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兩個問題并不涉及李昊自身的隐秘,上面是否知道真正的答案對他來說都沒有多大的區别。
甚至認真算起來,反而好處居多。
這個世界已經太久沒有出現過真正的修行者,如果不能讓上面知道修行者的強大之處,又如何保證這脆弱的平靜?
李昊沉吟着,話語緩慢道:“現在所謂的後天、先天、甚至宗師之流,在古時統稱爲養元境界。
這個境界主要是打熬自身根基,爲了進階更高境界築造雄厚的基礎。
而養元之上的境界,其實也有諸多劃分。
突破養元,則是凝法境界,也算正式步入修行的門檻。
凝法又分爲三個小境界,初期主要爲積累法力,鑄造本命神通。
呼風喚雨、移山倒海、點石成金等等都不是妄想,更有玄妙的時間神通、空間神通等等詭秘無比的大術。
而神通又有小神通、大神通、無上神通之分。
每個等級的神通,都有着巨大的差距與不同。
以無上神通鑄造根基的修士,在同等境界能夠凝結的法力,甚至可以超出小神通修士的數十倍!
而在凝法之上,則被稱之爲法相。
法相與凝法完全是兩重天地,甚至可以說法相才是真正的超凡境界。”
李昊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
宮詩韻正聽得入神,見李昊突然止住不語,不禁露出急切的神色。
她雖然看過許多古籍,其中也不乏提到過凝法境界的古籍,但很少有如同李昊這般說的清晰明了。
宮詩韻顧不得失禮,急忙追問道:“法相,真正的超凡境界?不知道法相與凝法有多大的差距,爲什麽先生會說法相才是真正的超凡。”
林海兩人早就滿臉懵逼,根本不敢插嘴。
李昊所說的事情,在他們看來根本就是神話故事一樣的東西。
神通術法,修仙長生,這都什麽玩意啊!
李昊坐在椅子上,繼續道:“法相有四個小境界,陰魂、陽神、地煞、天罡。
凝聚陰魂,已經可以擺脫肉身的限制,并且能夠大幅度增加壽元。
法相強者普遍可以壽八百,甚至千載之久。
到了這種境界,其一招一式都猶如天災。
若是到了地煞境界,并且成功凝聚出神通領域,甚至能夠做到短暫的脫離地球。雖說這個境界的修士還不能自由地以肉身橫渡宇宙,但如果能夠更進一步,以肉身橫渡宇宙完全可以實現。”
宮詩韻聽到這裏神色微變,眼中透着駭然與難以描述的激動。人類單憑個體的力量,竟然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真真是匪夷所思。
如果說在看到李昊的實力前,宮詩韻肯定不會相信這種話。
但現在有李昊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卻是讓她不得不選擇相信,也無法不相信。畢竟李昊到現在才多少歲,上古時代那些修行了不知多少年的聖賢不論怎麽想,都不可能比他差吧?
以此類推,很簡單的就能想象李昊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李昊稍微停頓了一下,道:“關于上古時代是否有人離開過地球的事情,其他人我并不清楚,但道家亞聖莊子一定前往過域外星空。”
李昊說到這裏,語氣果斷不容置疑。
宮詩韻聞言,再也無法保持這最後的平靜,目瞪口呆地看向李昊,心中茫然不知所措。
道家亞聖莊子!
上古時代竟真的有人離開過地球!
與此同時,另一處房間。
當李昊說出道家亞聖莊子曾經離開過地球的時候,房間内頓時喧鬧無比。
“生物磁場表現正常,并無異常說謊波動。”
“微表情正常,沒有發現說謊的迹象。”
“心跳、呼吸等生理狀況頻率正常,沒有發現說謊迹象。”
“皮膚電阻正常,沒有發現說謊異常。”
“綜合評價,對方說謊的可能性無限接近于零。”
當所有人彙報了自己的結論,最終由智腦給出相應的總結。而綜合評價的出現,讓現場瞬間好像炸開了鍋一樣。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這麽可能,莊子竟然離開過地球!”
“悟道道長,關于超級生命體對修行各個境界的講解,不知道您有什麽看法?”
“張天師,法相境界的修士可以凝聚陰魂,以精神體的形式脫離肉體存在,不知道您對陰魂陽神有什麽了解?”
“釋名禅師,關于法相境界所謂的神通領域,不知道您可否給出更詳細的描述。神通領域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又是以什麽形式存在于天地。”
衆人先是震驚無比地發出各種感慨,随後幾位科學院的院士滿臉激動地看向悟道真人三人,以連珠炮般急切的語氣詢問着心中的疑惑。
而他們嘈雜急切的聲音,也将三人從失神中驚醒過來。
悟道真人雙眼微閉,面皮微微抽搐,并未答話。他長袍中的雙手緊握成拳,其上青筋劇烈跳動。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祖師不曾欺騙吾等後世徒子徒孫。
聖賢終有回歸日,乾坤尚有再現時!
祖師啊,您錯過了,錯過了這個大時代啊!
相比較稍微知道些情況的悟道真人,龍虎山現任張天師與釋名禅師完全是滿臉懵逼的狀态。
他們傻傻地看着眼前激動不已的科學院院士,心中滿是苦澀與無語。
你們問我們,我們還想問你們呐!
龍虎山因爲曆史緣由,早已經四分五裂。
現任張天師根本不是張道陵主脈,而龍虎山在曆代波折中也失去了大部分的核心典籍。故而對諸位院士的疑惑,張天師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因爲他連凝法境界都沒有聽說過,更别說回答這些超綱嚴重的問題。
釋名禅師與張天師的情況相似,對于這些東西根本就是一知半解。
而事實上,整個華夏修行界都已經基本失去了對法相境界的描述,唯有些許上古殘篇還有隻言片語的描寫。
所以也就注定了各位院士的疑問不可能在兩人身上得到答案,更不可能将之以科學的形式展現。
不過衆人雖然沒有從張天師兩人身上得到答案,還是急匆匆地将這裏得到的全部情報傳給了京都的人。
至于京都方面如何應對,就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決定。
但他們能夠想象,當這些消息傳回去,會引發何等巨大的波瀾。
不知爲何,很多人心中突然生出一股的念頭。
這天,是不是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