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嚴東和陳星已經下了摩托車,也來到圍牆後,打量了下那座房子。
“這人欠了錢住的房子還這麽好?”陳星有點吃驚,眼前這房子裝修很精緻啊,說是棟小别墅也不爲過。
“陳星兄弟,這就是你大驚小怪了,這事在我們這行看的多了,還有欠兩三萬死活不還,然後經常跑國外旅遊的,這房子都不算什麽。”嚴東這下總算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點像學生了,突然感覺找回了場子,在自己這行那還是他嚴東專業本領高啊。
“對了,陳星兄弟,你的頭套。”一個小弟記了起來,從一個塑料袋中掏出一個頭套遞給陳星。
陳星接過那個頭套,一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麽,想說又覺得一言難盡。
他本來想着這群人怎麽說也是混灰色産業的,買個頭套總是什麽黑暗風的骷顱頭啊,什麽滲人的鬼怪吧。
結果這憨憨給自己買了啥,一個柴犬的頭套,你說柴犬就柴犬吧,還給柴犬畫了個人類的嘴,燦爛地笑着,露出兩排白牙。
不是,現在的灰色産業人員都這麽喜慶的麽?
嚴東這一行人沒有發現陳星臉色的不對勁,“陳星兄弟啊,到時候那人回來你就上去動手,動手完我就在這裏停着摩托車,你直接上車我們跑路,了解了麽。”
“了解了。”陳星隻能把吐槽留在心中。
“來了,來了。”就在陳星還在跟嚴東說着話,一個探出頭看着房子情況的小弟急忙說道。
聽聞此言,陳星也趕緊把那個柴犬頭套戴上了,就露出兩個眼睛,也從牆上探出頭去,看到了一輛白色轎車停在了那棟小别墅前面,透過車窗看到車子駕駛位上坐着一個男人。
“就是他了,陳星兄弟。”嚴東讓這群小弟們先走,自己也戴上了頭盔,平常你讓他騎摩托車戴頭盔是不可能的,但這個時候他還是願意戴上的。
戴着柴犬頭套的陳星點了點頭,從圍牆後竄了出去,此時那個男人已經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走向别墅的房門了。
這男人身材還挺高大,一看就足有一米八多,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穿的衣服也都是些名牌,平常要遇到這種人哪能想到是個老賴呢。
陳星步伐如飛,在男人打開房門前就跑到了男人身旁。
“卧槽,你誰啊?”男人聽到身旁的動靜扭頭就看到了一個柴犬對他燦爛地笑着,這大白天的,神經病啊。
我丢你老母,你個老賴還罵我,陳星出手就是一拳,男子看到眼前這個戴着柴犬頭套的人要對他動手,想舉起手格擋。
他手還沒擡起來,那一拳已經打在他的肚子上了,肚皮殺手陳星!
這次陳星留力了,他是爲了賺經驗來的,要是一拳給撂倒了還怎麽賺經驗?
男子肚皮上挨了一拳,肚子火辣辣的,比他中午吃的麻辣火鍋還辣,氣死了,他本來就是個暴脾氣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做出拿棍子打斷讨債人的腿這種行爲。
平白無故被打了一拳,他直接一巴掌朝這個狗頭掄去,他倒要看看是哪個傻逼戴個這種頭套跑出來打人!
可陳星可能被這一巴掌掄到麽?
不可能,哪怕他現在狀态差的很,精力和體力都不太夠,他也不可能被這一巴掌掄中。
他直接一個下潛動作躲開了這一巴掌,然後起身就是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胸口上,他怕抓着肚子打給打壞了。
男子一巴掌沒中,又被打了一拳,心火更勝,憤怒都寫在了臉上,一腳就踹了出去。
而他看到眼前的柴犬男一個側身就躲開了他這一腳,然後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我靠!”
男子直接爆粗了,他這是在自家門口被人抓着打啊,這他媽誰啊!
男子被氣炸了,對着眼前這個柴犬拳打腳踢的。
結果都打在了空氣上。
不遠處一道圍牆後面停着一輛紅色鈴木,嚴東戴着頭盔坐在上面,随時準備啓動,他正在看向别墅門前,那頭盔中露出來的一雙眼睛充滿了驚歎和詫異。
那天被打的時候沒太多感覺,今天在一旁以旁觀人的角度看着,才知道那天被收拾的不冤。
他就看到别墅門口,那個高大男子就跟喝醉酒一樣,亂打亂踢一氣,一下都沒碰到陳星,而陳星就像在戲耍一樣遊刃有餘,不時就是一拳打在男子身上。
啧啧啧,這一身都是真功夫啊。
自從陳星跟他們成了合作夥伴,這兩天的怨氣一下子變了,現在他巴不得陳星越厲害越好。
“讓你不還錢!”陳星喊着又是一拳打在男子臉上,男子臉上早就挂滿彩了,鼻青臉腫的。
“我還你馬的。”被打仍然不服氣的男子聽到這柴犬讓他還錢更是不願意服氣了。
老賴對于不還錢是有着信仰的,信仰懂麽!不會因爲暴力就屈服!
套着柴犬頭套的陳星那露出來的兩隻眼睛看到了路旁已經有幾個人在看向這裏指指點點的了,覺得差不多了,一個偏頭躲開男子使勁砸來的拳頭,反手一個快速迅猛的右手拳紮紮實實地打在了男子的肚皮上。
“讓你個老賴不還錢!”
這一拳直接讓男子躺倒了地上抱成一團。
陳星打完這一拳,馬不停蹄地跑到圍牆前,單手撐在圍牆上完美一躍,直接坐上了那輛紅色鈴木,早就準備好的嚴東直接發動,鈴木竄了出去,消失在下一個轉角。
隻留下别墅前的高大男子躺在地上哀嚎,還有幾個路人在竊竊私語。
這些路人竊竊私語的都是那個戴着柴犬頭套的人最後在圍牆上的一躍有點帥啊,跟電視裏經常放的那些什麽跑酷一樣。
這輛紅色鈴木一路狂飙回到了那條小巷的出租房門前,小弟們已經在屋裏等着了。
“陳星兄弟,你這身本事我是真的服氣,你是有真本事的人。”嚴東停下摩托車,摘下頭盔對陳星豎起了大拇指。
“嗨,一般一般。”陳星也摘下了那個柴犬頭套,看了看嚴東手裏的摩托車頭盔,好像這個摩托車頭盔都比他手上這個柴犬帥啊。
要不要下次換一下。
“兄弟你提欠債的事了麽?”嚴東生怕陳星光顧着打了,他覺得是有這種可能性的,在他看來眼前這個男孩完全就是一個暴力狂魔。
他都懷疑那天晚上這男孩根本不是想幫那姑娘,就是想打人吧?
“提了,那家夥說他還你馬的。”
“都是老賴,再正常不過了,想讓他們還錢沒那麽簡單,明天你就在他下班前來,我們繼續。”嚴東對這些老賴了解的很,讓這些老賴還錢簡直就是要了他們的命。
“行。”陳星想像騎共享單車回去,卻發現沒有看到自己騎過來的那輛小黃車。
“大哥,我已經聽你的話把那輛小黃車扔旁邊河裏了。”陳星聽到身後一個小弟在跟嚴東說着。
“行,幹的不錯,奶奶的,我們門前停個小黃車算什麽事。”嚴東罵罵咧咧。
“嚴東,你送我回去。”陳星回頭一屁股坐上了那輛鈴木,媽個比,居然把他小黃車扔河裏了。
有沒有點素質?
“行,是我的疏忽,我送兄弟回去。”嚴東覺得跟眼前這個陳星搞好關系還是十分有必要的,也沒讓小弟送,自己親自出馬。
十分鍾後。
詹幕玉還在店門口努力地看着那本《教你成爲一流汽車電工》,爲什麽,一輛車裏要有那麽多電線??
一聲摩托車刹車聲響起,打破了她專注的學習,擡頭看到了嚴東還有他身後的陳星。
她剛看到嚴東還以爲他又要來讨債了,心裏還一驚,之後看到陳星她就有點反應不過來了,他們到底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