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麽?”教導了幾分鍾,阿科師傅問着。
“會了。”這名哈薩克拳手自信地點了點頭,動作并不複雜,再說他可是一名職業拳手啊,這種練習打過不要太多,肯定沒什麽難度,哈薩克拳手對于這點很有信心。
“那好,阿星,你開始打靶練習吧。”阿科往後退了一步,讓開位置,跟陳星說道。
“恩,好。”陳星應承着,就徑直揮出一拳,跟平日裏的打靶訓練沒有差别。
陳星的拳套離這名哈薩克拳手的面部還剩最後一點距離的時候,這名拳手才反應過來,拿拳靶擋住了自己的臉,臉上的詫異一覽無遺,顯然他沒有想到是這樣。
陳星可沒有因爲對方的詫異而緩下他的動作,一拳擊出,他立馬就跟上下一擊拳。
能成爲職業拳手的人的神經反應也沒有那麽慢,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用拳靶擋住陳星的拳,成爲了陳星的靶手。
陳星就這麽開始了他的固定靶練習,阿科師傅在一旁看着哈薩克拳手的舉靶動作,他根本不需要看陳星的出拳動作,昨天他就看過了。
毫無瑕疵。
阿科師傅不清楚陳星練了多久的基本出拳動作才能讓每一次出拳都如此沒有瑕疵,但他知道門羅爲了做到這個付出了多少。
他看着哈薩克拳手的舉靶動作,不時說着些他的錯誤,糾正他的動作。
很快固定靶的訓練就十分順暢了,阿科師傅說得話也少了下來,隻是在一旁看着。
二十分鍾過後,哈薩克拳手咬着牙,滿臉通紅,舉起的拳靶已經在微微顫抖,再過了五分鍾,勉強到了二十五分鍾,哈薩克拳手已經臉色發白了,一個顫顫巍巍的後退躲過了陳星揮出的一擊擺拳,沒有去接。
他已經渾身無力了,力竭了,下一拳他怎麽也接不住了,戴着拳靶的雙手都在顫抖,他估計這一上午訓練是别指望了,下午還能不能訓練都是個問題了。
“換下一個。”阿科師傅見到這種情況臉色沒有什麽變化,隻是讓下一個拳手過來,換上這個拳手的拳靶繼續。
這次換上拳靶的選手就沒有剛才那個拳手那麽迫不及待了,不過也不至于慌張,剛才的事情他們都看到了,的确能學到一些東西。
讓他們有些慌張的隻是第一位拳手那不停顫抖的雙手和發白的臉龐罷了。
第二位拳手來了之後跟之前一樣,阿科師傅先教他固定靶的動作,然後讓他當做陳星的靶手,這次跟之前一樣二十分鍾出頭後,作爲靶手的哈薩卡拳手臉色就不對了,跟上一個一樣撤了出來。
比上一名拳手還要狼狽的是這名拳手後退的時候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臉色紅中帶白,有點精彩。
“下一個。”見狀阿科師傅沒有任何表示,隻是讓下一個拳手繼續上。
跟前兩名拳手的經曆沒有任何差别,隻不過這名拳手的臉色白得更快,或許是因爲心裏有了壓力,好幾次動作失誤,差點被陳星擊中身體,十五分鍾左右就後退撤了出去。
三名哈薩克拳手的手都有不同程度的顫抖,都已經力竭了,而作爲把他們三個都打力竭的陳星依舊輕聳着肩膀,墊着腳步,一臉輕松,雙眼炯炯有神,除了渾身的汗水之外看不出他剛才經曆了多麽大體力的消耗。
“對于你們三人而言,你們學到了點東西,但對于陳星而言,你們浪費了他訓練的時間和體力,他本不需要這些多的基礎練習。”阿科師傅看了手臂顫抖的三人,揮了揮手讓三人回去。
三人沒什麽話說,一個個力竭恨不得趴在桌子上休息,灰溜溜地走了,走之前陳星那依舊精神的狀态讓他們更加想要離開這裏。
作爲職業拳手,他們完全看得出來陳星沒有一點假裝,他就是還有餘力。
“耽誤你時間了,謝謝了。”三人走了,阿科師傅看向陳星,他是真心地在道謝。
“不需要這樣,阿科師傅。”陳星擺了擺帶着拳套的手,這點小事罷了。
“他們的确需要有所反省才能在拳擊一路上走得更遠,他們還差得太遠了,這個國家的拳壇需要更好的他們。”阿科歎了口氣,這幾名拳手遠沒有達到他心目中的拳壇後輩。
又把視線挪到陳星身上,那渾身布滿汗珠一臉平淡的青年,這又是他從未奢望過的哈薩克拳壇後輩。
這麽一名拳手,終其一生會給一個國家的拳壇帶來多少東西?阿科不好斷言,那起碼,他真的可能會成爲那種人。
那種寫進曆史的人。
收拾了一下心中的雜亂事物,阿科拿起兩個拳靶,“還要練麽?”雖然他知道陳星是個超級體力怪,但是他今早的訓練量真的蠻大了。
“練。”陳星簡答的一個字回答,又舉起了雙拳。
聽言,阿科師傅戴上了拳靶,與陳星繼續練着打靶,不過跟他練就不是那固定靶了,而是移動靶。
陳星就像一個不知疲憊的機器,不停地揮拳。阿科師傅接陳星的拳就沒有那三名拳手接起來那麽吃力了,他一邊接靶一邊注意着陳星的出拳。
二十五分鍾後,陳星停下拳頭,而阿科師傅已經出汗了,從剛才那三名職業拳手的樣子就能看出跟陳星對練二十五分鍾并不是一件易事。
就是陳星這時候都感到了體力的流逝,有點累了,他的體力是很變态,但不是取之不竭的。
“你的拳法很多變啊。”今天和昨天看陳星練習空擊訓練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陳星的拳風很多變,而且不是那種幾處的技巧變化。
像是換了一個人在打拳。
“恩,學的有點多。”陳星不置可否。
“那我還得多觀察幾天,好了體能訓練就算了,休息一會吃午飯了,早上的訓練就到這了。”訓練講究一個針對性,沒有摸清陳星的出拳風格他顯然沒法進行針對性的靶手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