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走了,沒有絲毫的猶豫。
而就在嬴政離開後,房間内憑空多出一人。若是嬴政在此,定能認出這就是自己之前遇到的廣成子。
“老家夥,現在滿意了。”
老人瞥了眼廣成子,對他的到來絲毫沒有吃驚的意思,就好像早已經知道了對方。
廣成子笑道:“這個小家夥很有意思。”
老人微微搖頭:“燧人氏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小家夥隻有洞天一重天的修爲,摻合到這件事裏面,隻怕兇多吉少。”
廣成子自信道:“老朋友,你還不相信我的推算。
這小家夥雖然年輕,但身上可是有着大氣運。他能在區區幾千年的時間成功破入洞天境界,可不是簡單的依靠運氣。這小家夥的實力與能力,無不堪稱我人族少有的天驕。”
老人搖頭道:“你們燧人的事情,我可沒有興趣插手。但你不要忘了,這次的事情非同尋常。天機門已經消失十數萬年,現在突然冒出來,而且目标直指帝陵,事情肯定不簡單。”
廣成子笑道:“帝陵按照女娲娘娘的吩咐與布置,應該在伏羲人皇出世後現世。現在帝陵比原計劃提前數年現世,肯定是有人坐不住暗中操作。”
老人瞳孔緊縮,沉聲道:“你的意思,那些人回來了!”
廣成子微微搖頭:“你不應該說他們回來了,而應該說他們從未離開過。當年女娲娘娘掃蕩上古禁區,雖然消滅了上古天庭大部分的潛伏者,但其中必然還有大量的潛逃者。
這十數萬年來他們始終隐藏不出,目的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現在山海大世界再次回歸,對他們來說時機已經成熟,是喚醒天帝東皇太一的最好時機。這些家夥如果繼續保持沉默,我反而要懷疑他們的目的。”
老人瞳孔緊縮,沉默不語。
那些人,真的回來了嗎!?
上古天庭,曾經消失的至強者!
老人沉默片刻,默默歎道:“這個叫嬴政的小家夥背後有人,如果他在帝陵出現了問題,你可要小心了。”
廣成子不在意道:“放心吧,這小家夥不會死的。不過你說他身後有人,這是什麽意思。”
廣成子眉頭微挑,慵懶的神情多了幾分好奇。
能讓這個老家夥那麽在意,他相信必然不會是簡單的存在。可人族存留的強者中,廣成子還真沒聽說過有人與嬴政有着特殊的關系。
老人:“不知道,這件事我們也在調查中。”
廣成子滿臉無語,忍不住翻了白眼。
這家夥,調戲我玩啊!
“算了算了,我走了,你們自己注意下吧。”廣成子可沒有興趣研究嬴政身後到底是誰,随意地擺了擺手,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人眼簾微垂,低聲道:“今天的事情,全部記上。”
“喏。”
虛空之中傳出平淡的回應,但卻讓人無法找到聲音的根源。
老人默默歎了口氣。
事情,真是越來越麻煩了。
上古天庭,天機門!
還有,燧人,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老人眉頭緊鎖,沒有言語。
人族有三皇,又有獨屬于三皇的力量。代表了人族傳承與薪火的燧人,象征了人族過去現在未來,記載了人族所有曆史的巫,以及代表了生命與未來,也是最神秘的女娲後人。
在上古燧人氏未出的時代,燧人由女娲創建,也由女娲統領。
而在女娲與伏羲消失後,巫、燧人、女娲後人,漸漸變得生疏,不在歸屬于同一個組織。
時至今日,巫、燧人,早已經成爲獨立的系統。
至于女娲後人,在經曆了無窮的劫難後,已經隻剩下爲數不多的族人。
聖祖山脈深處。
六道人影小心潛行,向着聖祖山脈的最深處而出。
嬴政目光微眯,打量着衆人。
爲首者比較年輕,容貌俊美異常。他看起來約莫十八九歲的年齡,還帶着幾分稚嫩。
在他身後,跟着五人。
除了嬴政之外,其他四人各有特色。
一尊身材魁梧的大和尚,自稱法号參天。一位容貌嬌美的道姑,自稱紫萱道人。一位手持寶扇的書生,号稱片葉不沾身、風流小太歲采千嬌。還有一位神态陰沉,沉默寡言的少年人,自稱段天途。
四人看似普通,但嬴政卻從四人身上感受到了莫名的危險。
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告訴他,這些人全都不簡單,有着非凡的力量與神秘的來曆。
隻是到底有什麽奇怪,嬴政不知道,也無從得知。
他隻知道,這些人很不簡單。
至于爲首的人,自稱田覆,也就是發現燧人氏遺迹的人。
嬴政想到這裏,目光微眯陷入了沉思。
當初在聽了老人的話後,嬴政很快找到了對方。本來他以爲想要問出燧人氏的事情,可能需要花費極大的代價,甚至可能會非常的麻煩。
但事情的進展卻有些出乎他的預料,對方不僅沒有拒絕,反而熱情的邀請嬴政加入這次的帝陵探險。
至于探險的目标,自然是帝陵中關于燧人氏的特殊墓室。
面對突如其來的邀請,嬴政雖然感覺有些詭異,但還是應了下來。也是因爲如此,才有了現在的情況。
他們一行六人深入聖祖山脈深處的帝陵。
嬴政想着,瞥了眼五人,心中默默警惕着。
這些人,沒有一個簡單的人物。
“停。”
就在衆人行進的時候,沉默寡言的少年人突然開口,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龍飛九五,紫氣盈天。帝陵的下一個入口,不久後就會出現在這裏。”少年目光宛若蒼鷹,打量着周圍的環境,淡然道。
衆人雙眼微眯,緊盯着少年,沉默不語。
他們全都是臨時聚集,彼此自然談不上什麽信任。
“哈哈,既然這裏就是帝陵的下一個入口,那咱們就在這裏等等,反正漫無目的的尋找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田覆随意地大笑道。
帝陵,由四十五個小世界構成,入口并非固定不變,而是根據陣法随機變化。但隻要是陣法,就必然會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