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飛豁出去了,既然說了開頭,後面的一下子就全都招了,在她看來,劉國安的方法比歐陽戰殺她要可怕很多倍。
“你身上的紋身又是怎麽回事?”
劉國安指了指歐陽飛胸前的紋身,看到歐陽飛憤恨的目光,悻悻的收回了手。
“在歐陽戰離開之後,進來一個奇怪的人,她的全身纏滿黑布,是她在我身上弄出的紋身。”
歐陽飛回想起那個一身黑衣的暗影,皺了皺眉頭,接着說道:“對方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站在我面前的時候,不像是一個人,倒像是一具屍體,如果她沒有開口說話,我甚至會把她看成是我的仆人血屍,可惜了我的兩個仆人,沒有一個活着來見我。”歐陽飛想起了一起離開古墓的兩具血屍,心裏有那麽一絲傷感。
“那個黑衣人說了什麽?”
劉國安對黑衣人比較感興趣,對方爲什麽會在歐陽飛的身上紋上獨眼狼的紋身,應該不僅僅是爲了嫁禍于人,也許對方就是獨眼狼的人,想到這個可能性,劉國安越發覺得這個可能最大。
“黑衣人說想讓我幫個忙,本尊不知道她話裏的意思,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知道我不會亂說,還在我面前說,這個圖案被你和歐陽戰看到會很好玩什麽的。”
歐陽飛不知道獨眼狼紋身代表着什麽,有些不明白劉國安爲什麽會一直追問紋身的事情。
接下來,劉國安又問了一下黑衣人的事情,沒有一點有價值的信息,對方的長相,聲音,身材,所有的一切歐陽飛都不知道。
“你打算怎麽安置本尊,不會是讓本尊進監獄吧。”
當劉國安不在詢問的時候,歐陽飛心裏産生了一絲不安感,她從歐陽飛的記憶中知道,自己的情況隻有一條路,那就是進監獄,她現在的樣子隻能進全都是男人的監獄,那樣她還不如死了呢。
“從歐陽家裏翻出了那麽多的毒品,你又是歐陽家的人,你說會怎麽處置你呢。”
劉國安認真看着歐陽飛,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歐陽飛,殺死她是最安全的,可很多人都知道自己把歐陽飛帶了出來,如果歐陽飛死了,他也脫不了幹系,他可不想因爲這件事,退下身上的警服。
“你如果敢把本尊關進全是男人的監獄,本尊會把身邊所有的男人都殺死,雖然本尊現在受傷嚴重,可是殺一些普通人還是很簡單的。”
歐陽飛惡狠狠的盯着劉國安,如果不是劉國安指尖的藍色火焰,她此時已經對劉國安動手了。
此時的歐陽飛在劉國安看來就像個刺猬,殺不能殺,放不能放,關進監獄也不行,頭疼的撓了撓頭,說道:“不管了,先治傷吧。”
在歐陽飛不斷的抗議中,劉國安隻能找個女醫生給歐陽飛治療了一下,身上的傷口實在太多,能活到現在讓醫生直呼奇迹。
“這樣看,你現在的樣子挺像血屍的。”
當劉國安在見到歐陽飛時,她的身上纏滿了綁帶,看着歐陽飛這個樣子,劉國安一下就想起了兩具血屍,忍不住調笑道。
歐陽飛沒有說話,身體雖然不疼,但失血太多的虛弱感還是讓她很難受。
“你先在這裏養傷,門口會有人守着,不要想着逃跑,等下有人過來做筆錄,希望你能配合,不然的話,嘿嘿...。”
劉國安沒有說出後面的話,但是歐陽飛像是知道劉國安要說什麽似的,怒瞪着眼睛盯着劉國安,這已經不是劉國安第一次威脅她了,每次都是用帶她去男澡堂這件事威脅她。
現在的歐陽飛很虛弱,劉國安不怕對方會逃跑,局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歐陽家全家消失,隻留下一個傷痕累累的歐陽飛,接下來的重中之重就是抓捕歐陽家的人,還有查清楚歐陽家那些流水線上的貨物來源,這些都需要盡快的查出來。
在局裏,不是開會,就是研究案情,一直忙到天黑,劉國安才離開警局回家,來到家門前時,劉國安苦笑了一下,低語道:“忙碌了一天,居然差點忘記韓雨婷出國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現在到沒到國外。”
就在這時,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劉國安看向來電顯示,上面是一串陌生的号碼,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在耳邊,對面卻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劉國安不确定的開口道:“韓雨婷。”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低沉的抽泣,似乎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感情,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就知道你能猜到是我。”
“一路上還順利吧。”
劉國安打開房門,石頭和多多已經放學回來了,沖着跑過來的多多豎起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多多乖乖的回到座位上重新做好,沒有打擾劉國安通電話。
“嗯。”
韓雨婷輕輕嗯了一聲,過了很久,才開口道:“你知道我出國的事情?”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什麽時候回國?”
劉國安來到自己的房間,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
“我也不知道,在這裏一點都不自由,一下飛機就有保镖跟着,不管走到哪裏身邊都有人,好不容易找了個空隙,給你打個電話,還不能太大聲,萬一被人聽到,說不定連電話都要收走。”
韓雨婷躲在被子裏,說話的聲音有些甕聲甕氣的,聽着可愛的很。
兩個人一直聊了很久、很久,直到電話發燙,沒電才挂了電話,劉國安在床上躺了一會,仔細思索了一下事情的過程,越想越覺得韓家沒有那麽簡單,長歎口氣,現在不是想韓家事情的時候,現在最要緊的是歐陽家的事。
雖然歐陽家的事情一直處于保密狀态,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沒到晚上,關于歐陽家的新聞就已經出在各個網站上面了,想起那個在醫院躺着的歐陽飛,劉國安就感覺更加的頭疼,殺又不能殺,關也不能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