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工追風沒有報名,也沒有所謂的參賽資格一說,動工追風的報名,就在這一刻開始,隻要你騎上摩托車到來起跑線,那你就是參賽選手。
陳星戴着一個黃色的頭盔,騎着黑黃色的改裝車緩緩駛向起跑線,這時很多不參賽的人都騎着車退了出去,而所有決定參賽的騎手都把車身對準了前方的道路。
那兩旁被灌木叢圍繞的山路路口。
“兄弟,不是哥哥說你啊,我覺得你還是下去吧,免得到時候路上散架了,這摔出去可不是什麽小事。”一輛停在陳星旁邊的川崎綠色跑車,車上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壯漢看着陳星這輛車“好心”提醒道。
“沒事,老哥,我練過一手人車分離,到時候車解體的時候我就直接跳出去,我還能三百六十度轉體加雙腳穩定着陸,我練過,兄弟不用擔心。”陳星覺得光靠自己一張嘴想要讓别人相信自己這輛史上最強地平線擁有着很強的性能已經辦不到了。
幹脆就再黑點吧。
“兄弟以前練體操的?””聽陳星說的那麽笃定,壯漢都以爲是真的了。
“差不多吧,練形體的。”戴上頭盔的陳星點了點頭。
“哪方面形體的?”反正現在比賽還沒開始,前面停滿了車,他們也沒法往前靠了,壯漢就跟陳星聊了起來。
“舞蹈方面的。”陳星張嘴就來。
“沒看出來,兄弟玩的挺廣。”壯漢對陳星有點另眼相看了,哪怕他認爲眼前這個人騎着地平線,他也沒有怎麽讨厭了。
又玩舞蹈,又玩車,挺會玩啊。
“兄弟練街舞的吧?”壯漢有點興趣了,開重機,玩街舞,這男孩挺酷啊。
“不是,我練肚皮舞的。”陳星認真地說道。
壯漢臉上那饒有興趣的表情瞬間凍結,那瞪得老大的眼睛像是在思考着剛才陳星的話。
肚,肚皮舞?
壯漢腦中浮現出一個穿着專業皮衣皮具的騎士戴着頭盔,可是肚子處的皮衣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裸露的肚皮。
然後那個騎士在妖娆地扭動着,那白晃晃的肚皮一卷一卷。
辣辣辣,就算是幻想,壯漢都覺得自己眼睛被辣到了。
“好了,所有人戴上頭盔!”最早拿着麥克風的夾克男紋身男已經站到了起跑線前,拿着麥克風高喊。
上一秒還在閑聊喧鬧的人群都安靜了下來,還未戴上頭盔的參賽騎士此刻都戴上了頭盔。
壯漢也不跟陳星繼續繼續聊天而是握住了他座下川崎的把手,壓低了身子。
陳星直視前方,看到了位于第一排的白紅色r6,也看到了那穿着幽靈皮衣的江弦,第一排的位子屬于前幾屆擁有良好成績的選手,讓他們可以在第一排率先出發,可以很快甩開後面的車,不至于被幹擾。
有實力的人很多時候受到偏愛并不會引起别人的意見,因爲确實有着實力。
“倒計時,三!”穿着夾克裸露着紋身的男人拿着麥克風大喊,這一秒半山腰隻有他的吼聲。
下一秒就不是了。
所有參賽選手都在這一秒擰動了油門,六十多輛的重機,在這一刻,嘶吼了起來,像是一群伺機而動的鬣狗,在瘋狂撓動地面準備撲向獵物,那轟鳴聲,似乎震動了地面。
“二!”重機的轟鳴聲讓拿着麥克風的男子更加興奮了,扯着嗓子要跟這群重機的引擎聲作鬥争。
車手們都扣下了護目鏡,把身子壓低目視前方,數十雙瞳孔這一秒出奇地一緻。
“一!!””随着拿麥克風男子的嘶吼,一個人拿着旗子在起跑線前猛地揮舞了一下。
重機群這一秒得到了釋放,洶湧而出。
“啊!!”旁觀的人群爲這一秒尖叫着,那些穿着背心熱褲女孩的跳躍尖叫總能吸引來一片目光。
戴着鴨舌帽的江落,發哥,阿輝這時站在一旁,每人手裏都拿着一瓶“癡情直男的松島楓”,不過這會這三個癡情直男們沒有去迷戀松島楓,而是看着那沖出去的重機群。
第一排沖出的白紅色r6,還有那輛擠在車群中的黃黑色改裝車。
鴨舌帽下的眼神深邃,看着那輛被周圍騎士鄙夷相看的“地平線”。
陳星,一定要赢過她啊。
第一排的資深騎手在起跑的那一刻就飛速沖出,他們這一排在過去舉辦的動宮追風中取得了好的成績,不僅僅代表着他們擁有經驗。
還代表着他們擁有性能強悍的跑車,他們能在起跑後就拉開後面的車群,不至于被車群影響。
而陳星,就沒有這麽好運了,在車群中的他,根本無法沖出車群。
不過對于這個情況,陳星并沒有怎麽着急,這條賽道可不短,就是讓他們先開一會也不是什麽問題,當然能讓陳星這麽有自信的,還是他的摩托車技技能。
他腦中的信息:
摩托車技技能七級
熟練度54/220
他已經不是那個跟江弦比賽時的他了,他一直在進化,跟江弦比賽的時候他的摩托車技才六級,而這時,已經是七級了。
車群全部進入動宮山内,讓在半山腰的人群消失了他們的視線,他們當然不隻是來喝酒的,舉辦多年的動工追風也沒有這麽簡陋。
一塊塊大屏幕早就被架了起來,一個個無人機也早已升空飛向各處。
早在一個星期前,動宮山内的視野廣闊處就被裝上了監控。
人群們紛紛圍到大屏幕前看着上面的各個監控,江落,發哥,阿輝三兄弟也不例外,拿着酒瓶,站到了大屏幕下。
其中一個畫面,就是最前端的一列摩托車飛馳而過,而位于第三的,正是那白紅色的r6,車上的窈窕身影随着一掠而過,再往後看去,看不到黑黃色的車影。
“阿落,上次他不就輸給你姐了麽,你真就覺得他能赢?那次你姐騎的還是我的寶馬s1000r,性能還要比他騎的車差一點。”髒辮男阿輝叼着煙,拿着酒瓶看着屏幕有點擔憂。
“他隻是讓我把所有的零件給他搬過去,除此之外,就沒有别的話了,所以,我隻做好他要求的事,然後等待着結果。”江落目不轉睛地看着屏幕,等待着那個黑黃色的車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