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出來了。”陳星的聲音從換衣間裏傳了出來回答着,這也不是他不想快啊,他是生怕力量一下子沒控制好把衣服給扯了。
他那點工資可賠不起這西裝。
陳星輕輕打開換衣間的門,從裏面走出出來,說實話,一直穿寬松校服和運動服的他,穿上這西裝,覺得挺變扭的。
就在陳星還爲這黑色西裝覺得不舒服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吉娜和店裏的服務員們都把視線鎖在了陳星身上。
這家夥,真的是那個天天在她家蹭飯的邋遢男人麽??
吉娜不敢相信短短幾個小時,陳星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大變樣了,這哪裏像一個邋遢大叔了??
陳星的身高穿上鞋就是接近一米八,加上他作爲一名職業拳手,還是一名得到世界拳王的拳手,他的身材是沒得挑,除了該有的肌肉都有之外,肌肉的線條也很好,身體看起來既挺拔又有良好的曲線。
俗稱,衣服架子。
“不好看麽?”陳星微微皺眉,看到吉娜和服務員們的眼神,他還以爲自己穿西裝很奇怪呢。“那我再去換一身。”
陳星這時候也不嫌自己換衣服慢了,這他的年紀怎麽說也是個年輕人啊,年輕人怎麽可能不想自己帥氣點呢。
“沒事,不用換了,就這身黑色的。”吉娜喊住了打算回換衣間的陳星,一點當然是她不想再等陳星換個十幾分鍾衣服了,另一點就是因爲這件黑色西裝已經十分配陳星了。
沒必要再換了。
把租西裝的錢付了,陳星和吉娜就離開了禮服店。
“那我先走了。”在禮服店門外,陳星就想着跟吉娜說再見了,他準備去首都市中心了,去那家會所。
卡蒙斯之死。
“什麽啊,站住!”吉娜看到陳星說完話就打算走,連忙叫住了陳星。
“怎麽了?”陳星轉身看向叫住自己的吉娜,神色有點疑惑。
“你真以爲自己一個人能進去啊?你還沒進門就要被攔下來。”吉娜真是服了陳星,“我跟你一起去,你等我換一下衣服,我回店鋪換件禮服。”
“你對那會所這麽了解麽?”這意思是沒有女伴不太好進去麽,陳星沒想到吉娜對那會所還挺了解。
“以前有個男人每天跑我店裏來說他是卡蒙斯之死會所的常客,說裏面多麽奢靡,卡蒙斯之死會所的會員多麽難得之類的。”說到這裏,吉娜頓了頓,過了幾秒後繼續說着。
“他還說那個會所裏能體驗到全世界的女人,隻要你有錢。”
吉娜這句話讓陳星的眼眸一縮,全世界的女人,有錢。
走私貨船上集裝箱裏的女孩,海盜,會所。
陳星大概有了猜測。
“那個男人想追求你麽?”陳星站在街道上,走過的路人,尤其是女性,都會朝着他身上看幾眼。
“哼,追求,我難道不知道他腦子裏想的什麽麽?就差在我店裏買個幾公斤卡賓達樹皮了。如果這種都能叫做追求的話,那麽他就是想追求我吧。”吉娜對那個曾經跟她吹噓卡蒙斯之死會所的男人嗤之以鼻。
兩人原路返回吉娜的店鋪,然後在那緊鎖的店鋪門前,看到了丹雅背着書包坐在小闆凳上,看起來有點可憐,有點無助,被風刮得頭發快把整張臉遮住了。
“我天哪。”吉娜捂住了嘴巴快步跑了過去,她自己都忘了丹雅沒有店鋪的鑰匙,平常她從來都不關店門,所以丹雅也确實不需要鑰匙,然後今天帶陳星出去就忘記了。
“媽,你去哪了呀。”丹雅被吉娜抱了起來,那一頭漂亮的金發被風吹得淩亂,小臉都有點紅了。
“對不起啊,丹雅,媽媽出去了一趟,不好意思啊。”吉娜跟小丹雅道着歉,把店鋪鑰匙掏了出來開着門。
丹雅就在吉娜的懷裏,腦袋搭在吉娜的肩膀上,向後看到了穿着一身西裝的陳星。
“這個帥哥哥是誰?是你的男朋友麽?”丹雅的淺藍眼珠子看着陳星就說了出來。
她說的不是葡萄牙語,而是烏克蘭語,所以也不怕眼前這個穿着西裝的帥氣男人聽得懂,這種事她早就駕熟就輕了。
小丹雅經常在店内對着那些無禮或者一直待着卻不買東西的顧客說烏克蘭語,當然說的都是些不好的,罵人的話。
可是她表情和她說的話不符啊,她臉上都是笑嘻嘻的,加上長得也可愛,人都以爲這小姑娘在說什麽好話,都連連點頭,笑嘻嘻地回應。
誰能想到這笑臉盈盈的小姑娘是在罵人呢。
“小丹雅!”吉娜帶着一點嗔怒的語氣說着,手裏還握着鑰匙開着鎖,誰能想到小丹雅跟以前一樣直接說話了。
平常就算了,可小丹雅居然不認識理完發剪完胡子的陳星了,而陳星又會烏克蘭語。
陳星咳嗽了幾下,自己的變化有這麽大麽?
吉娜把門打開,把小丹雅抱了進去放到了地上,自己走進屋裏去換衣服了。
陳星也不拿自己當外人,進店裏找個位子就坐下了。
小丹雅咕噜着自己那雙碩大的眼睛,淺藍的眼眸裏像是在想着些什麽。
“哥哥,你要買點紀念品麽?”小丹雅看這個走進來的男人穿得人模狗樣,想來不缺錢,而且看這姿态應該是想對她媽獻殷勤。
這麽好的機會,不賣點最貴的紀念品怎麽行。
看小丹雅那一臉奸商的樣子,陳星無奈了,當初還是他教丹雅要拿最貴的紀念品來賣的,現在報應來了。
“行了,小丹雅,别鬧,我幫吉娜賣的紀念品還少麽?還要我掏錢買?”陳星低下身子跟丹雅面對面。
“咦。”小丹雅聽到陳星說話,覺得有點耳熟,眼珠子轉了幾圈,終于是想到了什麽。“你是,大叔!!”
“有這麽不像麽?”看小丹雅那要把眼珠子瞪出來的樣子,陳星覺得是不是有點過了,他覺得之前有胡子,頭發跟文藝青年一樣長的他也挺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