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在燒魚,出來開門忘記關了。”淩欣擡頭看着陳星的臉龐,說着在他沒來之前的狀況。
“哦。”陳星又一把把淩欣抱回了懷裏,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漆黑雙眸盯着那雙挂着淚痕的女子眼眸。
“不用去關一下火麽,魚都要燒焦了。”被陳星抱回懷裏的淩欣小聲說着,再燒下去,怕是這個魚都要變爲黑炭了。
“沒事,我不在乎。”陳星看着那雙眼眸低了下頭。
兩人都停止了言語,這時候的他們也沒法說話。
五分鍾後,兩人終于分開,陳星也走進了房子,看着大廳内的二輛重機車,一輛藍白色的寶馬和一輛黑黃色的“發際線”。
少了一輛他最早自己買的川崎忍者。
“那輛被小泠騎出去了,她最近在學車。”淩欣正敲着手機發信息,練車的時候楊泠會靜音,打電話也沒有用。“我已經給小泠發消息讓她回來了。”
“恩。”陳星點了點頭,繼續看着家裏的一切,跟他離開之前沒有太多的變化。“我餓了。”陳星微笑着對淩欣說着,手裏還牽着淩欣的手。
“好,那我去做飯,馬上就可以吃了。”淩欣握着陳星的手掌舍不得松開。
“好啦,我去洗個澡。”陳星覺得自己隻穿個大褲衩還是很不妥,他是該洗個澡了。
聽陳星這麽說,淩欣也隻得松開手,陳星去樓上洗澡了。
洗完澡下來,楊泠還沒回來,想必可能是練車的時候沒有看手機,走進廚房飯菜已經被整齊擺在了桌上,穿着圍裙的淩欣還在竈台旁忙着些什麽,而飯桌上的菜已經有六七道了,别說三個人,就是四個人也夠吃了。
“還在做什麽呢。”陳星走到淩欣的身後,抱住了正在燒菜的淩欣,穿着圍裙的淩欣頗有點小媳婦的模樣。
特别是這個地點還是他的家,就更像個小媳婦了。
“在燒豆腐,你先去吃吧。”淩欣感受到身後熟悉的味道,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靜,這段時間,她從沒有如此的安穩。
陳星把腦袋搭在了淩欣的肩膀上,臉龐與淩欣的那柔順如水的發絲貼合,“别燒了,我要跟你一起吃飯。”
“好,把這道燒完就好了。”淩欣溫柔應着,陳星就這麽抱着淩欣等她燒完了這道菜。
兩人回到了飯桌上,陳星盛了滿滿一碗飯,他從來沒有那麽想吃米飯過,看了看桌上的菜,不得不說淩欣的做菜技術在這段時間内有很大的長進。
整桌的菜看起來都很不錯,除了一條漆黑無比的魚,說實話那個樣子要是淩欣之前不說她在做魚他肯定認不出來這是一條魚。
“你說你不在乎的。”淩欣注意到陳星的目光看着那盤子上漆黑物體的奇怪眼神,知道陳星在想些什麽。
聽言陳星伸出筷子夾起了漆黑物體上的一部分,然後塞進了嘴裏咀嚼着,眼神望着淩欣沒有絲毫波動。
看着這眼神,淩欣懷疑難不成這條魚焦得剛剛好?
不可能啊,明明焦的一塌糊塗了啊。
抱着懷疑的态度淩欣夾起了一塊塞進了嘴裏,一秒後,那口宛如焦炭的魚肉就被淩欣吐了出來,這是啥啊。
這能吃麽?
淩欣再擡頭看陳星,發現他的喉頭一滾,已經把那所謂的“魚肉”咽了下去。
“你咽下去幹嘛。”淩欣把整盤“黑炭”都端了起來,放到了一旁,生怕陳星再吃一口。
一頓飯吃完,楊泠還是沒有回來,陳星幫淩欣洗着碗,“你知道她在哪練車麽?”這個點還沒回來,這是午飯都不打算吃了麽。
“小泠說去你以前經常騎車的地方。”淩欣就站在陳星身邊洗着碗,洗完手裏的碗,把陳星手中正洗着的碗搶了過來洗。
“你去找小泠吧。”淩欣說着用還濕着的手從口袋裏掏出了兩把鑰匙遞給陳星,這兩把鑰匙正是外面兩輛摩托的鑰匙。
淩欣的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陳星點了點頭,擦幹了手走出了廚房。
在港城邊緣的山路之中,一輛黑綠色的車影正在其中飛快的行駛,這輛摩托跑車無論從外觀還是性能上都十分優良,尤其是陳星對它改造之後,更是流暢無比。
唯一的缺點就是排量不夠大,想要跟那些大排量的車競速還是比較困難的,不過這個缺點,對于陳星是缺點,對于别人來說,就根本不是缺點了。
哪怕是這輛川崎忍者對于很多人來說排量都算大了,尤其是楊泠這種初學者更是如此,除了這輛車之外陳星的其他兩輛車她根本騎都騎不了。
别說她了,就是已經考出摩托車駕照的淩欣都沒有騎過那兩輛公升級重機。
那兩輛公升級重機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掌控的,這種公升級重機也就在陳星手下能乖巧得如同一隻家貓了。
騎在這輛黑綠色跑車上的是一個穿着風威拳擊俱樂部制服的女子,戴着黑色的頭盔,俱樂部的制服在林中風的吹拂下鼓動着,這條路上沒有太多的車流,讓楊泠可以盡情地行駛。
她已經練了一段時間的摩托了,她訓練的地方正是陳星之前一直跑的山路,她雖然沒有跟陳星一起來過這條山間公路,可她一直知道這條路在這,她每次練車的地點也是這。
因爲這是陳星駛過的路,她也要騎着川崎忍者從這條路上駛過。
有一段日子,陳星每天晚上都會駕車離開家,來這裏飙車,其實她也就是聽陳星嘴上說說他飙車飙車,實際她從未親眼看過陳星開得多麽快過。
但有一點她清楚地知道,陳星很喜歡摩托。
陳星曾經提出過要教她摩托車,她也學了幾次,可這種重機車新手騎起來十分不好駕馭,試了幾次沒有學會這件事就擱置了下來。
現在回想起來,她應該在那時候就學會開摩托,也不用管什麽考不考駕照,起碼那時候的她就可以跟着陳星一起在晚上飙車。那時候想着随時都可以做的事情,如今卻怎麽也得不到了。
看着眼前的路面,兩旁的樹林,路燈在自己眼前飛速地倒退,楊泠擰動了油門,周圍景物閃過的速度越來越快。
速度好像帶走了一些她的思緒,讓她喪失掉了一些感受。
整片森林,這條路上,除了她坐下重機的轟鳴聲之外,就隻有偶爾夾雜着的鳥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