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陳星載着楊泠來了,不過楊泠好像不太理他,隻是雙手抱在他腰上,這一路上也不跟他說說話。
一進門,陳星就看到了好久不見的人兒。
一個女孩站在草地上,給院子裏的花木澆着水,花月汀踩着白色的平跟鞋,筆直勻稱的雙腿上裹着一層純白長襪,再往上就是在膝蓋處蓬松的裙擺,簡單的花紋脈路配上女孩靓麗的外表就是勝過花朵的秋色。
“好久不見。”陳星咧開嘴微笑着,擺了擺手。
“好久不見。”花月汀手中握住水管,水管中還在不斷流出水來,落在草坪上。
上了大學的花月汀有了些許的變化,這也是每個女孩都會經曆的,成長,離開了從小養育自己的城市,去别的城市讀大學。
好像,不能再說她是小孩子了。
之前在陳星眼裏,跟他一起上學的這些少男少女們,一直都是小孩子。
成長,真的就在不經意間啊。
花月汀看着重新出現在她眼前的陳星,他看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樣,她昨晚坐着半夜的高鐵從她讀大學的城市中趕來,就是要來見陳星。
在路途上的她,有一種奔赴而來的姿态,可是到了面前,她還是沒法撲進那個懷裏。
“一下子長大了啊,讓我有點觸不及防啊。”陳星習慣性地在花月汀的頭發上揉了揉,比起小宋語,他很少揉花月汀的腦袋。
“什麽長大不長大的,你不是跟我同一屆麽?”花月汀任由陳星揉着她的腦袋,不懂陳星爲什麽每次在她們面前口氣就跟個大叔一樣。
陳星笑了笑沒有說話,跟花月汀和楊泠一起走進了屋裏,因爲昨晚已經一起見過吃過飯了,所以就沒有昨晚的問候,就像是一個家庭聚會,氣氛十分融洽。
家庭的飯桌上擺滿了興叔做的菜,紅燒全魚、清炖土雞、臘味合蒸等等,看樣子就很不錯。因爲花姨開公司跑來跑去,有時候經常不在家,而跟花姨相比,開拳館的興叔要閑得多,于是做飯這件事就都交給了興叔。
“好了,都來,嘗嘗我的手藝。”興叔端着最後一大碗雞翅總算是結束了今天的做菜時間,他這盤最後端上來的雞翅都要沒地方放了。
衆人紛紛入座,興叔滿意地看着這三個孩子,這才是一個完整的家庭嘛。
興叔拉着陳星陪他喝酒,這種情況之下陳星肯定是舍命陪君子的,況且前幾次喝酒讓他知道,自己身體對于酒精的抵抗能力也要比常人強。
他的身體在很多原因之下慢慢變化着。
“呼,小星啊,你在啊,我這個心是真的舒坦啊。”幾杯白酒下肚,興叔的臉已經微微泛紅了。
“恩,以後都會在的。”陳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老一少就這麽端着酒杯喝着,很快三個女人吃完了飯,整張桌子就是兩個男人的地盤了,畢竟喝酒的男性是一頓飯就能吃幾個小時的生物。
“小星後面怎麽打算的?”興叔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那麽多年的酒宴下來,根本就不是什麽輕易會醉的人。
興叔所說的,陳星當然清楚,興叔在說關于拳擊的事情。
本來他原定于旅遊之後的拳王衛冕戰他沒有參加,也就是說,從名譽上來說,他已經不再擁有拳王頭銜了,這就是wbo世界拳擊組織的規定,因爲沒有參加衛冕戰加上傳出身亡的消息,他早就不再是注冊在組織的拳王了。
他現在隻能是說前拳王,而不是在役拳王了。
在作爲注重商業效應的拳擊組織,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比如金腰帶需要你交錢才會給你後續制作并交給你,這也是爲什麽赢得金腰帶後雖然說是奪走對方的金腰帶,對方也會把金腰帶給你,那次世界拳王戰陳星就戴上了弗朗西斯的金腰帶面對世界觀衆。
但你不能真的就這麽拿走對方的金腰帶,這金腰帶是别人花錢做的,隻是給你戴一下,你自己的金腰帶要付錢給拳擊組織,讓組織給你制作。
同樣的,除了金腰帶之外,拳王還需要交納拳王注冊的費用,這個錢也不是一個小數字,當然能成爲拳王大多都是擔得起的,世界拳王這個名頭代表了太多,是世界上絕大部分拳手追求的稱号。
可是還真有不願意交費然後被剝奪拳王頭銜的拳手,其中就有号稱“漂亮男孩”的梅威瑟,作爲一名不敗的拳手,他拿了太多的拳王頭銜,太多的拳王金腰帶,也獲得了太多的金錢。
那點拳王注冊費在他看來根本什麽都算不上,但他還是沒交,隻能說那些拳王稱号對于他而言也是無用之物。
無論他是不是注冊在内的拳王,整個世界依舊認識他,知道他是不敗拳王,這就是最頂級拳王的自信。
可陳星還不是這種級别,不止不是,他還差得很遠,所以他需要這個拳王頭銜,再次奪得金腰帶。
“是該拿回一點東西了。”陳星給興叔倒了一杯酒,“興叔應該還能聯系得上怪物訓練營的人吧。”
“能。”興叔一提到跟拳擊有關的事情就來了興緻,握着那個酒杯期待地看着陳星。
“我要送給他們一份禮物。”陳星清楚地知曉怪物拳擊訓練營背後的組織幫了他多少,雖然對方是希望有多得,但對方的付出和情分陳星都看在眼裏,尤其是當他出事之後,對方依舊費了很大的功夫來幫助,讓他深感這份情分。
“怎麽說?”興叔整個人都向前傾斜,眼睛瞪到了最大,耳朵張大了最大,不會放過陳星所說的每一個字。
“我相信他們應該對一個超級拳王會滿意吧。”陳星含笑坐在飯桌上說着,輕輕舉起嘴邊的酒杯小飲了一口。
那時候怪物拳擊訓練營送他一份禮物,現在他也要回送一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