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看,快去吃早餐吧,擺在桌上了。”淩欣撐着傘,木屐踩在落葉上笑意盈盈地望着陳星。
如果以前陳星隻是從衆多角度來說是個公衆人物,那麽現在陳星就絕對妥妥的是一個公衆人物了,無論從哪個方面。
不再是拳擊氛圍好的國家才會被認出來了,就是在國内那也一直被人群圍繞了。
記得那一次陳星好不容易有點休息時間,在國内淩欣帶着陳星去看電影,兩人都不知多久沒有像其他情侶一樣來電影院看過電影了。
結果就是,不停的有人朝着他們拍照,讓淩欣差點以爲自己明天就會上新聞。
他的目标一直在朝他靠近吧。
“好。”陳星微微颌了颌首,沿着走廊走到了右邊的又一間房子,盤腿坐下吃着桌上的早飯,還是溫熱的,味道很不錯。
早飯下肚,雨還在下着,天天灰藍一片,看不到雲的痕迹,不知道是沒有雲呢,還是雲遮住了整個天空呢。
盤腿面向院子坐着,兩個女子還在紅楓樹下嬉戲着,哪怕撐着兩把傘,雨水還是有機會沾染上她們的美麗華服,不過兩女對于這點并不在乎,燦爛的笑容在她們的臉上綻放着。
夾雜在雨聲中,陳星聽到了門外的汽笛聲,他們住的地方旁邊可不是什麽馬路,按常理來說這裏是不該出現這汽笛聲的。
但陳星并不詫異,因爲他知道今天這輛車會來。
“好了,準備一下吧,我們出去逛逛。”陳星站了起來,對于在院子裏紅楓樹下的兩女微笑着。
“好。”銀鈴般的動聽聲音答應着。
穿着黑金色和服和穿着白粉色和服的兩名女子撐着傘,兩把傘下帶了一個披着藍色寬松和服的陳星,聽着雨點擊打在雨傘上的聲音,不禁讓陳星咧了咧嘴角。
能被兩名傾城容顔的女子這麽撐傘,不知道的人怕是以爲他是什麽皇親國戚呢。
推門木質院門,門口是一輛停着的黑色林肯,複古式的車身浸在雨中,發出着聲響,而雨點落在車身上的聲響又與之前所有的聲響不同了。
副駕駛座位的車窗搖下,首先進入三人視線的是一個銀色銜尾蛇的耳環,緊接着,就是一張略顯疲憊又高興,看起來十分像商業成功人士的臉龐,洛清河。
看到院子門口穿着和服的三人,洛清河咧嘴笑着。
“你們這是孤立我啊,是知道我這輩子隻穿西裝麽?不提前給我知會一聲,讓我也換換風格。”洛清河的眼神一直在三人的穿着上徘徊。
“得了吧你,你換風格給誰看啊?”陳星走上前打開車門,讓淩欣和楊泠先進去,雖然兩個絕美女子在幫他撐傘,但他可真不能把自己當皇親國戚了。
咱那還是一介平民啊。
“你這話說的,說不定我換上你們這樣的衣服,就在這異國他鄉展開了一段戀情呢?”洛清河顯然對于陳星說的這話十分不滿。
你能讓兩個女子給你撐傘,我讓自己換個風格尋個真愛還沒影了?
“行行行。”陳星敷衍地回答着,兩名女子都已經進了車内,淋了幾滴雨的陳星也坐了進去,關上了車門。
黑色林肯駛離院門口,這附近可不是高樓大廈,而是一座山,他們住在半山腰,目光所及之處,都是樹林,偶有幾所同樣在山間的房屋。
他們自然是去逛逛這個國家的,落地日本之後陳星就一直在備戰,與以前的比賽不同,這次比賽全世界都在看好陳星,終于讓陳星體驗了一把被好看的感受,但他還是很認真地備戰,訓練。
所以他所能逛的地方就很有限,淩欣已經正式成爲了陳星的拳擊推廣員,要不是洛清河幹得好好的,估計淩欣都想把洛清河給踹了,自己取而代之。
那麽在陳星備戰的時間内,淩欣也就有事情做了,而楊泠呢,她是陳星拳賽開始前兩天才來的,陳星備戰的時候她還在國内上學呢。
她考上了大學,讀的專業跟陳星一樣,醫科。
所以三人都沒有怎麽逛過日本,他們的住所在和歌山縣,所以他們最先前往的景點也是和歌山附近的景點。
和歌山城。
位于虎伏山之上的和歌山城,蒙在細雨中,走在階梯上的陳星享受着兩位麗人撐傘的待遇,而穿着一身昂貴西裝的洛清河就沒有這種待遇了,他自己撐了一把黑傘,不需要他特意帶,車裏常備的,要是以前,他隻會待在車上,不會出來,可是現在他會了。
樹林雨霧中的和歌山城并不破舊,看不到太多歲月的痕迹,對于這一點其實大家都知曉原因。
“和歌山城二戰的時候被毀了,這是重建完成的。”陳星又承擔起了他介紹的責任,讓他覺得自己有點像個導遊。
“最早是豐臣秀吉平定紀州時下令建造的。”陳星介紹着這座山城的最初由來。
“豐臣秀吉?就是那個從貧民攀至權力頂點的人麽?”穿着精緻昂貴的西裝,洛清河望着那雨中的山城,要是以前的他,肯定絲毫不會在乎這些東西,他這次跟陳星來日本也不是他第一次來,他已經來了很多次了,但他之前從未在乎過這些東西。
但是,陳星在改變着他,有些事,貌似也蠻有意思的。
“恩,比起神秘虛無的織田信長,還是豐臣秀吉更能讓庶民憧憬吧。”走在階梯上的陳星扭頭看了看身旁的淩欣和楊泠,看得出她們的眼睛裏都是求知欲。
“有人曾說過日本當初統一是一塊餅,那麽織田信長是種麥子的人,而豐臣秀吉就是把麥子拿來做成餅的人,而德川佳康則是享用了這塊餅的人。”邁着階梯的陳星在雨中緩緩講着這些過去的故事,那些曾經的故事就在眼前的山城中經過。
隻要雨水洗刷不掉那些記憶,這些故事就會永遠存在。
就是那二戰的炸彈都沒法炸毀。
“怎麽說呢,種麥子的織田信長六歲就端坐古野城成爲城主了,而吃餅的德川家康父親是岡崎城主,那麽六歲的豐臣秀吉呢?”陳星淺淺一笑。
“那時候的他因爲身份低賤就連姓氏都無法擁有,那時候的他因爲模樣還被人叫做猴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