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雙手抱拳像是古代接受命令的士兵,當兩隻手放在一起的時候,血紅色的右手更加顯眼。
血手是七大頭領爲了這次候選守護者簽訂契約的時候專門訓練出來的,在新舊契約交替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契約會失去效用,隻要能抓住那一絲瞬間消失的時間殺死候選守護者,天雷不會發動懲罰。
爲了讓血手的速度足夠快,他的右手臂因爲練習的太狠,直接變成了血色的手臂,表面的肌肉鼓起來像小老鼠一樣可怖。
“血手,你可一定要殺死那個嚣張的家夥,老子怎麽看他都不順眼。”
狂熊收起自己的血色大斧子,使勁拍了拍血手的肩膀,把血手的身體差點拍倒在地上。
血手就像一個感覺不到疼痛的人一般,神色平靜的保證道:“請三頭領放心,血手一定會殺死他。”
狂熊滿意的點頭道:“我等你的好消息,如果你殺不死他,到時候我就隻有殺死你了。”
血手聞言平靜的臉色終于出現了一絲異樣的神情,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
劉國安冷靜的看着六大頭領在一起竊竊私語,卻什麽都聽不到,直到一個有着紅色右手的人出現,他們才回過頭看向劉國安。
九尾狐扭動水蛇腰,來到劉國安身邊,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充滿誘惑的語氣說道:“小帥哥,我們這就簽訂和平契約吧。”
随着九尾狐的話落,一旁的牆壁像是能聽懂她的話一樣,居然轟隆隆産生了一陣響聲,緊接着牆壁自己動了起來,沒過一會,牆壁就來到了劉國安和九尾狐的面前。
在劉國安和九尾狐的面前各自出現了一隻古樸的毛筆,毛筆仿佛有靈性般懸在半空。
在劉國安來的時候,老道士叮囑過,簽署契約很簡單,隻要拿起毛筆在空中寫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劉國安伸出手抓住半空中的毛筆,好奇的看向牆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想要看一下老道士的名字叫什麽,認識老道士這麽長時間,他還不知道老道士叫什麽名字。
在牆面上找了一圈,除了一些不認識的小字,什麽都沒有看到,劉國安失望的搖了搖頭,拿着毛筆的手在半空中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當他寫完自己的名字之後,毛筆就消失在了空中。
牆壁上發出一陣刺眼的亮光,劉國安忍不住手用擋在了眼前,過了一會,等光線減弱之後,劉國安把手放下來,再次看向牆面,雖然眼睛看不出上面的小字有什麽變化,但是他的感覺告訴他,他已經和面前的牆壁産生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就像是在冥冥之中,有一條繩子把他和牆壁連在了一起。
“我已經簽好了,接下來該你了!”
劉國安警惕性的看着身邊的九尾狐,他知道最危險的時候就要到來了,和平契約隻需要龍衛一個頭領簽署,龍衛七大頭領的名字都會寫上去,隻要九尾狐寫下自己的名字,新舊契約就會交替,和平契約會有一瞬間失效,龍衛一定不會放過這一瞬間的時機,劉國安接下來要萬分小心。
“小帥哥,急什麽,姐姐這就簽上自己的名字。”
九尾狐靠在劉國安的耳邊,輕輕在劉國安的耳邊吹了口氣,劉國安感覺耳朵有些癢癢的,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撓一下,就在這時,九尾狐整個人幾乎都靠在了劉國安的身上。
溫香軟玉,不得不說九尾狐的身材真的很好,看着懷裏的美人兒,鼻子間的香風久久不散,劉國安險些壓制不住身體的本能,就在他快要出醜的時候,劉國安突然想起了剛才被燒成灰燼猶如地獄般的桌子,所有的欲望一瞬間全部消失了。
九尾狐趁着這個機會,快速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半空中,當她的名字寫完之後,牆壁上發出了一股比剛才還要耀眼的光芒,劉國安在沒有準備之下,在次下意識的捂住了眼睛。
也就在這時,九尾狐猛的從劉國安的身體上離開,血手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劉國安的身後,在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布滿鋸齒的砍刀,一道道鋸齒就像是兇獸的牙齒,在血手的手中閃電般的砍向劉國安的脖子。
如果這一下砍實了,那怕是神仙都不可能救得了劉國安,在九尾狐離開的瞬間,劉國安就感覺不妙,正打算快速閃開,突然覺察到了身後産生的一股勁風,來不及多想,劉國安馬上召喚出本命真火,放在腦後,希望真火能擋住對方的攻擊。
看到劉國安腦後的真火,血手沒有任何懼色,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止,隻見他原本充滿血色的右手仿佛一下子變大了很多,血紅的顔色變得更加深紅,就像是一個鮮血組成的手臂,這樣看的話,倒有點像是劉國安曾經見過的血屍的手臂。
砍刀沒有任何停留的砍在了劉國安的後脖勁處,真火在砍刀碰到劉國安的身體時,猛的沖向血手,瞬間,血手就變成了一道火人,在一眨眼的功夫中,血手化成了一地的灰燼,一陣風吹過,灰燼消散在半空中。
六大頭領沒有一個關心死去的血手,他們全都看着劉國安,有的臉上是興奮的表情,有的臉上是驚訝的表情,有的臉上是吃驚,此時的六大頭領表情非常豐富,就像會變臉的大師,正在表演不同的表情。
劉國安摸了摸後脖子,感覺那裏有點癢癢的,當他的手摸到後面之後,正好是血手被燒成灰燼鋸齒砍刀掉落的時候,砍刀掉在地上,發出幾聲清脆的聲音,劉國安好奇的轉過頭,看向地面,彎腰想要把砍刀撿起來,手伸了幾次,都沒有辦法抓住砍刀,最後隻能聳聳肩作罷。
“現在新舊契約已經交替,在我沒有成爲守護者之前,你們若是在敢對我出手,天雷可不是鬧着玩的哦。”
劉國安指了指空中,他嘴上說的很輕松,其實心裏後怕不已,如果剛才血手不是砍他的脖子,而是砍向其它地方,他也不敢保證脖子上的護身符能不能像剛才一樣救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