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陳星打定了主意,這狗他送定了。
“淩姐,這狗的主人在洛杉矶,我答應對方了,一定要把這狗送過去。”陳星這時候隻能說自己跟那個主人認識了,是對方委托,總不能跟淩欣說這是一個任務吧。
媽的,等他拳擊技能升級了他肯定要狠狠地打弗朗西斯一頓,這付出也太大了。
淩欣對陳星點了點頭,看着懷中那隻迷你的白色狐狸犬,狐狸犬看到淩欣看着它,還張嘴打了個哈欠。
陳星并不是平常的青年,這一點淩欣在初中就知道了,他有對自己負責的能力。
“你就别想回去了。”陳星轉頭面對躺在地上的佩雷斯,一臉厲色地伸手拎向眼前的金發青年。
佩雷斯看着那隻靠近的手臉上驚恐湧現,這跟蹤跟蹤出事來了!
。。。。。。
舊金山,一棟可以眺望到金門大橋的獨棟别墅,裝扮精美,木質的别墅陽台上,一個男子身上披着一件毛巾,擋住了重要的部位,除此之外的身體,都裸露在空氣中。
裸露出那遍布全身的太陽印,這人正是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拿着一旁桌子上的玻璃水杯,喝了一口果汁。
平常這個時候,他一般是喝酒的,可現在在備戰期間,酒,是不存在的東西。
喝果汁還能補充點能量。
弗朗西斯望着那座舉世聞名的金門大橋,淩晨的金門海峽上遍布着濃重的霧,而金門大橋就在這堆霧中若隐若現,就像一座建立在雲端的橋。
咽下口中甘甜的西瓜汁,弗朗西斯享受着眼前的美景,就在剛剛他完成了自己的晨練,洗了個澡沖去了汗水,每個備戰期對于拳手而言都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哪怕他是弗朗西斯,是世界拳王,也是如此。
眼前這座金門大橋稱得上是世界最聞名的大橋之一了,每個月就約有一百萬遊客來到此地,弗朗西斯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人群了。
在金門大橋的尾端有一座雕像,是金門大橋之父斯特勞斯的雕像,斯特勞斯作爲該橋的首席工程師不僅被封爲金門大橋之父,而且獲譽20世紀最偉大工程師之一,這座雕像就是在1938年他逝世之後爲紀念他而設立的。
斯特勞斯作爲金門大橋的父親,雕像與金門大橋共同伫立了七十年。
最後人們卻發現,金門大橋的設計和上千筆建橋所需要的重要數學計算,都是由一名名爲艾裏斯的工程師完成的,而艾裏斯卻在金門大橋開工之前被解雇了。
是斯特勞斯搶奪了他所有的功勞。
這幾十年來,艾裏斯從未得到過他該有的,這一切都被斯特勞斯奪走了。
金門大橋是艾裏斯的孩子,卻被另一個自诩爲父親的人占據了這個令人驕傲孩子的所有榮譽。
可最後還是斯特勞斯的雕像坐落在金門大橋尾端,它還是被不知情的人們稱爲金門大橋之父。
那些來旅遊觀看金門大橋,觀看金門大橋之父雕像的遊客根本不關心。
不關心到底是誰設計計算了金門大橋。
不關心艾裏斯。
艾裏斯,弗朗西斯腦中再次掠過了這三個字,微微一笑,他要是艾裏斯,就會拿着一雙拳頭直接打爛斯特勞斯的腦袋,然後指着每一個世人的鼻子大聲地告訴他們。
這座橋,是老子設計計算的,是老子的兒子!
可他弗朗西斯終究不是艾裏斯,艾裏斯也不是他弗朗西斯。
所以他隻能指着鼻子告訴這些世人,誰才是超次中量級最強的拳王。
腳步聲從弗朗西斯身後傳來,弗朗西斯知道是誰沒有回頭。
“宣傳的怎麽樣了?”弗朗西斯拿着玻璃杯看着坐落在雲端的金門大橋。
“恩,宣傳的很到位,加上弗朗西斯先生您在wbo組織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組織給予的支持也很多,就是有一些媒體說您選軟柿子,選一個剛剛進入世界前十五名的拳手,這拳手的戰績還有着水分。”走過來的正是弗朗西斯的經紀人,他還是一身西裝,身姿筆挺。
“無所謂這些媒體。”站在弗朗西斯這個位子,要還是注意每個媒體的說法,他也别活了。
“我的敵人,怎麽樣了?”雖然對手很孱弱,但弗朗西斯沒有輕敵的習慣,他也看過好多次陳星比賽的視頻了。
這個人,不是他弗朗西斯的對手。
“之前他一直都在佛州内備戰訓練,還請到了很專業的教練團隊,不過這兩天好像不見了,不知道去哪了。”經紀人對陳星信息的收集十分充分。
“知道了。”弗朗西斯看着簇擁着金門大橋的霧變淡了許多,好快啊,一次又一次的霧起霧散。
而他弗朗西斯也從一個踏入職業拳壇的新手,變成馬上就要進行第四次衛冕戰的世界拳王了。
這一次他還是會赢。
。。。。。。
“你看看還需要什麽,應該沒有了吧,這些東西夠你活七天了吧。”陳星看着眼前的倉庫,裏面放滿了食物,水和一些生活用品。
還有一個一臉苦澀的金發青年,佩雷斯。
陳星顯然不可能去殺佩雷斯,他又不是什麽殺人不眨眼的兇徒,他把佩雷斯綁了,藍色皮卡載着佩雷斯的哈雷摩托直接開向了奧蘭多,在奧蘭多一番購物後,繼續行駛到奧蘭多周邊的郊區,租了一個偏僻的倉庫。
陳星決定把佩雷斯關在這個倉庫七天左右,等他和淩欣到了洛杉矶把狗還給它的主人,就打電話叫人打開這倉庫的門。
佩雷斯的手機也已經落到了陳星的手裏。陳星再次問着佩雷斯還缺不缺東西,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史上最仁慈的綁架犯了。
“兄弟,我真不說,你能不能别把我關在這啊?”佩雷斯也比陳星大不了多少,就是一個努力加入黑色活塞飛車俱樂部的青年。
再說了他還沒加入呢,對于俱樂部談不上什麽忠誠,他是真的不想就這麽莫名其妙被關上七天。
“這個沒辦法啊,兄弟,理解一下。”陳星安慰着這苦瓜臉的兄弟,說着就要把倉庫門關上。
“叮咚。”陳星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這并不是陳星的手機,他的鈴聲可不是這個,這是陳星收繳的佩雷斯的手機。
陳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從褲袋裏掏出了手機,是一條短信,佩雷斯的手機密碼早就被他用拳頭問到手了。
看到短信的陳星臉色一變,看向身旁站着的淩欣,淩欣看到陳星的臉色也知道這信息肯定不是什麽好消息。
“他們知道我們開的是什麽車,還知道我們的車牌号碼,而且連我們在奧蘭多都知道了。”陳星臉色凝重,佩雷斯手機的信息正是飛車黨俱樂部向每一個成員發的消息,裏面還有他們的車牌号碼。
他本來以爲對方遲遲沒有進展,肯定是周邊沒有監控,對方應該找不到他們才對,沒想到這麽快就已經知道他們的車牌和大緻位子了。
“那我們換一輛車租吧,立刻離開奧蘭多。”淩欣也有點進入逃亡的角色裏,除了一絲擔憂之外,她心裏居然還感覺到一絲從未有過的刺激感。
之前那麽多年都從未感受過的刺激感。
“好。”陳星覺得需要加快動作了。
“喂,我勸你們不要。”倉庫門還沒關上,金發青年佩雷斯探出頭來說道,他要抓住這個最後的機會,不然就要被關在這裏七天了。
陳星理都不理睬就要繼續往下關。
“你們的藍色皮卡是租來的是吧,現在黑色活塞已經知道你們的車是租來的了,他們肯定已經聯系了整個州租車的人,你們現在再去租車就是找死!”
佩雷斯大聲吼了出來,那關着的門在他說完後停了下來。
呼,還好還好,在這破倉庫住七天他可是真受不了。
陳星把門再次拉開打開,臉色不是那麽好看。
“嘿嘿,别擔心,我有辦法,你們想安全離開隻有我這個辦法,其他所有的交通方法都走不通。”佩雷斯自信地揉了揉自己的一頭金發,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怎麽說這裏都還有一個美女在呢。
異域美女,更爲緻命。
接着陳星的拳頭差一點就砸在他的臉上。
“别,我說,說了,别。”佩雷斯一下子又變得十分狼狽,臉上再沒有那自信。
“接下來幾天,佛州的路上都會是肆虐的哈雷機車,那麽,你們覺得什麽交通工具會是最安全的呢?”佩雷斯看向自己那輛黑色的複古風哈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