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停下白色客船後,拎着一個手電筒就準備上岸先去看看。
“哥,我陪你一起去。”楊泠站起來準備穿雨衣。
陳星本來想拒絕,不過想楊泠也不定聽自己的,怎麽說她以前怎麽都是港城一姐,就算遇到啥事也不是沒有反應能力。
也不怪陳星謹慎,這座群島在南海擁有重要的戰略地位,各國對于這片華夏的土地及海域都觊觎已久,在這群島中争端不斷,很多漁民都被卷入其中。遠在海島,誰都不知道會在島上遇到什麽國家的人,遠洋在外,該有的謹慎陳星從來都不缺。
不然真以爲他那大半個中國白走的。
陳星拎着手電筒,讓楊泠跟在他身後,兩人每人都拎着一個手電筒,手電筒在黑夜裏照射之處,光柱中都是被風吹亂的雨點。
黑夜中的雨,一點都沒有小。
楊泠拿着手電筒緊緊跟在陳星身後,這樣陳星就幫她擋住了好多拍打而來的雨點。
兩人下樓後從一層甲闆踏上了那簡陋的避風港港口,這些港口用到的次數本就十分有限,能有避風港就不錯了,質量上自然不能過多要求了。
陳星和楊泠兩人拎着兩個手電筒在港口上逛了一圈,覺得這根本就不該叫港口,就隻有一個空曠類似廠房的建築,簡陋得有點像陳星以前的家,雖說也沒有門,但是還是能起到一定的擋風擋雨功能。
也算可以了,總比露天好,他們眼前可沒有選擇。
确定島上安全後陳星和楊泠回到一層甲闆上,船艙口已經站滿了女孩,她們也感覺到船停了,于是打開了門,等到了陳星和楊泠。
陳星渾身濕透地走進船艙,早在駕駛艙他就脫下衣服擰水了,陳星尴尬地又變成了光膀子,就是陳星這種老大爺的心态都覺得自己跟衣服太沒有緣了。
不應該啊。
“我停在一個島上的漁民避風港了,上面有個房子能擋一下風,我背着江弦上去,讓她去那待一會吧。”陳星渾身上下滴着水,感覺着腳下客船的搖晃,哪怕進了避風港,這白色客船的搖晃幅度還是比平常要大些。
“那行,我們先給小弦穿下雨衣。”淩欣和花月汀攙扶着臉色蒼白的江弦,而艾欣雨則是去倉庫拿雨衣。
徐雨雪則是去幫江弦拿躺椅,總不能讓江弦站在那裏吧。
等艾欣雨從倉庫拿着雨衣讓江弦穿上了雨衣,楊泠接過了躺椅,陳星背上了江弦,江弦的重量很輕,在陳星背上陳星都感覺不到她的重量。
陳星手裏提着手電筒,背着江弦從甲闆踏上了岸。
“弦啊,忍一下啊,别吐我頭上,實在不行就噴出來,噴遠點啊。”陳星的臉龐不停被雨拍打着走在漆黑的地面上,隻有那一道手電筒的光柱可以幫他指明道路。
楊泠穿着雨衣抱着躺椅跟在陳星身後。
“我不會忍的,而且肯定吐在你臉上。”江弦的腦袋無力地耷拉在陳星的脖子上,聽到陳星的話依舊冷酷地回答。
“哎,你看看你,我都救你多少次了,以後見到我就喊救命恩人吧。”陳星迎面吹來的風雨撲在在他身上,一旁的楊泠被風雨吹得都快停了下來,而陳星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往前走。
“是你欠我的。”在這風雨中,江弦不得不承認在陳星的背上很安心,這種安心感,她好像沒有從任何一個男人身上感受到過。
哪怕是她的父親。
“我哪欠你了?”陳星不明白江弦的邏輯了,真要說欠隻能說陳星吃了江弦那頓飯,可那頓飯是江弦要請的啊,這能說他欠麽?
“你每救我一次就欠我一次。”江弦整個人趴在陳星背上,渾身沒有力氣,穿着雨衣的她趴在陳星身上,能感受到那承載着她身體重量的身體下蘊含的力量,就像是背了她對陳星來說就跟背一空書包沒有差别。
這特麽是什麽讓她羨慕的身體啊,哭了,江弦也知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這種身體了,但是她能不能得到具有這種身體的陳星呢?
“行了行了,你最大。”陳星服了江弦的脾氣,背着小姑娘走進了那棟建築,大門敞開沒有門闆,還有幾個窗洞在往裏灌着風雨,楊泠找了一個幹的,風雨吹不到的地方把躺椅擺好,而陳星則是把背上的江弦放了下來。
當江弦的腳真實地與地面接觸的時候,她有一種難言的感覺,很不錯的感覺,那頭昏腦漲的狀态似乎在一刻就得到了些許緩和。
江弦脫下雨衣,等楊泠擦了一下躺椅後就坐了下來。
“我給你去拿一下被子吧。”陳星看着臉色蒼白的江弦說着,就準備再次進入雨中。
“不用啦,我們都拿來了。”還沒等陳星走出這棟屋子那不存在的大門,就有聲音從外面傳來,一群穿着雨衣的女團成員走進了這棟屋子,有人拿着躺椅,有人拿着被子,有人拿着燈。
陳星看呆了,這是全來了啊。
女孩們把躺椅都放在江弦身旁,還把江弦的被子幫她蓋在了身上。
“你們這是?”江弦看着到齊的女團成員們,眼神有了變化。
“來陪你啊,今天我們都睡這了。”艾欣雨幫江弦蓋好被子,看到江弦已經穩定下來不再繼續嘔吐算是放下心來。
“謝謝艾姐,謝謝大家。”這時候的江弦在艾欣雨面前就像是一個小妹妹一樣。
“說什麽謝啊。”詹幕玉微笑着把燈挂在一旁,讓這棟漆黑的屋子裏誕生光亮。
女孩們都忙了起來,把躺椅鋪好,再蓋上被子,女孩們再跑了一趟才把這些東西全部湊齊,每個人都躺在了自己的躺椅上,蓋上了被子。
“恩,阿星呢?”縮在被子裏的宋語露出一個頭,發現周圍就隻有陳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