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安站起身,現在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浪費在眼前的屍體上,看了眼前方看不到盡頭的過道,他的眼睛可以在夜間視物,孟虎卻不可以,所以孟虎手裏一直拿着手電。
“放心吧,劉隊,打架的事情我不行,說到機關暗道,我絕對是個行家。”
孟虎拍着胸膛保證道,這一路上兩人缺了誰都沒有辦法走到這個地步,确實像孟虎說的,打架靠劉國安,機關暗道靠孟虎。
孟虎拿着手電走在前面,他走的很小心仔細,尤其是有白骨的地方,這裏的白骨不止有穿着現代衣服的,還有很多衣服早已經風化了的古人,也許是建造古墓時候死的也說不定。
随着兩人慢慢走進過道裏面,突然在寂靜的過道中響起了一陣吱吱聲,這種聲音讓劉國安有些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裏聽到過。
“是屍蠱蟲,快跑!”
劉國安沒有想起來,孟虎卻一下子就想起了這種響聲是什麽東西,臉色慘白的驚呼了一聲,馬上招呼劉國安快跑。
随着孟虎的提醒,劉國安終于想起了在哪裏聽過這種聲音,上一次進入九龍墓的時候,在打碎人彘的壇子時,就是這種聲音。
孟虎的話剛落,過道之中的牆壁上就出現了一隻隻指甲蓋大小的屍蠱蟲,黑嗚嗚一片很快就爬滿了過道的牆壁,就連地上也是一片一片的,所有的屍蠱蟲目标隻有兩個,那就是活着的劉國安和孟虎。
“這下慘了,前面被擋住了。”
跑動中的孟虎停下腳步,臉色慘白的看着前面地上的屍蠱蟲,他手裏電燈的亮光根本就照不到過道的盡頭,地上的屍蠱蟲卻已經擋在了他的前面,阻擋住了孟虎前進的去路,而後面的劉國安也不得不停下腳步。
劉國安皺着眉頭看向過道的四周,想要找出一個能夠跑出去的辦法,随着眼睛不斷的掃視,心裏越發的沉重,到處都是屍蠱蟲,地上、牆壁上、頭頂上,它們就像有智慧一般,把劉國安和孟虎兩人團團圍住。
“怎麽辦啊,劉隊,火好像也不管用了。”
孟虎拿着打火機,想用手裏的打火機阻止屍蠱蟲的前進,可能是因爲打火機的火苗太小,擋住了前面的屍蠱蟲,卻擋不住牆壁上的,失去方寸的孟虎隻能求助劉國安。
劉國安沒有坐以待斃,背對着孟虎,說道:“我後背上有一個傷口,你用手把上面的血迹弄到手上,我需要自己的血來阻擋屍蠱蟲。”後背上的傷口是在武将閣被雕像用劍砍傷的,劉國安一直沒來得及處理,再加上剛才和玄女激烈的戰鬥,讓傷口又崩裂了一些,上面應該有很多的血可以用,他要用自己的血畫血符,像上次老道士一樣,利用血符擺脫屍蠱蟲。
孟虎聞言想起了上次老道士附身在劉國安身上的事情,當下不在猶豫,快速翻開劉國安後背的傷口,看到傷口流出了很多的鮮血,衣服都染紅了一些,也顧不上劉國安會感覺到疼痛,一隻手在劉國安的後背一摸,然後快速的拿道劉國安的面前。
劉國安看向孟虎染滿血的手,忍不住點了點頭,一開始還擔心血不夠用,現在看來不用擔心了,先是在左手上畫了一道血符,然後又在另一隻手上畫上血符,最終沖着孟虎說道:“跟在我身邊,如果血不夠了,就從我的後背摸一點,不用怕我會感到疼,就算疼死也比被它們吃掉要好的多。”
孟虎緊緊的靠在劉國安的身邊,因爲要時刻把沾着血的手放在劉國安的身前,所以他也不敢距離劉國安太遠,隻能和他站在一起。
“血符誅邪!”
劉國安一隻手猛的往前一伸,一道半人高的血符貼着地面沖了出去,當血符碰到地上的屍蠱蟲之後,屍蠱蟲就像是被氣化了一樣,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前面瞬間空出了一大片的空地。
“走!”
劉國安急忙招呼一聲和孟虎一起往前跑,當他們動起來之後,牆壁四周的屍蠱蟲也動了起來,整個過道裏面響起了一陣吱吱的聲音,緊接着它們就一起撲向了劉國安和孟虎。
“命火起。”
劉國安的兩隻手全都在前面開路,時不時的還要在手上畫一張血符,本命真火第一次沒有出現在他的手上,而是升騰在他的身體四周,此時的本命真火差不多有一個足球那麽大。
本命真火出現的瞬間,整個過道裏的屍蠱蟲顯得有些慌亂,似乎有些畏懼真火,想要撲向劉國安和孟虎的屍蠱蟲全都變得畏懼不前。
看到這裏,孟虎總算松了口氣,下意識的想要擦一下額頭的冷汗,擡起頭才發現,自己習慣性擡起的是沾滿血的右手,害怕汗水把血迹弄掉,又把手放了回去,另一手把手電筒照向前面,就在這時,孟虎終于見到了過道的盡頭。
“血符誅邪。”
劉國安再一次把手上的血符打在前面,身體緊跟在血符的後面,快速走了過去。
“終于出來了。”
孟虎長長出了口氣,心有餘悸的看了看黑洞洞的過道,屍蠱蟲竟然沒有跟出來。
劉國安收起一直在頭頂盤旋的命火,在命火被收起的瞬間,感覺頭似乎有點暈,下意識的攙扶着孟虎的身體,才沒有摔倒在地上。
“劉隊,你怎麽了,你可不能有事啊!”
孟虎慌忙攙扶着劉國安,看到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心裏十分擔心,如果劉國安出問題,他也不用往前走了,不管遇到誰,都會死的很慘。
“我沒事,第一次把命火威力全部使出來,有些脫力,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劉國安拍了拍額頭,讓自己能夠清醒一點,剛才的情況太過危機,如果不使用命火,現在他們兩個已經被屍蠱蟲給吃掉了,爲了活命,劉國安隻能拼命催動本命真火,以此來阻止屍蠱蟲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