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越來越近的槍火讓集裝箱上的彈孔越來越多,陳星兩隻手直接刺向集裝箱,這一刺兩個手直接在集裝箱上刺出兩個手印來,而陳星根本就沒有用力。
接下來,陳星才要開始用力呢。
陳星咬着牙,那力量從腳起,從腰挺,渾身的力量都在迸發,這力量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無可阻擋。強悍的力量直接讓那集裝箱脫離了地面。
這一幕,讓那些端着槍射擊的海盜直接看呆了。
???
這集裝箱後面不就隻有一個人麽?這怎麽還能把集裝箱搬起來了?就是那群女孩們全在這,就憑她們那瘦弱加虛弱的身體,怕是都搬不起這個集裝箱吧。
這集裝箱後面的人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啊?
無論是什麽,都不是人類吧?
看到這種情況,海盜們的槍火更密集了,這他媽不人不鬼的,誰知道會不會沖出來殺幾個人啊,誰都不想死。
兩隻手搬起了集裝箱的陳星渾身青筋鼓動,那打在集裝箱上的密集子彈也都由他的這幅身體承受,那種沖擊力,讓陳星喉頭微微一甜,但還是被陳星咬牙咽了回去。
然後雙腳用力,搬着集裝箱擋着子彈,陳星直接朝着船沿跑去。
于是海盜們就這麽親眼看到集裝箱跑了起來。
我靠?!
好幾個海盜直接大聲罵了出來,這鬧鬼了這是?
雖然嘴上罵了出來,但是手中的槍還是沒有停,對着那移動的集裝箱射擊,哪怕陳星搬着集裝箱,速度慢了許多,他還是很快就來到了船沿處,聽到了那翻滾着的海浪聲。
這大雨之中的驚濤駭浪在陳星聽來竟然有點動聽。
松開手中的集裝箱,陳星腳步一躍,直接躍出了甲闆,在漆黑雨夜之中墜入了海面之下,而那被陳星松開的集裝箱與甲闆狠狠撞在一起,滿是雨水的甲闆可沒有多少摩擦力,集裝箱沒有停止滑行,猛地撞在護欄上,直接撞飛了一截護欄,整個集裝箱墜入了海水中。
濺起了大片的海水,有些海水更是濺上了甲闆,不過這些水對于甲闆而言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它早就被雨水濕透了。
頂着光頭的老大走在最前面,來到了船沿處,低頭朝下面的海面看去,手中緊握着步槍看起來小心翼翼的。
這他不敢不小心啊,那個在集裝箱上飛躍的身影展現出來的,根本不是人類的力量和速度啊。
這一個人能搬得動一個集裝箱,這誰遭得住??
看着那洶湧的海面上隻有一個布滿彈孔的集裝箱在緩緩下沉,雨水在海面上滴出無數個細小水坑,可再沒有一個人影了。
老大身後的海盜們也都走了上來,朝着海面看去,心中餘悸未盡,讓人跑了,他們竟然出乎意料地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松了口氣。
“老大,那艘放着快艇的集裝箱箱門被打開了,裏面的快艇沒了。”一個海盜從人群中擠出來對光頭老大說着。
光頭老大皺了皺眉想說些什麽,卻被人打斷了。
又一個海盜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老大,那個之前放“貨物”的集裝箱裏隻有一個人了,不過是我們的人,暈過去腦袋還被塞進了屎盆裏。”又一個去搜集了信息的海盜走上前報道着消息。
聽了這個消息讓光頭止住了說話的欲望,隻是無奈地拿雙手在臉上抹了抹雨水。
奶奶的,眼睛裏又進雨水了,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花錢去植發了,可這次運貨中占了很大一部分的“貨物”都跑了,還損失了三艘快艇。
虧大了。
“老大!”又響起了一個海盜的聲音,這聲呼喊在海盜老大耳中前所未有的刺耳。
“怎麽了!還要說什麽啊!”光頭老大對着那個海盜吼着。
“老大,那個集裝箱,那個集裝箱裏還有東西啊。”海盜不知道自己怎麽惹老大生氣了,說的聲音都小了下來。
“什麽集裝箱?”光頭老大一下子沒明白過來。
海盜們集體指了指腳下的海面。
看着那個海面上緩緩下沉的集裝箱,光頭老大蹭地一下想起來。
他娘的,這個集裝箱裏面好像裝着貨啊,而且是走私的貨,價值不菲,怕是跟販賣人口賺的都差不多了。
“卧槽,還不趕緊下去救貨啊!!”光頭老大就差氣得冒煙了,這算什麽事啊,他們還對這個集裝箱掃射了這麽久,天知道裏面的貨還有沒有幾個完好的啊。
這他麽的,是真的虧大了啊。
光頭仰天長歎。
。。。。。。
港城。
港城第三高中已經開學了三個多月了,暑假最後幾天掀起的巨大新聞也在時間的流逝之中變得越來越少被談及。
但偶爾被談及時,每個談論着的人都會歎一口氣,搖搖頭。
倘若那個人繼續活着,他怕是會成爲天空中極其閃亮的一顆星吧,他已經在升空的旅程中了,卻出現了這種情況。
成爲了墜落的星骸。
因爲他的墜落,整個港城的高中甚至自發發起禱告,而這個禱告活動也被成爲“墜落的星骸。”
星星,或許是對那個笑起來眼睛亮着光的男孩最好的稱呼了吧。
港城三中校門口,三輛漆黑的賓利停在門口,就停在大門口,保安看了這架勢可不想上前讓這三輛車開走了。
反正今天也不是休息天,星期三,學生們都在學校裏待着,隻有一些不住校的學生會進出,這三輛車算不上多麽礙事。
通往校門口的校園路上,有兩個女人在行走着。
兩個女子的身材都很高挑,差不多高,一個女孩穿着港城三中的校服,進入了春季,氣溫不是炎熱的夏天可以比的,女孩在夏季校服外套上了春季校服。
一身校服沒有遮掩女孩的美麗,反而讓女孩那張鄰家少女臉的氣質更爲突出,遠遠看着,就能覺得她是青春校園裏令無數男孩心動卻不願去打擾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