袍,一定非常難搞到,我雖然沒有自大到認爲除了我之外,就沒人能替你拿到,但我相信,除了我之外的那些人,想要拿到你所說的那件牧師長袍,一定非常非常的麻煩!”
“不然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爲啥還沒拿到?還要我去拿?”
戴費諾思一下子笑了,媚意一下子灑滿了這片星空,王朗體内的欲火也因此而飙升起來,意識也開始漸漸變的模糊。
王朗吓了一大跳,急忙咬了一下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
戴費諾思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那誘人的紅唇:“果然是個很有意思的男人,讓我很是心動呢!”
嘶!
王朗差點又被戴費諾思這個小動作給搞的迷失了自我,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讓他保持住了清醒。
王朗清晰的感覺到背後冒了一片冷汗,這女人的誘惑術比起傑西卡、比起貝琳達簡直強到了天上去了,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能讓已有了防備的他差點迷失其中。
而且眼前這個女人可比傑西卡和貝琳達要危險的多的多,傑西卡迷惑他,頂多就是玩弄他一下,貝琳達也頂多就是讓他吃點苦頭,但眼前這個女人,他能感覺到,一旦他迷失了自我,怕是永遠都不會再清醒過來了,下場極有可能就是被她控制,成爲一個比狗都聽話的傀儡。
眯了眯眼睛,王朗冷冷的道:“如果你再對我釋放誘惑術,我不介意現在就把你的神國拆了!”
戴費諾思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來,王朗立刻就感覺到周身這片星空中的媚意,消失了個幹淨。
戴費諾思冷冷的看着王朗道:“你是第一個敢說拆了我神國的人,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但有時候勇氣代表了愚蠢!”
王朗攤開手道:“你可以試試,我的勇氣是不是愚蠢!”
戴費諾思忽然把那能冷死人的神情一收,恢複了之間淡然的樣子:“我沒有那個心情陪你試,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把那件牧師長袍給我拿來,然後換走你的艾米麗娅!”
王朗伸出食指搖了搖:“在這片宇宙當中,沒有誰能強迫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說完這話,王朗又在心裏補了一句,除了大宇宙意志之外。
戴費諾思沒有因爲王朗的話而發怒,她臉上的神情依舊淡然:“後果,你可想好了!”
王朗沒吭聲,隻眯着眼睛看着戴費諾思。
戴費諾思眼中閃過一抹嘲諷,輕輕一揮手,她和王朗所站的這片地方,突然變成了一個水質極度透明的大湖,他們倆個就這麽一個坐一個站在湖面上。
還沒等王朗鬧清楚怎麽回事兒的時候,艾米麗娅突然出現在了戴費諾思的身邊。
“艾米麗娅!”
聽到王朗的呼喚,艾米麗娅略有些迷茫的看了王朗一眼,緊跟着艾米麗娅就吃驚的喊了起來:“聖者大人,您,您也給她們抓起來了?”
王朗搖了搖頭:“我待會再跟你解釋!”
說完,王朗便看向了戴費諾思,不過沒等他說話的,戴費諾思就先開口了:“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王朗剛要說你特麽的是不是搞笑,連你自己的神國你都不知道了?
可同樣的沒等他把話說出來,戴費諾思就道:“看看你們的腳下!”
王朗低頭一看,這一看,直接把王朗渾身所有的汗毛都吓的,豎了起來。
我去,這特麽的什麽鬼!
吓死爹了!
剛才如純淨到極緻的湖水裏,什麽都沒有,而此時,水底卻布滿了面孔極度扭曲的殘缺不全的屍體,這些‘屍體’還都是活的,它們扭曲的面孔猙獰無比,它們站在湖底仰着頭‘望’着站在水面上的他們,它們揮舞着殘缺不全的手臂似要把他們拉下誰,他們張大了血腥的嘴巴,似無聲的呐喊又似擇人而噬。
除了水底的猙獰的、活着的屍體,水中還有不斷穿行遊蕩的、醜陋扭曲的靈魂,它們一個個面容扭曲,張大了嘴巴,等待着‘食物’落下的瞬間,然後猛沖上去将‘食物’吞進肚子裏。
這畫面,這情景,不僅把王朗吓的汗毛倒豎,艾米麗娅也吓的花容失色,若不是自小良好的教育和過人的膽識,恐怕這會兒艾米麗娅已經驚叫起來了。
戴費諾思的聲音忽然在王朗的耳邊響了起來:“歡迎來到淨靈湖!”
王朗壓了壓心中的恐懼,擡起頭眯着眼睛看向戴費諾思:“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以爲用這個就能吓到我?”
戴費諾思展顔一笑:“沒什麽意思,隻是想讓你見一見我養的小寵物!”
說完這話,戴費諾思輕輕打了個響指,一個傭兵打扮的成年男子突然出現在湖面上,他滿臉的驚慌是錯,可不能他發出驚呼,下一秒鍾,他就落入了湖面之下的水中。
那些遊蕩的扭曲的靈魂突然向聞到血腥的鲨魚一般,瘋狂的撲向了那個落水的傭兵,傭兵驚恐不已,他慌亂的想要驅趕那些撲向他的靈魂,可無奈的是一切都是徒勞的,靈魂們聚集在他的身邊,伸出尖銳的爪子,撕扯着他,片刻的功夫,他身體内的靈魂就被撕扯了出來,然後被那群扭曲的恐怖的靈魂撕成了碎片,并吃進的肚子裏。
而那具失去了靈魂的身體,則緩緩的沉入了湖底,也隻片刻的功夫,就被湖底那些活着的‘屍體’撕成了無數的碎片,不過那些‘屍體’并沒有把撕扯下來的肉和骨頭吃下去,而是把它們粘貼到了自己的身上。
鮮血染紅了一大片湖水,同樣也染紅了王朗的眼睛……
他終于知道爲什麽這個湖,爲什麽叫淨靈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