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拳擊技能早就滿級了,所以現在的訓練不過是消耗正常拳擊訓練的體力和精力,這對于陳星來說實在不算是什麽負擔。
“小星走了啊,快到的高考不要太放在心上啊,多練練拳擊。”興叔半開玩笑地說着,今天他在俱樂部陪陳星練了好久的拳。
雖說憑他的眼力不是很能看出陳星是否與半年前那次比賽有什麽區别,但他能感覺到一點。
陳星一點都沒有想過他會輸。
“明天帶小泠來家裏吃飯啊,好久沒來了,阿姨一直在念叨你。”興叔攬着陳星的肩膀拍了拍。
“嗯,好的。”陳星笑了笑,對于興叔勸他一個快要高考的人不要把高考太放在心上,陳星也隻能一笑帶過。
他還真沒把高考放在眼裏,他就沒有一天把書包帶回家的,就是每天的作業他也很少做。
可是老師從來沒有找過他麻煩,沒辦法,誰讓他每次考試都是全校第一,還甩個全校第二幾十近一百分呢。
這還去催作業那就真的沒意思了。
跟興叔告别,陳星單肩背着一個俱樂部給他配的包離開了俱樂部,這個包是爲了讓他可以把換洗衣服放在裏面,上面肯定也是繪上了“風威拳擊俱樂部”幾個字,更過分的是興叔還把地址寫了上去,讓陳星給他當移動的廣告。
我陳星這個花樣年紀不要酷麽的?這麽寫的喽。
結果陳星還是每次訓練背着這個包。
走出俱樂部,太陽已經變成了橙紅,那不再那麽刺眼的陽光讓人們知道現在已經到了下午和傍晚的交界處,陳星眯着眼看着那天邊的夕陽,夕陽下的一大片雲彩都被夕陽照得粉紅。
想來走在海邊那條路上看着那夕陽會更好看吧,陳星單肩挂着包,望着夕陽。
“陳兄弟。”一聲呼喚響起在陳星耳邊。
陳星扭頭看去,是熟人,頂着一頭黑白夾雜頭發的江落。
“兩周沒見了?最近沒來俱樂部練拳了啊。”陳星看着江落,江落身旁停着的還是那輛黑隼。
“得了,就我這小身闆還練拳了,不被拳練就不錯了。”江落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種事情跟他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今天是有事想要麻煩陳兄弟。”江落看着那裸露在太陽光下的青年。
隻是這麽看着陳星,他就能感覺到陳星身上的生機和精氣,若是,他也生了一副這種軀體。
“說吧。”陳星沒想到了自從那次之後兩周沒見江落會突然找他。
站在俱樂部陰影裏的江落走出陰影,走到陽光下來到陳星身前,雙眸直直看着陳星的雙瞳。
“麻煩你去參加那場比賽,而且千萬要”
“赢過江弦。”
。。。。。。
陳星和江落騎着摩托找了一家路邊的飲品店,在露天攤上找了個座位坐下,點了兩杯果汁。
陳星接過服務員遞上來的鮮榨西瓜汁喝了一口,看向坐在對面的江落,“你再詳細說一下吧。”剛才在俱樂部門口可不是什麽聊事情的地方。
“嗯,好。”江落接過那杯西瓜汁,不過他隻是把西瓜汁放在身前。
“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希望你去參加那場比賽。”江落重複了一下他之前在俱樂部門口說過的話。
“那到底是個什麽比賽?”陳星對這個還是挺好奇的。
“是各個座城市裏飙車組織的比賽,位于港城,宣市,興都三座正式的交界處,動宮山。”江落給陳星講着,“那比賽一年内隻舉辦一次,屆時周邊城市想要參賽的人都會前往。”
“他們把這每年一次的競賽稱爲動宮追風。”
“江弦爲什麽想要參加這個比賽?”片刻間陳星手中的西瓜汁已經隻剩半杯了。
“不是她想,是周邊這幾個城市的飙車黨都會想要參加這個比賽,而她,隻是其中一員罷了。”江落搖了搖頭。
“這是什麽性質的比賽?有錢麽?”
“沒有錢,沒有人要求,隻是從好幾年前就有一群人在動宮山舉行這個比賽,然後别人來參加罷了。”
“那他們爲了什麽?”
“爲了什麽?我也不是太清楚,可能對很多人來說,是爲了赢,爲了成爲很強的車手,爲了向那群旁觀的女人炫耀?你知道的,你要是赢了比賽,向那些女人邀請她們都是不會拒絕的。”江落說着笑了笑,他也去參加過動宮追風,不過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去的,而不是賽手。
“也有些人可能是想要向自己證明什麽吧,有時候人腦子裏産生出來的東西總是讓他們去做很多事,不過這也沒錯吧,要是連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沒了,人跟一個空殼又有什麽區别呢。”
“而對于我姐來說,她不是上列的任何一項,她啊。”
“隻是想死罷了。”
陳星把西瓜汁放在了桌子上,他突然覺得這杯西瓜汁冰加的有點多。
“想死?”陳星看着那杯放在江落身前的西瓜汁,江落還是一動未動,杯壁的水珠滑落在桌面上,繞着杯底圈出一圈水環。
“嗯,她生病了,醫生說過她肯定活不過三十歲的,大概率二十五六歲就走了。”談着自己雙胞胎姐姐的死亡,江落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神色變化,就像說着等會是喝可樂還是雪碧那般平淡。
“那一頭白發?”陳星說出了他的懷疑。
“因爲那個病。”江落把他身前的西瓜汁推向了陳星,他可是注意到了陳星的視線一直往這西瓜汁上飄。
陳星也不客氣,拿起桌上江落推過來的西瓜汁就喝了一口,他的那杯早就已經見底了,隻剩杯底下的冰塊。
“那你的頭發呢?”
要知道江落頭上也有很多白發,陳星之前一度以爲是染的。
“我也得病了,不過比她好點,從頭發你就能看出來。”談着自己的病情,江落還是和之前一樣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