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夏天才剛來多久啊,這蚊子就已經這麽張狂了。
“這還不夠大老闆啊,這賺的錢搬到市中心都不是問題了。”陳星看着詹幕玉拍蚊子拍得那麽辛苦,笑着搖了搖頭,她好像一直都很怕蚊子啊。
“那你不是比我更大的老闆?還是拳王呢,這麽大的老闆還在這裏熬夜幫人改裝車。”詹幕玉撅了撅嘴,陳星看她拍得這麽辛苦,還不知道幫她一下。
“這不是幫人麽。”陳星就站在原地看詹幕玉表演。
“哎,對了,到底誰這麽大能量,能請得動你熬夜改裝車?”說到這裏,詹幕玉的好奇心被提了起來,要知道陳星可是好久都沒接改裝車的活了。
畢竟詹宇修車店的名聲早就打了出去,就是陳星不接改裝車的活,店裏的生意也挺好的,所以陳星也樂得當甩手掌櫃。
對于他來說,錢夠用就行,賺得再多點還是再少點,與他而言沒有差别,穿布鞋還是穿名牌皮鞋對他來說沒差。
“我說我是答應别人要救一個姑娘你信不信?”陳星靠在一根柱子上,勾起嘴角看向詹幕玉。
“我信。”沒想到詹幕玉連想都沒想就做出了回答。
“不是,這麽扯淡的理由你都信?你都不想一想?”陳星吓了一跳。
“爲什麽扯淡啊?你之前就救了我啊。”詹幕玉直直地看着陳星,那張秀氣的臉在燈光下,臉上有幾滴快要幹涸的汗珠。
陳星一愣,然後笑了。
結果他就震驚地看到詹幕玉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臉上,那啪的一聲響讓陳星吓了一跳,然後不禁咋舌詹幕玉的狠辣。
“終于拍死了一個。”詹幕玉看着手上那蚊子的屍體如是說道。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一輛廂式卡車行駛在通往動宮山的山路上,一路上暢通無阻,就幾乎沒有遇到過對面來路有車的,就是有,也是摩托車。
偶爾還有善良的摩托車手提醒卡車上的司機,“前面可是動宮山。”
而卡車司機也是直截了當,比了一個ok的手勢給對方,見到這個手勢,車手也不再多語,而是驅車離開。
一個綁着髒辮的男人坐在卡車司機位置上,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拿着煙,抽上一口就伸手把煙拿到窗外。
這舉動倒是挺暖心的,畢竟車裏還有其他人,可你要真說這舉動暖心,這他麽的把整條手臂伸出車窗那也是違反交通法啊。
“輝啊,我記得你隻有c1駕駛證吧?”反戴着棒球帽的發哥看着前面越來越窄的山路有點慌,那慌張都寫在臉上了,一點都沒有隐藏。
“誰跟你說的?”髒辮男阿輝把伸出車窗外的手縮了回來,拿着煙嘬了一口,緩緩吐出煙,“我壓根就沒有考過c1駕照好麽,我是個騎士,隻有摩托駕駛證。”
“我靠!”發哥發出控訴。
可阿輝就好像沒有聽到發哥的呐喊,把那根抽沒的煙往車門上擰了擰煙頭,然後丢掉,丢掉後就從自己耳朵上把别着的那根煙拿下來叼在嘴裏,把頭往發哥那靠過去。
“點個煙。”
聽阿輝這麽說,發哥掏出打火機連忙給阿輝點着煙,讓他點完能把頭扳回正面,倒不是他想給阿輝點,是他實在怕他不給點,這貨真的會松開方向盤去點煙啊。
“來過這麽?”坐在駕駛位後面的江落問向身旁看着窗外的陳星,陳星一路上都在看向窗外,沒有動過手機。
陳星坐在他身旁,就像他平常跟自家長輩坐在一起一樣,真是個古怪的人。
“沒來過。”陳星倒也是實誠,沒來過就是沒來過,那雙漆黑的瞳孔還是看向車窗外,眼光所及不遠處正是那連綿的山脈,夏天的山脈籠罩在青翠的綠色之中。
這就是,動宮山麽。
陳星望着遠處的山脈愣神。
見陳星繼續望着窗外,江落拿起自己的手機,跟網絡對面的網戀女友聊着天,這段時間網戀女友一直在提現實見面的事,讓江落有點焦頭爛額,上次他說他是圖書館管理員沒法請假,結果對方給他來了一句。
“我們就在你的圖書館約會也行。”
這誰頂得住啊,于是江落隻得回了一句。
“在圖書館打情罵俏會被趕出去的,那我就失業了。”
他說這句話的結果就是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安撫他的網戀女友才能不讓對方把他拉黑。
“來外面踏青了,給你看看山漂亮麽。”江落舉起手機對着窗外的動宮山拍了一張照片,覺得挺滿意的發了過去。
“很漂亮,我也想去這座山。”對方的消息很快回了過來。
看到前半句話江落勾起嘴角,看到後半句話他隻有沉默了,他爲什麽要發這個山?
在發哥的操心下,阿輝駕駛的廂式貨車還是搖搖擺擺地安全來抵達了動宮山,來到一個寬敞的路口,廂式貨車停了下來。
貨車一停下,還沒穩當呢,發哥就打開車門跳了下來,這一路上就他一個人在心驚膽戰,他都懷疑跟他坐在一輛車上的除了他還有沒有正常人了。
一個人什麽四輪車駕照都沒有,就真敢一手抽着煙,一手開着車,他敢這麽開就算了,還真有兩個乘客敢這麽坐,一點都不在乎。
一個人一路上望着窗外看了一路的風景,另一個人一直拿着個手機跟網戀對象發消息。
這一路上就他一個人擔驚受怕啊。
到底是誰不正常?
發哥下來之後,另外三個人才慢悠悠地從車上下來,叼着煙的阿輝走到後面打開了車廂的門,然後拉了一塊車廂内的鐵闆搭成一個斜面。
“得了,哥幾個,都把自己的車騎下來。”阿輝用嘴吐掉口中的煙頭,用腳踩了踩那煙頭。
先是阿輝推下他的黑紅寶馬,緊接着就是發哥推下那輛黑色鈴木隼,接下來就是江落的六眼魔神。
最後就是陳星,推下了他這三天不眠改裝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