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有什麽動靜?”
當歐陽玲玲離開之後,歐陽戰看向了一直躲在一旁的屠神組一号。
“自從暗影得到了徐福親手寫的古書之後,就沒有了動靜,應該是在等待九龍墓入口的開啓。”
一号依然還是那副普通人的臉,隻要他不動手,誰都不會想到他竟然是歐陽家屠神組的成員。
“都說徐福是爲了逃避始皇帝,才來到這個島國的,恐怕誰也沒想到,徐福之所以會來到島國,完全是奉了始皇帝的命令行事,來此守護九龍墓其中的一個入口。”
歐陽戰冷笑一聲,聽他話裏的意思,他竟然也看過韓志遠得到的那份古書裏面的内容。
“徐福來此的目的本來就是一個秘密,爲了掩人耳目,說不定,那些說徐福是爲了逃避始皇帝的話,正是徐福自己傳出來的。”
一号站在歐陽戰的對面,像一個智者,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歐陽戰點頭道:“很有這個可能,從徐福留下的那本古書中能看出,他是一個對始皇帝非常忠心的人,可惜他的後代把他那份忠心給踐踏了。”
屠神組一号沒有在說話,他就像是一個樹樁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歐陽戰對面,仿佛連呼吸都沒有了。
一号的變化沒有引起歐陽戰的注意,他知道這是一号修煉功法的緣故,平時隻要有時間,一号就會陷入這種修煉的狀态中。
梁平市。
今天的一整天劉國安都在焦急的等待着下班,明知道青年湖死亡事件的事實真相,卻沒有辦法告訴身邊的人,隻能看着他們不斷的忙碌,劉國安心裏多少有些過瘾不去,他現在最大的想法就是趕快天黑,然後去收拾了青年湖裏面的那隻水鬼和快要誕生的水養屍胎。
在等待中,終于到了下班的時候,劉國安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出去開車去往陽光小學,他要先去接多多和石頭,然後才能和石頭一起去青年湖。
在劉國安去接石頭的時候,青年湖來了一對年輕的男女,兩人手裏拿着一些祭拜死人的東西,畏畏縮縮的不時會看一下前後左右,好像心裏很害怕似的。
“我都說過不要來了,你看看你,明明心裏很害怕,還偏偏要來這個地方。”
其中一個青年男子發覺女孩和自己一樣害怕,有些責怪的看着女孩,要不是女孩非要來,他也不會跟着來這裏。
“王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總覺得她的死都是因爲我們兩個人的事,要不是因爲我們兩個,她也不會跳湖自殺,要是不來祭拜她,我心裏始終不安。”
原來這個女孩就是搶了王敏男朋友的好閨蜜,沈青雪,她雖然很害怕,但卻還是來到了青年湖的湖邊,沒有去王敏死的地方,因爲那裏有警戒線,隻能在青年湖另一邊。
“感情的事有什麽對錯,我不喜歡她,喜歡你,難道就是我錯了,她自己想不開要自殺,這事和我們沒有關系,我們還是快點走吧,我總覺得這個地方不吉利,天天死人,弄不好咱們留在這裏也會出事。”
站在沈青雪旁邊的男子叫做姜舟,一個很帥氣的小夥,但說的話有些不怎麽好聽,聽他的口氣,居然對王敏的死沒有一點點内疚,仿佛還有着一點慶幸。
“姜舟,你真的一點良心都沒有嗎,敏敏和你在一起四年多,她現在死了,你居然還說這種話,要不是你引誘我,我怎麽可能和你...”
沈青雪沒想到姜舟會說這種話,剛點燃手裏的紙錢,就轉過頭不敢置信的看向姜舟。
姜舟被沈青雪的眼神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悻悻的聳聳肩,道:“我說的是事實,和王敏在一起的這四年,我過的一點也不開心,要不是能經常見到你,我早就和王敏分手了。”
“我好後悔,你居然這麽無情,王敏已經死了,你還要這樣說她,你走吧,我以後都不想在見你。”
沈青雪大概沒想到姜舟是這樣一個人,心灰意冷的收回目光,專心點燃面前的紙錢,嘴裏喃喃自語道:“敏敏,對不起,是我做錯了,我不該被這個男人的花言巧語所欺騙。”這一刻的沈青雪心裏隻有悔恨,剛才的恐懼全都消失不見了。
“小雪,你說什麽呢,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你怎麽能這樣對我,我們趕快離開這裏,隻要離開這裏一切都會好的。”
姜舟上前抓住沈青雪的肩膀,讓她看着自己,希望能挽回對方的心意。
沈青雪搖了搖頭,把姜舟的手推開,道:“我心意已決,從此之後,我不會在見你,你走吧,我要留下來陪着敏敏。”
“你瘋了,王敏已經死了,你怎麽陪她,難道你想陪着鬼不成。”
姜舟激動的吼了出來,現在的天色已經很黑了,路上基本沒什麽人,就算有人,他們也都會故意繞開一段距離,因爲這裏天天死人的消息早就傳開了,沒有人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所以姜舟的大吼聲,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吧!”
沈青雪鐵了心不想在和姜舟有任何關系,轉過頭看向青年湖的湖面,眼淚從眼角處流了下來。
氣憤的姜舟很想轉身就走,但又有點不放心沈青雪一個人,無奈的開口道:“要走一起走,我不會丢下你一個人的。”
就在這時,平靜的湖面一角突然不斷的有水泡升起,像是煮開的沸水,一個玩偶娃娃從水底冒了出來,嬉笑聲在寂靜的夜色中響起。
“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姜舟畏懼的看向四周,小心靠近沈青雪的身邊,想知道對方有沒有聽到嬉笑聲。
“敏敏,是你嗎?敏敏。”
沈青雪沒有回答姜舟的話,驚喜的看着湖面,大聲的叫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