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虎忍不住抖了抖身體,現在可是冬天,刺骨的水已經漫過了膝蓋,孟虎感覺兩條腿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咱們不會死的,這裏一定有出路。”
劉國安一開始以爲走錯了路,當看到水升起來的時候,就知道沒有走錯,地面上之所以沒有其他人的腳印,應該是被水給沖掉了,這裏的水很可能隻出現一會,然後就會自動的退下去,不過,劉國安卻不能指望水退下去,就算水最終會退下去,到那時,他和孟虎也已經死在這裏了,想要活下去,就隻能找出口。
“還能有什麽出口,我們已經被困死在這裏了。”
孟虎懊惱的揮舞起拳頭,他的手猛的砸在了頭頂的牆壁上,一聲空響傳了出來,孟虎下意識的又敲了幾下,一臉驚喜的說道:“真的有出口。”
随後他猛的用力想要把頭頂的出口砸出來,不管他怎麽用力,手被敲的生疼,出口也沒有出現。
“不能用蠻力,前面的人并沒有破壞出口。”
看到孟虎疼的龇牙咧嘴,劉國安把手舉起來,猛的往上一推,就這樣被他推開了一個出口,出口不是很大,正好容納一個通過。
“你先上去!”
劉國安看了看被凍的直打哆嗦的孟虎,抓住他的腰帶直接把他推了上去。
孟虎沒有推辭,他現在确實有些堅持不住了,如果在不離開水,兩隻腳很可能會被凍壞,在劉國安的幫助下,很快就爬到了上面。
上去之後的孟虎伸出手把劉國安拉了上去,當兩人都上去後,下面的水突然間暴漲,幾乎是瞬間就填滿了下面的正方形空間,水位沒有漫過空間升上來。
“總算活過來了。”
孟虎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過了一會又馬上爬起來,開始整理兩條濕漉漉的褲腿。
“還是我來吧!”
劉國安召喚出本命真火在孟虎的兩條腿上燒烤起來,他控制命火的能力又靈活了一些,命火已經隐隐有獸形态的輪廓了。
“不會把我的腿烤糊吧。”
孟虎雖然沒有感覺到腿上有燒灼感,但看着這麽一大團火焰在自己腿上升騰,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
劉國安笑了笑沒說話,他需要專心的控制命火,經過上次的爆發,他的命火長大了不少,現在比籃球稍微大了一點,就是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像老道士那樣,把命火修煉到能夠包裹全身的地步。
沒用多長時間,劉國安就把命火收了起來,拍了拍孟虎的腿說道:“站起來活動活動,接下來還有路要走,可不能落下病根。”
孟虎聞言慢慢站了起來,兩條腿沒有一點不适感,經過命火的燒烤,腿上的褲子竟然沒有被點着,而且已經完全幹了,腿也沒有了一開始冰冷刺骨的感覺,暖洋洋的很舒服。
看到孟虎沒事,劉國安放心不少,他有修爲在身,道力運轉間,身上的衣服很快就幹了,收起命火的劉國安這才有時間看向前方。
前面是一個往上走的盤旋樓梯,樓梯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燃燒的燈,應該是前面的人點着的。
“又開始往上走了,真搞不懂始皇帝的墓到底是怎麽回事,一會下、一會上。”
孟虎來到往上的樓梯前,有些煩躁的跺了跺腳,一路上遇到的危險實在太多了,讓他心裏一直緊着一根玄,要命的是這種危險前面還會遇到很多。
“畢竟是千古一帝,出現什麽東西都不用奇怪。”
劉國安踏上了樓梯,樓梯居然是用木料建造的,經過兩千多年的時光,有些地方已經腐爛了,劉國安行走的很小心,沒走過遠,他就看到了前面人行走的時候踩壞的地方。
“就算他是千古一帝,墓穴也要講究一個風水吧,本來是一直往下的,怎麽看都應該是地葬,結果現在又開始往上走了,不會真的是天葬吧。”
孟虎行走在樓梯上,腳下踩着木質的樓梯吱呀吱呀響,如果不是知道前面的人都是從這裏走過去的,孟虎很可能不敢在這種快要完全腐爛的樓梯上行走。
“是天葬也不奇怪,始皇帝可是第一個以真命天子自居的人。”
劉國安擡頭看了看上面,就像看不見盡頭般,頭頂有着無數被點燃的燈光。
“倒也是,據說這位爺當年給自己起名号皇帝的時候,就是覺得自己的功勞蓋過了三皇五帝,在三皇之中取一個皇字,在五帝之中取一個帝字,名曰皇帝,能想出這麽霸氣名字的人,是有多麽的自負。”
孟虎喘了口氣,手抓住樓梯的扶手,突然間手上一個不穩,扶手被他抓下來一大塊,孟虎晦氣的把抓下來的木塊扔到了下面,木塊飄飄蕩蕩一直落在地面上。
“行啊孟虎,你還知道這個典故,不簡單,我一直以爲你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
劉國安聽到孟虎的解釋,有些訝異,這個典故,他還是在來的時候查找資料的時候看到的,沒想到孟虎也知道。
“那是,我可是一個有理想,有文化的人。”
孟虎毫不客氣的接受了劉國安的誇獎,雖然劉國安的話明顯有些調侃的味道,但孟虎不在乎,隻要是好聽的話,他都能聽進去,至于不好聽的話,他會自動忽略。
兩人就這樣有一下沒一下的聊着天,一點一點的接近着上面的盡頭,兩人仿佛對時間失去了概念,就這樣一直爬着樓梯,累了就休息一會,然後在接着爬。
這期間最痛苦的就是孟虎,他早就已經感覺到餓了,身上能吃的東西早就沒有了,隻能餓着肚子爬樓梯,一邊爬,嘴裏一邊念叨着自己喜歡吃的菜。
突然,嘩啦一聲,孟虎一腳把下面的樓梯踩出一個大洞,他整個人順勢就掉了進去,如果真的掉下去,最少也會被摔成重傷,前提是下面一層的樓梯能夠承受住他的重量,不然,他要是一直落到地面的話,那基本上就等于被判了死刑,生還的幾率非常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