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好幾次在海邊人家吃飯時一樣,這條路陳星和楊泠也走了好幾次了。
“,你真的不考慮興叔說的話麽?”楊泠有點好奇陳星是怎麽想的,那麽,有沒有可能他不想丢下自己一個人啊?
“不考慮了。”陳星擡着看着港城的星空。
好久沒見到了,對于一座城市,他更眷戀于這些東西。
“你不想想,也許你去了之後,若幹年後你也有今天在機場的那一大群迷妹呢。”楊泠不知道爲什麽陳星對于這些名氣,榮譽什麽的那麽不在乎。
陳星的身子頓了頓,然後停下從褲兜裏掏出手機解鎖。
“你幹嘛?”楊泠不知道陳星幹嘛突然停下來掏手機。
“給興叔打電話說我改變主意了。”
媽個雞,自己怎麽就忘了迷妹這回事。
“喂,你夠了!”楊泠一把搶過陳星的手機,開什麽玩笑,她還偷偷高興陳星沒答應興叔呢,結果陳星就這麽被自己說得跑去答應了。
那她真的要回家一躍而下從崖邊跳到海裏去了。
楊泠一把就把陳星的手機搶了過來,才發現手機屏幕上陳星壓根沒有點開通訊錄而是點開了一個音樂軟件,再看到陳星臉上的嬉笑。
她被耍了。
“好啦,騙你的,我沒想答應過。”陳星看着楊泠的表情笑着。
“就算再給我一千個迷妹,都不如讓我看着一個你長大啊。”陳星知道楊泠不希望他離開,可倔強的她是不會說出口的。
可他也從未想過離開。
聽了陳星的話,楊泠低頭,沒讓陳星看到她的表情。
她的笑容不可抑制地從嘴角湧出,隻是不想讓陳星看到。
“咳,恩恩。”等楊泠擡起頭來已經收起了大笑,不過那嘴角的憋笑還是清晰可見,楊泠清了清嗓子,把手機還給了陳星。
陳星看着那個藏笑卻藏不住的女孩搖了搖頭,這幾年來女孩也長大了許多。
女孩的身高跟他差的也很少,站在人群中也早已是亭亭玉立的視線焦點,白淨的瓜子臉上時常挂着淡雅的笑容。
他可是記得最初見楊泠時,她可不怎麽笑。
“走吧。”陳星接過手機揣進了口袋裏向前走去。
兄妹倆在星空下沿着昏黃街燈回家。
陳星回來後剛好迎來了寒假,陳星還錯過了期末考試,不過對于陳星而言,考不考期末考試已經不重要了。
隔三差五地出席活動過了一個星期陳星總算是迎來了真正屬于他的寒假。
一早,陳星就睜開眼睛從床上爬起,大冬天的,沒有絲毫的猶豫遲緩就能起床。
這不是狠人真的做不到。
陳星伸了個懶腰,視線望向窗外,大海海面上波浪起伏,天邊的雲朵拉長地像是随時都會被海風吹散。
陳星昨天就查了今天的天氣。
“東北風,風力三級,陣風六級。”
短袖外套上一件黑色帽衫,穿上一條休閑褲,陳星洗漱完就出門了,走到樓下,楊泠和噴嚏都還在睡覺。
前幾天陳星才帶着楊泠又去後面山裏砍了顆樹,給噴嚏重新做了個更大的屋子,家裏條件好了,噴嚏的待遇也蒸蒸日上。
反正違法的事情多了陳星也不在意了。
陳星蹑手蹑腳地怕打擾了一人一狗的美夢,離開了家。
走下沿着海邊的大斜坡,在坡下陳星站定等着,今天的海風确實是比平時要大得多。
這正是陳星在等的,風。
那天他跟艾欣雨說的等洋流,等風來可不是開玩笑。
車聲靠近,陳星把目光投向十字路口。
一輛奧迪tt停在了陳星身前,陳星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快,快關門。”淩欣催促着,一邊目光朝着坡上看去,生怕那裏突然冒出個人來。
“這麽怕幹嘛。”陳星有點哭笑不得,關上了車門。
淩欣就真跟個賊一樣立馬啓動奧迪駛離了這裏,因爲淩欣的警惕,陳星都沒法在之前經常去的那家早餐店吃早飯了。
淩欣帶着陳星跑到别的地方,兩人吃了早飯,換陳星開車,駛向碼頭。
靠海的港城,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有着衆多的讨海人,而直到現在,這些讨海人依舊存在。
到了地方,陳星找了個地方停下車,淩欣下了車一頭黑發就被海風吹得到處飄散。
淩欣的頭發經過這幾天保養又恢複了以往的光澤,活像一頭流動的黑色瀑布。今天淩欣穿了一件白色棉襖,還穿了一件絨褲,光從這穿着就可以知道海邊的氣溫并不是那麽高了。
“不是跟你說了今天風大麽,連個帽子都沒帶?”陳星從帽衫口袋裏掏出一根圍巾,圍在了淩欣的脖子上,把淩欣的臉也遮住大半。
海風還是挺傷皮膚的。
“不是忘了麽。”淩欣聽陳星念叨自己隻能小聲哔哔,不知道爲啥,在陳星面前她一點都沒有是年紀大的一方的感覺。
就好像他們談的根本不是姐弟戀,而是哥妹戀。
不過這麽被陳星圍着圍巾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啊,淩欣看着陳星那充滿青年氣息的臉龐。
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包養”小鮮肉吧。
反正自己也是富婆,那有什麽,淩欣理直氣壯。
“好了,走吧。”陳星用圍巾裹住了淩欣的臉,他可不想這海風吹傷了她的皮膚。
他們已經出海好多天了,别人約會都跑去電影院,步行街什麽的,結果他們兩個約會就坐船跑去海上。
一是因爲淩欣不想被人看到,二是陳星還沒捕掉那條魚。
陳星牽着淩欣的手走到港口,找到自己那條镖漁船,這艘獨特的船在港口排滿的船隻中都是獨一艘。
“喲,小星啊,又來出海了啊?”一旁幾個老漢走上一艘小船,對着陳星打招呼。
“是啊,大爺們早啊,這不正準備出海麽。”陳星熱情地回着招呼,面前的三個老漢正是那天陳星幫助挽救了魚線的那幾個老漢,這幾天相處下來,大家也是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