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陳星覺得自己才是女方,而淩欣則是豪爽的男方。
淩欣喜笑顔開地跟陳星講着自己這段時間的旅途,講她這一個月來遊曆的城市,城市中的景點和趣事。
陳星則是跟淩欣說着自己這段時間的備戰,這段時間他也有過這輩子從沒有過的體驗,去拍照做成海報,國外的媒體也會來采訪他,跟許多拳王選手的交流,許多的拳館,許多的拳擊教練。
一切都與拳擊挂上了聯系。
“哇,真的很辛苦啊,你可一定要堅持住啊!”淩欣聽着陳星一天的訓練安排都被吓到了,這種生活讓她來别說一天了,半天都能讓她去買個豪華墓地爲她以後的生活做打算了。
“恩。”陳星吃着魚肉點頭,走到這種時候,他也已經感覺到這不僅僅是他個人拳擊路上的一場重要比賽了。
太多的目光,太多的寄托,太多的期望,這些摸不着看不着的東西,卻成爲肩膀上沉重的負擔。
很多時候真的攔住拳手的,不是艱苦到如同地獄的訓練,而是這些虛妄摸不到的東西。
而如今的陳星,就是如此,他已經感受到了那種壓力。
“也不要太爲難自己了,知道麽。”看着陳星的眼神,淩欣心裏突然有點難過,不知覺就伸出手在陳星頭上揉了揉,他才剛成年不到一年啊,就要在世界的注視下艱難前行。
“放心啦,淩姐,你看我像這個容易被打敗的人麽?”陳星笑着舉起胳膊,秀了秀自己的肱二頭肌。
“行了行了,知道你厲害還不行麽。”淩欣真是受夠陳星了,不過心裏也放心了,眼前這個男孩心裏沒有那麽脆弱,早就在那天尾随陳星去工地的一天,她就知道這一點了。
吃完晚飯,淩欣提出要送陳星去他所住的地點,被陳星拒絕了,他還得先去找到那條狗呢。
任務,我來了!
陳星攔下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他腦中給他的地點,上面顯示那隻狗就在那裏。
“你好,騎士酒吧。”
“你确定麽?”聽到陳星的話,司機回頭打量了一下坐在車後座的陳星說道。
“确定啊。”陳星有點摸不到頭腦,他知道他說的地址是一個酒吧,可他一個成年人去個酒吧有啥問題麽?
難道他看起來長的臉嫩?就算臉嫩也不妨礙他去酒吧吧?
見陳星确定要去那裏之後,司機大叔也不再說什麽了,别人都已經确定要去了,他多問也沒什麽用。
淩欣打開藍色皮卡車的車門,看到陳星上的那輛出租車開了出去,淩欣心裏一種奇怪的念頭湧了上來。
要不要尾随一下?
呸,淩欣你是個老師啊,上次尾随還有原因,這次尾随算什麽?心裏變态?尾随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啊!
等一下,陳星這名寶貴的運動員晚上不回住宿的地方好好休息,一個人跑出去能幹嗎?
他不會在m國學會了吧?這晚上不會是偷跑去什麽脫衣舞俱樂部吧?
她可是知道陳星的适應能力強的很,在m國也不會有什麽無法适應的地方,加上在語言上沒有任何障礙,會流利的英文,陳星很有可能學壞了啊!
恩,沒錯,這就是自己要尾随陳星的原因,淩欣上了車,啓動藍色皮卡遠遠跟在陳星的出租車之後。
陳星坐在出租車上不停想要在腦中搜刮出一些關于任務的信息。
可惜搜刮來搜刮去也找不到更多的信息了,就隻有把邁阿密的這隻狗送到洛杉矶的主人手上,他隻知道那兩個地址,和那隻狗的名字戰神。
一想到這個名字,陳星心裏就有點慌,哪有狗叫這個名字的?這狗得有多狂?
到時候自己抓它的時候不會被咬一口吧?陳星心中有一絲小慌張。
這他倒是有信心能在狗咬到之前給狗腦袋上來一拳,可他也不能真這麽幹啊。
首先,他不能就這麽一拳把狗給打死了,其次,他要是用盡全力,沒有拳套,他這一拳可能會傷到自己的手。
畢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牛頓第三理論可不是吃白飯的。
這也是爲什麽職業拳手一定要帶拳套的原因,不帶拳套的話,這比賽實在太血腥了,拳拳搏命。
“到了,就在裏面,你走進去就是了。”出租車停在了一個路口,司機沒有開進去,轉頭告訴陳星已經到了。
陳星也沒有多想,付了錢就下了車,看着眼前的街道陳星楞了一下,這街道看起來有點破破爛爛的,沒有其他街道看起來那麽優美簡約。
不過陳星很快也就接受了,就應該是這樣才對,那隻狗應該是流浪狗,就在那家酒吧旁邊找了個窩,就跟當初他在早餐店旁邊找到的噴嚏一樣。
不知道這個叫做戰神的狗有沒有噴嚏那麽好接觸呢。
不對啊,噴嚏也不好接觸啊,這都兩年多了,還是一臉喪樣,擺臉給陳星看。
陳星哀歎了一下自家養的大爺,走進了街道,沿着街道他很快就看到了那間酒吧,“騎士酒吧”,陳星走在這路上,想不注意到這家酒吧都不可能。
因爲這家酒吧前面排滿了機車,陳星一眼掃過去,這些機車絕大部分都是哈雷機車,霸氣的車身配上許多複古型的設計,每輛哈雷都有它自己的特點。
這玩意可不便宜啊。
哈雷摩托車在m國早就不僅僅是一個品牌了,它對于許多人而言,是一種精神象征,是一種生活方式,一種價值觀,一種衣着打扮。
哈雷已經成爲了一種文化。
驚歎了一下這酒吧前的哈雷機車陣容,陳星圍着酒吧走了起來,角角落落都沒有放過,走了一圈,陳星懵逼了。
沒有,别說流浪狗了,就是一根狗毛都看到,沒有一點有狗在這的痕迹。
不是流浪狗?可任務不是說是它的主人在洛杉矶麽?不是流浪狗還能在哪?
陳星的眉頭微微蹙起,繞了一圈他又回到了騎士酒吧的門口,看着這個有些年頭的酒吧的大門。
任務說狗就在這個地址,如果不是在周圍的流浪狗,那麽那隻狗就是在裏面了。
陳星邁開腿直接走了進去,不就是一個酒吧嘛。
陳星一邁入就發現不對勁了,在他進入之後就有十幾雙眼睛看向門口,視線停留在他身上。
看着酒吧裏的人,陳星算是知道爲什麽門口停着這麽多的哈雷機車了。
這酒吧裏面坐滿了穿着哈雷夾克的壯漢,陳星一眼掃過去這群人露出來的手臂上就沒有一個人沒有紋身的,清一色的強壯男性,年齡跨度從二十多歲到四五十歲都有,好多的光頭,還有好多壯漢頭上包着絲巾,他們身上從頭到腳無一不在說着一句話。
“老子不好惹。”
陳星算是知道了,爲什麽跟出租車司機說這個酒吧司機會向他再次确定一次了,他這是來到飛車黨俱樂部的老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