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阿濤,沒事吧你。”一個光頭扶住了阿濤,看向阿濤的臉,阿濤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臉部快速的腫脹,沒等光頭反應過來,一些不明固液體已經噴射而出。
“嘔!”
那些固液體全部噴射到了光頭身上,光頭一時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怎麽人嘴裏能噴射液體呢?水箭龜?
嗅了嗅,“我靠,這不是你下午吃的八寶粥麽!”光頭嗅出來了,這下可給他惡心壞了,立馬甩掉了手裏的阿濤,阿濤直接倒在了地上蜷曲起來,像個蝦條,他的精神世界還沒接受,自己怎麽就能噴射液體了呢,不應該啊。
陳星揮出這一拳,淡淡地把姿勢恢複成之前初始的姿态,看着眼前堵住巷子的衆人,嘴角勾起,“我要打十個。”接着大步邁向前。
就在巷子開始了打架鬥毆,一個身影跑進了這條街道的一家書店,這顯得有些匆忙的身影正是花月汀,她眼神有些急切地在書架中尋找,終于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她的父親。
此時,興叔正在書架中找着書,嘴裏還念念叨叨的,“紅燒甲魚,清炖甲魚,還是甲魚湯呢?”他手中拿着的正是菜譜。
“爸!”看到自己女兒過來,興叔高興了,“你喜歡吃紅燒”
興叔話說到一半,就被花月汀打斷了,“陳星,陳星他被進二十個人趕進一個小巷子了,估計要被打了。”花月汀今天在街邊買吃的,也等自家大廚在書店選購菜譜,就多待了會,這不就看到了之前在校門口發生的所有事。
什麽?興叔這一想那還得了,這種校園暴力可要不得,等等,我去救了他,一展我精藝的拳擊,他是不是就被我折服了,求着我想學拳?
這麽一想興叔更等不及,扔下手裏的菜譜就跟着花月汀趕去那個巷子,這個陳星,他要定了!
等兩人趕到,戰局已經開始了一會,一進巷子就看到常威在打來福,哦,不對,陳星在打别人,興叔一眼就看出陳星的姿勢是拳擊姿勢,那擊拳動作也是拳擊動作,他不是沒學過拳擊麽?自學的?跟别人學過?
興叔第一時間不是高興而是擔憂,因爲有些人錯誤的拳擊姿勢習慣了矯正就很難,可再看了幾拳他就看呆了,這直拳,這後滑步,這刺拳,我去,這沖刺步也太帥了吧,興叔想要喝彩。
花月汀也看呆了,不是看陳星看呆了,是看她爸看呆了,喂,你過來幹嘛的啊,幹嘛一副看好戲看的這麽起勁的樣子,是不是還想端個小闆凳過來?
等花月汀将視線移向巷子中,她明白了,這巷子裏還完完好好站着的,除了那幾個女生,就剩一下大高個子了。
大高個子正是那個答應楊泠别動狠手的阿彪,阿彪看着比他矮近大半個頭的陳星卻有點慫,這到底是誰别動狠手啊?
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陳星,阿彪慌了,一慌他就緊張,一緊張就記起自己褲裆裏還有個東西,阿彪趕緊從褲兜裏掏了出來,對準了陳星,那動作就像在說,不要過來!
阿彪掏出了一把折疊小刀,鋒利的刀尖指向陳星。
“打架也是有底線的。”陳星看了看那把小刀,又看了看那高個子青年充滿情緒波動的雙眸。
阿彪本來太過慌張的情緒看着陳星那雙如井水般無波的瞳孔逐漸平穩了下來,看了看手裏的刀子,那刀鋒利得都讓他有點害怕,他趕緊把刀子收了起來,然後看了看陳星,咬了咬牙,“啊!”大喊一聲沖了過來。
“怒鴉飛行!”陳星看對方來的正好,側步移開一點身子,一擊側拳直接讓這個大個青年跟巷子牆壁親密接觸在了一起,大個青年阿彪也順勢一撞就倒在了地上裝死了。
其實陳星這拳沒那麽重,起碼沒有一下子讓他喪失戰鬥力,但阿彪真的不想打了,要不是身邊每個躺着的人他都認識,他都懷疑這是電影拍攝現場了,一個人能打這麽多人,一拳解決一個人,怎麽做到的?
陳星環視了一下周圍沒有不良青年倒在地上了,站着的隻有那些不良少女團了,那些少女團的人看到陳星的視線向她們挪來吓了一跳。
好在陳星很快收回了眼神,找到了第一個被他打吐的那個紅發青年,阿濤。阿濤因爲第一個被打,已經躺在地上休息好一會了,這一下看這個拳擊怪物走過來吓得趕緊把眼睛閉上了。
“啊?烏鴉坐飛機啊?佛山無影腳是不是?”陳星一腳踹在阿濤身上,讓他倒在地上的身子轉了轉,這下對着陳星的就是他的屁股了。
“試試看我這招!”陳星大喊,“騾子踢腿!飛鶴捕蝦!一虎殺兩羊!黑虎掠過秃鷹!馬尾拍蒼蠅!倉鼠上車輪!龍卷風摧毀停車場!”
每喊一聲陳星就一巴掌拍在紅發青年的屁股上,顯而易見,他這是在刷經驗。可别人不知道啊!
這畫面的味道一下子不對了,剛才陳星還是個揍人不眨眼的拳擊怪物,這怎麽一下子變成打人屁股的變态了呢?
不良少女團和花月汀父女看着這詭異的畫面,一堆人或倒在地上,或靠在牆上痛吟,唯一站的人卻對着别人的屁股瘋狂地拍打,邊打還邊叫着莫名其妙的名詞加動詞再加名詞,大夏天的風吹過巷子,吹在巷口的她們身上,她們竟然感到了一股寒意。
“喂,你們在這做什麽?”一聲淩厲的呵斥從巷口傳來,這麽淩厲的聲音居然是女聲。
緊接着一個穿着警服的女子直接闖入了巷子,那身明晃晃的警服一下子讓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唯一一個還能完好活動的陳星更是立刻停下了手中的變态“暴行”。
“警察同志,你好。”陳星站起身子站得筆直,“警察同志不用擔心,我們都是同門師兄弟,就是今天在這裏練了練實戰,沒什麽大礙,請您放心吧!”陳星那剛正不阿的聲音就差說完敬個禮了。
“你跟我說這是練武?你跟誰開玩笑呢?”這名女警察壓根不信這鬼話。
等等,這聲音他陳星怎麽有點熟悉呢?這下陳星才有意去看那警帽帽沿下的臉龐,這一看讓陳星對這城市有多小有了認知。
“港城,郭碧婷?”
恩?女警聽了這熟悉的聲音和稱呼,才把視線從周邊倒在地上的青年們投向面前這人的臉,“彭于晏,不,吳彥祖?”
“诶,客氣,客氣,太客氣。”陳星笑着擺了擺手,見是熟人他也沒剛才那麽拘謹了。
旁邊的人都聽懵了,啥玩意啊,就郭碧婷,吳彥祖,彭于晏的?這就是最正宗的商業互吹麽?太專業化了吧!
“别客套,說什麽情況。”女警的臉色很快冷下去,公事公辦。
“哎,有這麽跟債主說話的麽。”陳星嘟囔道,看女警的臉色不對了,立馬蹲下身把紅發青年阿濤給扶了起來,“那個,濤啊,跟警官說說,咱是不是在練武功切磋,你爲了練那一腳佛山無影腳可是吃了不少苦頭啊。”
精神和肉體都承受了屈辱的阿濤被扶了起來,看了看一臉笑容笑容,笑得牙齒都露出來的陳星,又看了看一臉冷酷,眼神如刀的女警察,阿濤有點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是啊,我,我在練佛山無影腳。”阿濤帶着哭腔用盡全力說出了這句話。
“你看看,我說什麽來着。”陳星坦蕩地看着女警察,扶着阿濤往牆邊一靠,又跑去扶起了才打倒在地的一米九高個子阿彪,“來啊,給警官說說,師弟你練的是啥功夫。”
阿彪見這下也沒法裝死了,睜開眼,和阿濤一樣,先看了看陳星,又看了看女警察,真是打碎牙齒往喉嚨裏咽啊,“我,我練的是怒鴉飛行。”說完這句話好像用盡了這一米九大個子的所有力氣。
“來來來,三師弟,你練得啥?給警官說說。”
“我練的是騾子踢腿。”
“诶,二師兄,你給警官說說。”
“我練的是飛鶴捕蝦。”
“警官,您瞧瞧,咱這些師兄弟啊,這練的功夫都不一般,你看這個,我小師弟,來給警官說說。”
“我,我練的是一虎殺兩羊。”
“還有這個,警官,看看這個,我大師兄,練的可不一般啊。大師兄說說。”
“我,我那個,練的是倉鼠。”光頭哥剛要從陳星之前稀裏嘩啦說出來的話裏挑一個回答,就跟之前回答的那些兄弟們一樣。剛說出倉鼠兩字就感覺胳肢窩一股疼痛,陳星正扶着他的胳肢窩,聽到這貨居然說倉鼠給吓了一跳。
不是,你見過什麽武功名字裏帶倉鼠的啊?你搞毛啊?陳星氣的趕緊掐這光頭的胳肢窩。
“黑虎掠過秃鷹,我練的是黑虎掠過秃鷹!”光頭聲音中帶着一些嘶吼,那平日裏彪悍無比的雙目此時泛着一絲屈辱的淚光。
“警官,你瞧瞧,黑虎,秃鷹,多兇悍啊,這武功啊可難練了。”陳星笑呵呵地看着女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