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自己這軍功來的莫名其妙,甚至連爵位都有些虛。畢竟封侯何等大事,白起雖然是大秦的武安王,屬于超越了三十級功勳爵位制度之上的超品王侯。
可封侯的大事,難道不該上報大秦聖上嗎?
而且封侯,哪怕是縣侯,總歸要有個封号吧?
比如長樂縣侯,白帝縣侯之類。
将軍隻是給自己兩人封侯,卻連個最起碼的封号都沒有,怎麽感覺有點糊弄人啊?
兩人激動之後,又開始惴惴不安。
土孫茂低聲道:“我們隻是爲祖師爺帶話,哪裏敢當将軍如此厚賞。這,這個。”
白起僅僅看了兩人一眼,就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麽。
白起淡然道:“你們運氣很不錯,如果能确定這枚印章來自那位大人,你們将獲得的賞賜遠不止這些。至于這縣侯的爵位,隻是本王賞賜你們從山海域帶回的諸多消息,爲我軍節省了不少時間。”
兩人愕然,還有些疑惑!
那位大人!?
白起已經是大秦的武安王,六大王者之一!
能讓白起稱之爲大人的存在,即便是整個大秦隻怕也沒有幾個吧?
而且他口中的那位大人,莫非就是祖師爺?
兩人回想起最近的這些事情,不論怎麽想都感覺最大的可能就是指那位神秘莫測的祖師爺。
土孫月低聲道:“将軍說的是祖師爺?”
白起微微搖頭:“那位大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本王也已經數千年未曾見過。印章本屬于那位大人不錯,但你們口中的祖師爺是不是那位大人,還需要确認一下。”
數千年!
兩人聞言,越發的好奇。
那位大人到底是什麽人,祖師爺又是什麽身份?
土孫月好奇道:“将軍所說的那位大人,不知尊姓大名?”
白起雙眼微眯,一字一頓緩緩說道:“通天!”
通天,原來是通,等等,通天!
土孫兩人先是恍然,随後滿臉懵逼地傻在了那裏。
通天!
截教有幾個通天?
除了傳說中的通天教主,誰人在截教面前自稱通天,是活膩歪了,還是活膩歪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祖師爺是通天!
通天教主!
兩人想到竹杖上精純無比的截教氣運,以及那些本該屬于截教教主的貼身物件,哪裏還不知道李昊的真正身份。
通天教主!
截教開山祖師!
白帝星道祖!
“我,我居然見到了通天祖師爺。”土孫茂滿臉懵逼,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巴掌,才算從無盡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土孫月神情呆滞,至今沒有回過神來。
且不提兩人的震驚與茫然。
白起的親兵隊長帶着印章,以最快的速度通過各地驿站與情報部門建立的隐秘星空祭壇,抵達了大秦國都鹹陽。
而此時,距離他們出發僅僅過去不到三天!
鹹陽,城門處。
親兵統領駕馭着一尊類似與鲸魚,長着三對巨大的蜻蜓翅膀的異獸,在直道上疾馳而過。
異獸的速度極快,宛若流光劃過虛空,轉瞬即逝。
“白帝星緊急軍情,十萬火急!”
與此同時,伴随着親兵統領的遠離,街道上響起了陣陣急促的高呼。
十萬火急!?
一時間,但凡聽到高呼的人,無不錯愕地循聲望去。
大秦已經多久沒有十萬火急的軍情了,三百年,還是五百年?
内城,一尊華貴異常的車辇正在前行。
“轉向,去皇宮。”
忽然,其内傳出一道輕緩的聲音。
車辇旁的仆人聞言,雖然略顯錯愕,但還是趕忙應是:“是。”
車辇内。
扶蘇眉頭微皺,滿臉疑惑地看向皇宮的方向。
十萬火急?
白帝星莫非出事了不成?
不對,以白起将軍的實力,白帝星應該還沒有人能夠掀起騷亂。不知這十萬火急的軍情是與山海域有關,還是有外星域的人出現在了白帝星?
關于白帝星的前身,曾經溝通數個星域的中轉站的事情,扶蘇還是比較清楚的。
扶蘇心中疑惑,卻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些時日,他與胡亥在返回山海域的事情上争得不可開交,對白帝星的事情關注不免有些松懈。
皇宮。
大秦立國兩千多年,統率生靈數以千億計,領土廣袤縱橫星海。
其皇宮,自然也是奢華萬分。
巍峨的宮殿高足有九丈,以鍛造神兵的赤金爲建築材料!
赤金,世間少有的神金,可用于化道巨頭鍛造本命道器。這類神金稀少無比,在熒惑星域的貿易市場上,一兩的赤金神金足以購買一尊法相地煞境界的奴隸,又或者購買一頭法相境界的妖獸!
而眼前的宮殿,通體以赤金鍛造。
仙光缭繞,道韻顯化!
遠遠看到巍峨的宮殿,就讓人感覺仿若心頭壓着一座巍峨小山,整個人都有些踹不過氣來。
若是走到近處,更是感覺法力宛若受到了阻礙,調動起來艱難異常。
宮殿内,布置堂皇大氣。
一尊偉岸的身影高坐上方,眼眸開合間如天地初開,驚雷炸響,又如無上道器撕裂虛空。他的氣勢驚人無比,僅僅是簡簡單單的跪坐在那裏,就好像巍峨不朽,亘古永存的山嶽。
此人,正是始皇帝嬴政。
在宮殿兩側,端坐着大秦的文武百官。
隻是此時,文武百官鬧成一團,顯得頗爲嘈雜。
“陛下,臣以爲山海域之事不可妄動,理由有三。
一,山海域烽火台太過久遠,數千年未曾維護,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二,山海域現在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貿然動兵恐怕不妥。
三,眼下我大秦與大乾多有沖突,在邊境屯兵千萬。若是此時再向山海域貿然動兵,怕是會給大乾帝國可趁之機。”
“臣以爲将軍此言差矣,山海域爲我大秦起家的祖地。此時山海域的烽火台有變,若是我大秦無動于衷,豈不是要被人笑話。”
“荒謬,兵家大事,關乎國家興亡,豈可因一時激動而輕易興兵。山海域縱然事關重大,但眼下我們對山海域的形勢沒有足夠的了解。丞相可知我們該出兵多少,又該如何行事?”
朝堂内吵鬧一團,卻是誰也說服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