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松指了指孟虎經常待的那個小房間,猶豫道:“虎哥不是規定咱們酒吧不能有白酒嗎,說是白酒容易喝醉,銷量小,喝醉的客人還影響生意,怎麽現在又讓進白酒了。”
“這些白酒不是賣給客人的,是我自己喝。”
孟虎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一點,盡管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他依然不敢閉上眼睛,一臉苦相的走向存放着白酒的小房間,嘀咕道:“虎爺以後說不定就隻能靠着那些白酒睡一小會了。”
周青松莫名其妙的看着孟虎走向小房間,自從孟虎這次回來,整個人都變得神經兮兮,周青松甚至好幾次向孟虎提議,讓他去看看醫生,都被孟虎拒絕了,經過這兩天的思索,孟虎多少理出了一些頭緒,雖然不敢百分百确定,但至少有一大半的可能。
這一次古墓之行,孟虎一直很小心的跟在劉國安的身邊,一路上沒有出現任何的差錯,如果非要說在哪一環出現了問題,那就隻有被老道士附身的那一段時間,想到自己很可能被老道士陰了,孟虎就氣的牙癢癢,偏偏他還沒有膽量去找老道士評理,如果老道士在他身上附身的時候,給他的感覺是強大,那麽老道士附身在劉國安身上時,在孟虎看來則是變态,變态般的強大,讓孟虎沒有一絲想要反抗的念頭。
“好久沒有來過這間酒吧了,自從上次出了人命案子之後,一直想來總是沒有機會,沒想到第一次來居然是和一個男人。”
經過一段時間的趕路,易東行又恢複了原來的德行,眼神十分隐蔽卻又十分嫌棄的看了眼身邊的劉國安。
“想找女人還不容易,隻要你放出話,說自己在時尚酒吧,用不了多久,那些想傍大款的女人就能把酒吧的大門給擠破了。”
劉國安一隻手放在易東行的肩膀上逐漸用力,說話的語氣充滿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易東行很明智的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說道:“我說錯了,以後在也不敢亂說了,咱們快點進去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大醉一場了。”說着,易東行就一頭闖進了時尚酒吧裏面。
劉國安聳聳肩跟了進去,酒吧裏面的人不是很多,音樂放得也不是很吵,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低聲交談着。
“去裏面,這裏等會太吵。”
劉國安拍了拍找了一個角落坐下的易東行,他也知道自己如果被人認出來會引起怎樣的轟動,所以故意選了一個不會引起外人注意的方向。
易東行不知道劉國安所說的裏面是哪裏,時尚酒吧他以前來過幾次,看到劉國安行走的方向,不記得哪裏有房間,雖然不知道劉國安要帶着自己去哪裏,但易東行還是跟着走了上去。
劉國安來到孟虎經常待的小房間,一推門竟然開了,徑直走了進去,易東行好奇的嘀咕道:“這裏竟然有一道門,以前怎麽沒注意過,”說着也走了進去,裏面隻有三個沙發,一個茶幾,看起來簡單又狹小,但是桌子上的白酒卻吸引了他的目光,本以爲酒吧不會有白酒,沒想到,這裏居然會有白酒,易東行兩眼放光的走了進去,不忘順手把門給關上。
“劉隊,我終于活着見到你了,如果在晚幾天,說不定你看到的隻能是我的屍體了。”
孟虎看到劉國安進來,仿佛看到了親人般激動,頭發亂糟糟的,因爲太困,眼淚鼻涕亂流,看起來除了穿的整齊點,從其它方面看就是一個标準的乞丐。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麽狼狽?”
劉國安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孟虎,過了一會,才确認這就是孟虎,隻是兩天不見,對方卻這麽大的改變,由不得劉國安不奇怪。
“從清水鎮回來之後,我隻要一閉眼腦海裏就會出現非常可怕的畫面,這兩天我沒睡過一天好覺,咱們在清水鎮的時候,也沒怎麽休息過,也就是說我已經四天沒怎麽睡覺了,明明困得要死,卻不敢睡覺,劉隊,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感覺要是在不睡覺,我一定會被困死的。”
孟虎抓起桌子上的一瓶白酒,對着嘴就是一瓶,喝完之後,孟虎整個人東搖西晃,說話雖然閃着大舌頭,卻還能讓人聽懂。
劉國安皺了皺眉,低語道:“看你的樣子像是中毒,可如果是中毒的話,老道士不可能不理會,他既然沒有說話,應該隻是你内心的恐懼在作祟,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誰讓你當時不和我一起去見老道士呢,現在知道難受了。”
“我懷疑就是老道士故意弄的,劉隊,當初可是你們逼着我去清水鎮的,現在你可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啊,如果我不能好好的睡個覺,真的會死的。”
孟虎激動的拉着劉國安的胳膊,想要讓對方想出一個辦法。
“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就是樣子狼狽點,怎麽會死呢。”
易東行自行坐在一個沙發上,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吸溜一口喝了下去,火辣辣的感覺從嘴巴一直延伸到喉嚨,有些不明白劉國安和孟虎兩人之間談話的内容。
“你是...易東行。”
孟虎一開始沒有注意到易東行的到來,此時聽到他說話,下意識的看了過去,有些醉意的孟虎以爲自己喝醉酒看錯了人,擡起晃動的手使勁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沒有看花眼,一臉吃驚見鬼的樣子。
“我都在這裏坐了大半天了,現在才認出我來。”
易東行無語的撇了撇嘴,這大概是他第一次被人無視,又一次拿起酒瓶倒了一杯白酒,拿起酒杯在眼前晃了晃,白酒硬是讓他喝出了一絲紅酒的意味。
“你真是易東行,先驅科技的易東行。”
孟虎坐直身子,一副想要伸手和對方握手卻又不敢的樣子,這一刻,仿佛連瞌睡都消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