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在車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很快就到了酒店,給張骁訂的酒店跟嚴東這群人訂的是一家。
“陳星兄弟,我看這人也就是公司會找人,其他的跟我的公司也差不了多少,你說我是不是也得把我的出場費提升一下?”嚴東看着張骁提着行李進電梯了,才跟陳星說道,剛在車上都快給他憋死了。
“不是,東哥,就人那第一個方案那活你們能幹麽?”陳星拍拍嚴東的肩膀,這活他聽着就覺得狠。
“這活吧,這活确實。”嚴東的語氣一下子就弱了下來,這感覺把他以前天天拿着砍刀的日子搬出來也有點比不過了啊。
“那他最後不是還是執行第二方案了麽,這咱也行啊。”嚴東隻能拿第二個方案說話了,滿臉寫着“我上我也行啊”這幾個大字。
陳星笑了笑,安慰地又拍了拍嚴東的肩膀,“好了,我先走了,還得把債務委托書給花姨送去。”陳星上車讓小刀送他回去。
嚴東跟兄弟們站在酒店門口點起煙,看着suv的尾燈消失在他們的視線。
将債務委托書簽了交給張骁後進展就停了下來,不管怎麽說都要先找到人才能繼續,而找人這方面隻能看張骁和他背後的讨債公司了。
“興叔家的事怎麽樣了?”楊泠雙腳盤在椅子上吃着飯,陳星說過她好多次了,可就是改不掉,陳星也懶得說了。
“在等,應該能處理好。”陳星覺得有第一方案打底要回錢來根本不是問題,找到人這錢基本上就算是要回來了。
這讨債公司真的是有它生存下去的本事的,你欠了錢,就算你身上一毛錢也沒,他們也能讓你把錢還上。
至于你之後是死是活,就不歸他們管了。
“哦。”楊泠繼續吃着嘴裏的大蝦,陳星的油焖大蝦真的一絕啊,太好吃啦。
“我想一日千裏,踩瘋狂節奏。”陳星的電話鈴聲響了,陳星也沒有要避開楊泠的意思,直接接通了。
“喂,陳先生麽?”聽到陳先生這個稱呼陳星就知道是張骁了。
“是我,是有情況了麽?”陳星把嘴裏的飯菜都咽下,這張骁來到港城才不到兩天,這就找到了?
“恩,有情況了,我已經叫小刀他們去接你了。”電話裏傳來張骁的聲音不緊不慢。
“行,我知道了。”陳星挂了電話。
在一旁的楊泠聽到了全部,“找到了?”
“應該是,你個小孩子管這麽幹嘛,快吃飯。”陳星皺着眉催促眼前這個坐姿奇葩的少女好好吃飯,“别忘了給噴嚏喂飯啊。”
“我怎麽會忘啊,這還用你提醒。”楊泠理直氣壯,你也就比我大一歲,怎麽就說我是小孩子?我是小孩子,你不也是小孩子?
“那好啊,不會忘記的小公主,我想問問,你去宣市的那幾天,噴嚏是誰喂的呢?”陳星臉上充分表現了他的求知欲。
“這個,這個。”楊泠理直氣壯的态度一下子消失了,她有點想把臉埋在飯碗裏,早知道吃飯就完事了,非要多話幹嘛,“噴嚏的生存本領很強勁啊,有時候給它喂飯它都不吃,早就吃飽了。”
“行了,你吃吧,我走了。”陳星最後扒拉了幾口飯,外面已經有車在鳴喇叭了,陳星走了出去。
很快楊泠就聽到門外的開車聲,車開走了,楊泠看着桌上還剩着大半的菜肴,默默幸福地感歎,這樣下去真的要長胖了。
“噴嚏,你說陳星這人怎麽就那麽忙呢?恩?”楊泠對着一旁躺在地上的噴嚏問道,噴嚏面前擺着它的專屬飯碗,不過現在裏面是空的,他們還沒吃完飯,噴嚏怎麽能開飯。
高傲的中華田園犬擡頭看了一眼楊泠就繼續舔着自己的狗毛,坐等自己的午飯。
“臭狗,翻白眼的樣子都跟陳星這麽像。”楊泠氣的扔了一塊骨頭過去,不對啊,爲什麽要用骨頭來扔狗?這不就是拿錢砸人麽?
楊泠繼續解決着油焖大蝦,陳星則是坐着suv直接趕去酒店。
一到酒店陳星就看到張骁和嚴東等人站在酒店門口,陳星打開車門,張骁嚴東等人就進車坐好,suv繼續啓動。
“這就知道人在哪了?”陳星很吃驚,興叔和花姨的關系也不少,可就是找不到,結果張骁這才來兩天就找到了。
張骁微微一笑,把手機遞給陳星,陳星接過一看,直接無語了,手機的畫面是一張截圖,而這張截圖居然是一家外賣平台的後台信息,上面赫然寫着那個欠債人的名字和點的菜與地址。
欠債人名叫易晚晴,點了個麻辣燙,這年頭,什麽信息安全都是狗屁啊,這外賣平台的信息都能被讨債公司搞到了?
見陳星看完了,張骁也就從陳星手中拿回了手機,“現在就過去踩踩點吧,看看那是不是她的住址。”
張骁臉上沒有什麽因爲事情的進展有什麽變化,就像他之前說的,這都是很正常的,隻要一個人不跑去荒山野嶺,隻要這個人還待在文明社會,就有辦法找到她。
“這人竟然還敢待的離港城那麽近?”陳星看了地址沒想到這人壓根沒跑遠,就在港城旁邊的城市,甯市。
“找得到,跑多遠都一樣,找不到就算在港城也找不到。”張骁倒是沒有覺得詫異,他見過的欠債人太多了,什麽情況都見過。
兩個小時半後,這輛suv來到了甯市,繼續行駛向那個外賣的地址,車上的人都坐的有些困了,嚴東這批人都睡覺了,陳星精力充足不缺乏睡眠,除了司機小刀,陳星外,還有一個人沒有任何一點睡意,就是張骁。
“不睡個覺麽?”陳星好奇問道,在車上又沒事幹,他看張骁也沒在忙着什麽,就是沒有睡覺的意思。
“呵呵,陳先生會知道我會什麽不睡覺的,這時間吧,我還是願意清醒着,倒是陳先生年紀輕輕不愛睡覺我挺敬佩。”張骁見陳星問他這個問題輕輕一笑,手支在車窗上,手指關節在太陽穴上緩緩轉圈。
他不睡覺并不代表他絲毫不累了,隻是他不願意睡覺罷了,就像他說的,他想保持清醒。
陳星則是完全相反,他是一點都不累,自然也不想睡覺,聽着張骁莫名其妙的回答有些摸不着頭腦。
摸不着就不摸了,陳星也不願意給自己找麻煩。
人活着煩惱就夠多了,還要給自己找麻煩就太自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