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蒙斯之死?”吉娜的紅唇中說出這幾個字。
“怎麽,你認識?”陳星坐在闆凳上扭頭看向吉娜,不過他很快就把頭轉了回來,因爲吉娜彎下腰這個角度讓他能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高級會所嘛,反正不是什麽好地方,不是正經地方,應該跟嫖娼有關。”吉娜皺了皺眉,不知道陳星爲什麽對這個感興趣。
“怎麽着,就你這身價還想去這地方逛逛?”吉娜調侃着陳星,就陳星這穿着,水泥工都可能穿得比他體面,起碼水泥工也不是整天戴着一雙厚手套的。
“不是想,是一定要去。”陳星攥着那張報紙看着以前報道的新聞。
“啥,你說什麽??”吉娜瞪着藍色眼睛看着陳星,她一點都沒想到,一直住在她家後院裏的陳星還有這麽大的抱負。
她看錯他了呀,還以爲他早就過上了退休生活,合着人有自己的大目标呢。
“我肯定得去這地方。”陳星又笃定地說了一遍。
“怎麽了?”直到現在吉娜好像才發覺不對勁,陳星那語氣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色中餓鬼的語氣,反而很正常,很坦然。
這要是嫖娼都能這麽坦然,吉娜也是服了陳星。
“我有個朋友跟那個會所扯上了關系,我得去看看。”陳星合上了報紙,那上面的信息太少太少,他早就看完了,還全部記在了腦中。
“你什麽時候去?”吉娜直起了身子,讓陳星終于能夠轉過頭來看着吉娜說話。
“就今晚。”陳星從來不是拖沓的人,更别說這個事對他很重要,無論這個任務是否出現,阿太都是他必須保證安全的人。
“就今晚?”吉娜沒想到陳星這麽急,“可是你要怎麽進去啊?就你這樣子,怕是連門都進不去吧。”也不是吉娜看不起陳星這身行頭和模樣。
陳星這樣子别說這種會所了,就是進普通的店鋪怕是服務員都不會給好臉色看。
“這個。”陳星這下也是一時語塞,他本來想說自己直接闖進去就完事了,對方在市中心還敢動槍麽?
不過這會陳星也不敢這麽笃定了,萬一對方真敢動槍呢,那他豈不是危險了。
看到陳星語塞,吉娜搖了搖頭,“行了,走吧。”
“去哪?”陳星像個小學生擡頭提問。
“帶你去剪頭發,剪胡子,然後幫你換身衣服。”吉娜伸手就想拉陳星的胳膊。
陳星一個靈巧的閃躲避開吉娜的手,并且站了起來,這樣看起來就好像是他剛好站起來讓吉娜的手落空,而不是陳星刻意避開。
陳星可不想因爲自己的大意而弄傷吉娜,畢竟現在的他,還是無法控制身體中的力量。
“行,謝謝你了。”陳星懂吉娜的意思,“那這店鋪?”在陳星的印象裏,吉娜沒有一天關上過店鋪,就是下暴雨天,壓根沒有旅客她也要開着店鋪。
陳星勸她說沒必要,下大雨沒客人的,關門就好了。
結果吉娜一句話就把陳星噎了回去。
“下雨天他們就不缺卡賓達樹皮壯陽了?扯淡。”
吉娜那看着外面大雨,臉上不屑的神情陳星記得很清楚,估計很長時間也不會忘。
陳星注視着吉娜把店鋪關上,然後吉娜帶着陳星去了島上唯一一間理發店。
“喲,娜姐,保養頭發麽?”理發店裏的理發師看到吉娜進店裏客氣迎上來說着。
就吉娜這種頭發,燙染都是暴遣天物,這種具有柔和光澤,像是在流動的頭發,陳星隻見過淩欣和吉娜擁有。
吉娜來這家理發店不過是保養頭發的,算不上經常來的熟客,但吉娜在這條街上的豔名還是很出名的,有這身材,加上日常暴露的穿着,就是想不出名都難。
“不是,是來給他剪頭的,幫他好好剪一剪,胡子什麽也都刮了。”吉娜在沙發上坐下,指了指剛進門的陳星。
“哦,是這兄弟啊,來兄弟坐。”看到是給這個穿得破爛的兄弟剪頭,理發師也沒多麽詫異。
畢竟這個島就這麽小,有什麽消息早就傳遍整個島了,辣媽吉娜這段日子貌似收留了一個落魄的男人。
不知道這小島上多少男人爲此感到不忿啊,已婚的未婚的都一樣,吉娜的殺傷力不是區區婚姻能夠束縛的。
陳星就老老實實享受着洗發店的招待,自從他被海盜逮到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剪過頭了,胡子也是,偶爾照照鏡子自己都覺得看起來顯老,活像一個大叔。
摘下藍色鴨舌帽,洗完頭發,才察覺到頭發的長度已經到了耳朵,很像那些文藝青年,要是再紮上幾個小辮子就更像了。
看着自己那一頭長發不斷被剪斷,陳星注視着鏡子中的自己,希望在心中留下此刻的面目,哪怕他看起來是如此落魄。
。。。。。。
港城,港城第三高中,車庫。
淩欣坐在奧迪tt内,視線透過車窗看着車庫内的一個角落。
那邊是提供給二輪車停靠的,之前很長一段時間内,她都可以在那裏看到一輛黑綠色的重機,川崎忍者。
從前她才不知道那輛重機叫做什麽,可後來她知道了,還學會了騎哈雷,最近她還在考摩托車駕照,因爲她手裏有陳星那三把摩托車的鑰匙。
她希望在她考完駕照後那個角落依舊可以每天停上那輛黑綠色的重機,哪怕她明知不是陳星停在那的。
咔。
輕微的開門聲響起,副駕駛的車門被打開了,坐進來一個穿着校服的女學生。
在一個不被要求穿校服的高中穿校服的學生屈指可數,而在這些學生中穿校服天數最多的,楊泠大概率是第一。
以前楊泠是偶爾穿校服,而現在幾乎是每天。
“放學啦?我送你去俱樂部吧。”淩欣的美目看着坐進來的女孩,淺笑着跟女孩說着。
自從她住進陳星的房子後,放學接送楊泠的任務就被她攬了下來,之前每天送楊泠去俱樂部的人是陳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