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艘船麽?”閨蜜團們看着這艘停靠在岸邊的船,是一艘白色客船,看起來還蠻新的,這船就她們這群人待的話那是真的很寬敞,看起來很不錯。
“這要多少錢啊?”詹幕玉打量着這艘客船,提了個在場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沒事,還不至于破産。”陳星租這船的錢差不多花了他接一個小廣告的錢,雖說國内拳擊不是很熱,但身爲拳王的他還是有着自己的身價的。
閨蜜團們陸續上場,渾身挂滿行李,像個笨熊的陳星則站在最後。
在等着淩欣走上去的陳星突然把頭轉向港口路口,他的耳朵聽到了聲音。
引擎的聲音。
陳星的聽力遠超常人,過了一會已經上船的閨蜜團才聽到那轟鳴的引擎聲。
一輛黑綠色的摩托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之上。
那熟悉的六頭燈讓陳星知道是誰來了。
距離在六眼魔神前是最脆弱的東西,轉眼間那輛六眼魔神就停在了陳星身前,停在白色客船旁,轟鳴的引擎聲也消停了下來。
駕駛着六眼魔神的正是江一頭黑白發夾雜的江落,但陳星的視線不在他身上,而是在那個坐在後座的女人身上。
一頭白發的江弦,今天她極爲少見地沒有穿皮褲皮衣,穿着一件黑色吊帶衣配闊腳褲,戴着一副黑色墨鏡,陳星沒想到在江弦身上還能看到這種裝扮。
江弦從六眼魔神上下來,手中拎着一個大行李袋,看着那渾身挂滿行李袋的陳星差點以爲他是個架子。
“現在報名還來得及麽?”雖然嘴裏客氣地問着,可行動上江弦并沒有要問陳星的意思,直接走上了船,白色的客船在海面上輕輕随着海浪上下起伏,因爲船的體型不算小,這種起伏顯得十分微弱。
嗯?
上了船動的江弦看到清一色的女性站在一排靠在圍欄上看着她。
全女的?還那麽多美女?
陳星這貨到底是幹啥的?她知道陳星是個修車店老闆,可這也不能讓他認識這麽多女性吧,難不成是因爲他是拳擊手?
“額,你們好。”看着這一排盯着她看的美女團們,江弦打了聲招呼。
“你好,你好。”在場沒有一個人認識江弦,這一頭白發的女孩,她們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沒見過,否則肯定有印象。
一下子好幾個質問的眼神飄向了陳星,面對這些質問的眼神陳星隻能擡頭望天假裝看不見。
“陳星兄弟,我姐就麻煩你照顧了。”坐在車座上的江落幹脆就沒有下車了,看着陳星委托着。
雖然那次比賽,陳星違背了對他的委托,辜負了他的信任,但起碼到目前爲止看起來,結果并不差。
“盡力而爲,盡力而爲。”對江弦陳星還真不敢保證,這誰知道她的病會如何,再說這大小姐也不是他能掌控的啊。
“行,就跟你比賽的時候一樣照顧就好了。”江落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
真是讓陳星撓頭啊。
加上突然冒出來的江弦,這次人算是齊全了。陳星上了船,現在一層把衆人的房間分了分。
淩欣,詹幕玉,楊泠,江弦,宋語,徐雨雪,艾欣雨,加上陳星,八個人,每個人都發到一個房間之後還有四間剩餘。
放完行李後陳星就走到客船二樓,二樓有一個人很大的駕駛艙,駕駛艙後還有很大的位子,除此之外,二樓還有個露天平台。
“喂喂喂,各位乘客大家好,這裏是陳星船長,我們的船馬上就要了。”陳星拿着廣播器說着話,然後握上方向盤前行。
停在岸邊的客船啓動了起來,駛離海面。
港口上,六眼魔神還停着,坐在六眼魔神上的江落看着那遠去的白色客船,海面上還浮動着客船經過留下的水紋。
江落還記得看到他姐江弦那天晚上喝醉趴在白紅色r6車上的樣子,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姐喝醉。
第二天醒酒起來的江弦,沒有忙着立刻買機票離開國内,而是繼續待在家裏,每天該練車的還是繼續練,該做的事還是繼續做,但立刻啓程去國外的事像是暫時擱置了下來。
直到前兩天才突然要出去買東西,讓家裏的阿姨跟她一起去拎了好一大袋東西回家,他也不知道江弦在弄些什麽事,但内心懷疑有事情要發生了。
直到今天早上江弦拎着一個大行李袋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心裏默默苦惱,該來的還是來了。
江弦還是要去那些幾乎稱不上路的地方進行極速飙車。
他知道江弦的技術不錯,可隻要她一天還在繼續,那出事的幾率就永遠都存在,隻要繼續下去,就一定會出事。
這是肯定的。
雖然江弦和他的關系一直都不是那種親密的雙胞胎姐弟,兩人甚至不是一起長大的,江落也不覺得所謂的血緣能把兩人聯系在一起。
可他是真的覺得這個世界上江弦對于他而言是很特殊的一個人,哪怕她對他一直脾氣不太好。
兩個人擁有着類似的命運,在很早的年紀就知道死亡在靠近。
其實所有人都是在很早的年紀知道自己走向死亡,可他們不知道那時間,而且不知爲何,所有人都會覺得那是個遙遠的事情。
與他們姐弟不同,死亡對于别人而言,不是需要考慮的事情,他們不會在從販賣機投币拿出一罐可樂的時候想到自己離死去又過了一個下午。
他們不會在早晨起床的時候想到自己離死去又過了一個晚上。
所以當他再次和江弦一起生活的時候,他就知道江弦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很重要的人。
即使江弦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方面的事,他也知道,江弦與他相似,而且是這個世界與他想法最類似的人了。
如果江弦死了,這個世界對于他江落來說,會更加孤獨。
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他,已經夠孤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