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佩納羅薩隊雖然輸了,但一點都不丢人,他們四人打完了洛馬隊的五名學員才敗下陣來,這兩隊比完緊接着就是缇史琴科隊和烏西克隊比試,最後由缇史琴科隊四名學員中的兩名就戰勝了烏西克隊的三名成員。
緊接着就由洛馬隊,缇史隊,牛傑隊三隊繼續抽簽,當然所有人都覺得牛傑隊就是個挂件。
結果是牛傑隊繼續輪空,躺着進了決賽。
也沒有人對這結果有什麽異議,這又不是什麽正規的比賽,第二第三沒有任何意義,輪空就輪空呗,頂多覺得有些巧,兩輪都是牛傑隊輪空。
這麽說洛馬隊和缇史隊比完哪一隊第一就出來了呗。
陳星對于這些事情沒有那麽感興趣,他正在忙他最後一單讨債。
轉角處,一雙眼睛露出來窺探着這條街人來人往,這雙眼睛鎖定在一個穿着黃色襯衫的四十歲男性身上不動了。
“星哥,目标出現了,穿黃色襯衫的那個。”這雙窺探着的眼睛屬于小刀,确定目标後他就跟站在身後的陳星彙報消息。
“行。”陳星聞言,戴上了那個柴犬的頭套,隻露出兩個眼睛,兩個眼睛下柴犬的笑容燦爛。
陳星也探出頭往街上望了一眼,看到了小刀所說的那個穿着黃色襯衣的目标,再看了一眼停在街邊的紅色鈴木,上面坐着戴着摩托頭盔的嚴東。
一切妥當。
陳星轉身走出了轉角,徑直走向那個黃色襯衣的中年人,原來舒展的雙手此時也已經握緊了拳頭。
我還差些經驗才能升到十五級!!
陳星看着他的經驗寶寶大步邁去,一往無前。
這條路有些偏僻,沒有什麽人,整條路上除了黃色襯衣的男子,陳星,就隻有坐在摩托車上的嚴東了。
陳星這麽毫不掩飾地大步走來,四十多歲的男子也注意到了這個戴着柴犬頭套,穿着“港城三中”校服的怪人。
這個穿着黃色襯衣的男子,借了自己妹妹的錢,居然拖着不還,覺得是自己妹妹拖着也沒事,妹妹和妹夫找上門,這男子竟然動手了。
這段日子陳星算是見識了各種各樣的老賴,這種欠自家人錢不還還動手的陳星也不覺得有多麽驚訝了。
看着眼前這個怪人,穿着黃色襯衣的男子瞳孔放大,看着那奇葩的裝扮他就已經認出來了眼前這個人。
“等一下!”男子直接大聲喊道,最近他已經聽到一些老賴朋友的風聲,說是宣市這一片出了個異裝癖,這貨不僅異裝癖,還是個暴力讨債者,打了就跑,戰鬥力還強的駭人。
有一個老賴被打了兩次死活不願意還債,第三次他直接叫了八個人拿着棍子等着。
結果這個柴犬人還是在相同的時間地點出現,沒有任何躲避,直接對着八個拿着棍子的男人沖了上去。
那天打架是誰赢了穿黃色襯衣的男子不太清楚,但他知道那個老賴最後還錢了,他自認爲骨頭沒有那個老賴硬,也就不想掙紮了。
陳星可不會因爲對面喊了“等一下”就真的等一下,他舉起了拳頭。
“我還錢,我還錢!!”男子生怕說慢了。
不是,這就還錢了?還沒打呢?現在的老賴都怎麽了?這麽好說話了?拳頭舉起來就要還錢了?
這還是老賴麽?再說他壓根沒提一句還錢的話啊,他就想賺點經驗啊。
看眼前這個柴犬男停下了動作,男子松了口氣,看到那拳頭還懸在半空,生怕這拳頭落下來,還補充幾句,“我還錢,别動手啊,别動手。”
靠,怎麽這樣啊,陳星很失望,但對方都說還錢了,他總不能強行把對面打一頓吧。
陳星對小刀所在的轉角勾了勾手,小刀也知道事情搞定了,小跑過來,星哥這效率真是越來越高了啊,這還沒動手就搞定了。
老賴直接轉賬了,這單也不算多,陳星就小賺了七千五。
搞定這最後一單,哪怕有點遺憾,但也算圓滿了,這一個多月的讨債生涯,讓他漲了很多經驗。
“走吧,小刀,請你們吃頓飯。”老賴走了,陳星把頭上的柴犬頭套摘了下來,攬着小刀的脖子說道。
嚴東對他也是實誠,這些由他武力搞定的單子,全部五五分,要知道陳星隻有一個人,而嚴東這邊可是一群人啊。
“大氣啊,星哥,你對弟兄們真不錯。”這年頭歲數根本不是叫哥的限制,小刀一口一個星哥叫着沒有任何壓力。
這段日子來陳星請他們吃飯也請好幾次了。
“怎麽了,東哥就對你不好了啊?”陳星打趣道。
小刀傻笑不說話,他能說什麽,說東哥可好了,天天給我吃我愛吃的大嘴巴子?這話能說麽?不能啊。
其實嚴東對他們好不好,他們都知道,從他們還一直願意在嚴東手下幹着就可以看出來。
陳星拍了拍小刀的胳膊,走到路邊停着的那輛紅色鈴木旁上車,“走着,東哥,老地方我請大家搓一頓。”
“回港城之前和兄弟們的最後一頓?”嚴東語氣中帶着笑意,這單完成的格外順利。
“恩,和兄弟們的最後一頓。”他還要在宣市待好多天,但這些天是不會來讨債了,事實上嚴東也接不太到這種能以暴制暴的讨債單子了。
“行,走着。”嚴東擰動油門,紅色鈴木竄了出去。
不用什麽體面的飯店,不用什麽有排面的裝修,路邊随意找的路邊攤就足矣。
拉來十箱啤酒,三箱白酒,菜吃什麽倒不是那麽重要了,也算是中國獨特的酒桌文化了。
陳星對于喝啤酒,白酒沒有太多的興趣,但也不至于一喝就醉,也不會掃兄弟們的興。
酒過三巡,喝了不少的嚴東有些醉了,目光有點渙散,聲音也大了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整張桌子都一震。
嚴東舉着酒杯站了起來,“兄弟們,今天是陳星兄弟和我們吃的最後一次晚飯了,過段日子陳星兄弟就要回港城了,來,大家,敬陳星兄弟一杯!”
“敬星哥!”
“敬星哥!”這群讨債的對陳星這種讨債暴力,平常生活好相處的人也頗有好感。
“謝謝大家。”陳星也舉起酒杯站起來一飲而盡。
“陳星兄弟吧,是有真本事。”嚴東喝的有些醉了,喝多了就話碎,“知道陳星兄弟你要回去讀書了,東哥我吧還是挺開心的。”
“我十四歲就進了讨債這行了,辍學不讀了,就幫上面的大哥拿着一把菜刀讨債,第一個月我就賺了兩萬,兩萬!”
嚴東豎起兩根手指,整張臉因爲喝上頭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