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什麽事?
這黑色長龍發出巨大的音浪,這音浪絕對到達了擾民的級别,可沒人敢走上前說一句,“兄弟,你有點吵。”
要是有人敢做這事,那他必然是一個真正的勇士。
黑色長龍一路轟鳴來到了一個略顯陳舊的偏僻倉庫,在這個倉庫附近沒有别的建築,就像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倉庫,哈雷機車紛紛在這倉庫前停下,每個人都穿着統一的黑色夾克,黑色夾克背後都是一律的“黑色活塞”字母,字母下面是兩把鐵質扳手交叉的模樣,不過這兩個扳手的頭替換成了骷顱頭。
這些标志都已經被俱樂部申請了專利,任何人用這種标志如果碰到了“黑色活塞”的人,就隻能怪自己倒黴了。
他們可不會跑去申訴來跟你打官司說你侵犯專利,他們會直接用黑幫的手段。
如果是衣服上有還好,頂多被打一頓奪走衣物,可要是你還不是幫派成員就把标志紋在身上,那就有點血腥。
有傳言他們會把帶着紋身的皮割下來。
最前面的幾個壯漢下了車,來到了倉庫前猛的一揣,發現門鎖住了,幾人對了一下眼神,一個長着花白胡子的壯漢直接掏出了一把手槍對着門鎖就是一槍。
“嘭!”槍聲響起在這個郊區,爲數不多聽到的居民連忙不看了,把窗簾都拉了起來,不看了不看了。
一群穿着黑色夾克的壯漢湧入了這個破舊倉庫,還有好幾人手上拿着槍,可當他們把倉庫都掃視了一遍,除了一輛藍色皮卡車之外,什麽都沒有。
距離利斯堡三公裏外的公路上,兩輛複古漆黑,霸氣而收斂的哈雷機車在盡情喧嚣着它們的聲浪。
其中一輛,正是之前尾随陳星藍色皮卡的那輛哈雷機車,上面坐着的正是佩雷斯,佩雷斯臉上的腫還沒有消,發腫的臉上帶着笑容。
哇,他覺得世界變化太快了,幾天前他還在爲加入黑色活塞撿狗屎,掃馬桶,結果今天他就幫助黑色活塞的敵人逃過黑色活塞的追捕了,戲耍黑色活塞的人,這群瘋狂指揮他這個菜鳥的人。
好他媽的刺激啊!讓你們喜歡讓我撿狗屎!
“老子讨厭撿狗屎,草!”佩雷斯騎着黑色哈雷,對着空曠無垠的天空嘶吼道,臉色帶着有些變态的笑容。
這他麽的要是被黑色活塞那群人知道了,他就死定了,他這是在做他這輩子最危險的一件事啊。
比加入黑色活塞還要刺激,佩雷斯感覺自己的腎上腺素都湧了上來,坐在飛速行駛的哈雷機車上,什麽後果危險都被他忘了,他隻知道他戲耍了那群站在他頭頂的人。
在他身旁的陳星和淩欣都被他這突然的吼叫給吓到了,這是瘋了還是咋的。
此時的陳星穿着一身黑色夾克,臉上還被淩欣化了一番妝,嘴巴上,下巴處都被黏上了胡子,還給陳星戴了個藍色頭巾,現在陳星就是一個典型的哈雷機車發燒友,一個糙漢,陳星的身體也算強壯,完全可以撐得起這種打扮。
而陳星後座坐着的就是淩欣,淩欣穿着一件紅色夾克,穿着破洞牛仔褲加上一雙黑靴子,勾勒出她修長完美的腿型,臉上的妝容也比之前濃了許多,口紅的顔色暗了許多,還化了煙熏妝。
淩欣盡量把自己打扮得像一個“壞女孩”,會坐在哈雷機車後座上的“壞女孩”。
事實上佩雷斯也說了,真正的俱樂部成員後座上從來都不缺女孩的,所以淩欣坐在後面絲毫沒有問題,反而更加坐穩他們飛車黨俱樂部的身份。
陳星騎的哈雷機車後側面有一個小的後備箱,小狐狸犬“戰神”就在裏面待着,加上這隻狗呆逼得狠,也不吵鬧,三人一路從奧蘭多騎着哈雷機車行駛。
一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隊黑色活塞的機車隊,都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開走了。
這感覺,真是爽爆了。
經過一片利斯堡旁邊的湖泊,那一片反射着太陽光的蔚藍湖面,伴随着鳥叫,風聲充斥着三人的耳畔。
陳星騎在哈雷機車上,迎面吹來的風吹在他的臉上,他的頭發和貼的胡子都迎風吹拂,這種感覺比開汽車爽多了,這也是爲什麽他喜歡摩托車的原因。
這次旅遊,比他想的還要刺激,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跟黑色活塞對着幹,就不去擔憂了,憂慮也沒有幫助,陳星早就知道如何讓自己活得更輕松。
享受現在就好了。
“啊!!!”陳星張開長滿胡子的嘴巴,對着廣闊蔚藍的湖面嘶吼,宣洩中心中的情緒,嘴角盈滿了笑意,“弗朗西斯你就等着死吧!!”陳星用的是漢語,佩雷斯也聽不懂。
“打爆弗朗西斯!”坐在車後座的淩欣也對着湖面吼道,爆了粗口,她淩欣這輩子居然會有躲避黑幫追的經曆。
她肯定是瘋了。
“我會赢的!世界拳王!咳咳呸。”陳星正吼着突然風把假胡子給吹進他嘴裏了,連忙停下吼叫想把胡子吐出來。
“哈哈哈哈。”淩欣清鈴般的笑聲響起在陳星耳畔,不過笑歸笑,她還是伸出手來,把胡子拉回了它原來的位子。
“抓緊,加速了!”搞定假胡子,陳星示意淩欣可以抱住他了,擰動油門,坐下的哈雷機車轟鳴聲更響,那馬達聲聽着就像怪物嘶吼,黑色哈雷本就極快的速度在這一刻又是暴漲。
這是陳星少有真正飙車的時候。
佩雷斯見這個假裝的哈雷騎士都開這麽快,自己怎麽說也算半個俱樂部的正式成員,雖然現在好像是背叛了俱樂部,但還是不能在機車上輸人。
連忙擰動油門,感受着坐下哈雷巨獸的猛然驅動,對着天空發出尖嘯。
自由放縱的感覺。
。。。。。。
“爲什麽這麽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爲什麽?!”騎士酒吧内的一個房間中,坐在書桌後頭戴骷顱頭頭巾的壯漢站了起來,那足有一米九的身高站起來讓房間充滿壓迫感,加上他那強壯的身軀和幾乎遮住脖子的絡腮胡,讓這個壓迫感更爲強烈。
不過讓壓迫感達到頂點的是強壯男子臉上一條從眉頭至嘴角的刀疤,讓強壯男子哪怕僅僅是站在那也散發着一股悍意。
臉上有着刀疤的男子雙手拍在桌子上,那桌子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像是要被拍散架了。
站在男子面前的十幾個人都不敢說話,明明他們哪個人站在外面街上都是不可能有人敢惹的角色,可在這個男子面前,他們隻能低頭。
因爲這個生氣的男子是黑色活塞的高層領導人之一,桑尼。
偌大的黑色活塞當然不會是隻有一個人處理所有事物,也不可能處理得過來,而且這種形式也不會得到幫派成員的贊同。
俱樂部有着高層領導人,中層領導人,還有更下面的成員。企業意識是組織淩駕于各人,而在機車俱樂部裏,個人就是組織。
“給我繼續找。”桑尼沉聲說道,眼中的怒火清晰可見。
“老大,這幾天我們已經出動了很多的兄弟,人力了,再找下去實在不妥吧,還有那麽多生意需要用人,光是找一隻狗的話實在。。。”站在桑尼面前低着頭的一群人中走出來一個健壯男子說着。
他們可不是那種隻爲了自由騎行的俱樂部,黑色活塞是一個高度組織紀律化的黑幫和兄弟會組織,有着龐大的收入。
而這些收入主要來自于軍火交易,毒品生意,情色娛樂場所,這些交易都需要人手,用那麽多人手僅僅去找一隻狗?
就算是桑尼這種高層領導人下令也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