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志遠握住肩膀上的手,深情的看着暗影,臉上的柔情仿佛能把人給看化了。
“都老大不小的了,還說這麽肉麻的話,真不害臊。”
暗影把手從韓志遠的手裏抽了出來,她手上的黑布并沒有去掉,隻是聲音有些嬌羞,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韓志遠哈哈笑道:“在我面前,你永遠都是那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讨厭。”
暗影輕輕在韓志遠的身上打了一下,惹得韓志遠又是一陣大笑。
其實孟虎應該是第一個回到梁平市的人,隻是沒有人注意到孟虎的到來,被鬼皇後附身的歐陽飛并沒有說出孟虎和劉國安兩個人的事情,韓志遠的那張照片因爲太模糊,韓志遠也隻認出了劉國安一個外行人,不說他根本不認識孟虎,就算以前見過,也不會留意這種小角色,就這樣孟虎奇迹般的瞞過了所有人,隻要他不說,沒有人知道他是剛從九龍墓出來。
一大早,孟虎就敲開了周青松的門,周青松雖然名義上是時尚酒吧的服務員,但是大家都知道孟虎對他非常好,甚至讓他住在了自家旁邊,連房租都是孟虎出的。
“虎哥,你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周青松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打開房門看到孟虎,驚喜的喊道。
“别提了,簡直是九死一生,現在虎哥吓得都不敢一個人睡覺,隻能找你一起做個伴了。”
孟虎不停的打着哈欠,一開始他沒想着吵醒周青松,做酒吧這一行的都是晝夜颠倒,大早上估計周青松才剛睡下,但孟虎一個人實在睡不着,雖然困的哈氣連天,眼淚直流,隻要一閉上眼,腦子裏就會出現九龍墓裏面的畫面,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他隻好敲響隔壁的房門,和周青松一些做個伴,心想身邊有個大活人,總不會在害怕了吧。
周青松一個男人住的地方不是很整齊,孟虎也不嫌棄,直接走到周青松的床上,也不脫衣服就這樣躺了下去,兩隻腳胡亂一蹬,腳上的拖鞋就掉在了地上。
看着躺在床上的孟虎,周青松聳了聳肩,默默的把孟虎的拖鞋擺在床下面放好,自己打了一個哈欠,也跟着躺在了床上,床很大,躺兩個人一點問題沒有,房間裏的空調溫度正好,兩個人躺在床上,一點沒有感覺到熱。
原以爲身邊有個活人,孟虎就能很快的睡過去,那知道,隻要一閉上眼,依然和剛才一樣,腦海裏都是一些吓人的畫面,血淋淋的畫面吓得孟虎連眼睛都不敢閉上,不斷的在床上翻來覆去。
“以前沒發現自己這麽膽小,難道是因爲安穩了太長時間的原因。”
實在睡不着的孟虎不得不坐起來,一隻手不停的摩擦着下巴,另外一隻手拍打着額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明明困得眼睛一閉一閉的,就是不敢睡,這種難受的滋味,沒有嘗試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虎哥,你在幹什麽,怎麽不睡啊?”
聽到拍打額頭的聲音,周青松好奇的睜開眼睛,發現孟虎在打自己,不解的問道。
“你這裏有沒有酒。”
孟虎實在沒有辦法睡覺,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喝醉,喝醉酒之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有,我去拿。”
周青松走向冰箱,他一個人住的房間,冰箱很小,裏面裝着一些灌裝的啤酒和幾瓶礦泉水,周青松拿出兩罐啤酒,走向床前,把其中一罐遞給孟虎,然後打開了自己手裏的,當他剛要把啤酒送到嘴邊的時候,發現孟虎手裏的啤酒已經喝完了。
“有沒有白的,啤酒要什麽才能喝醉啊,我現在隻想着趕快喝醉。”
孟虎喝完手裏的啤酒,一把搶過周青松手裏的,剛要送到嘴邊,突然停下手裏的動作,看着周青松問道。
“虎哥,夏天哪有喝白酒的,在說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啤酒還能湊合着喝一些,白酒根本就不能碰,一碰就醉。”
周青松看着瞬間被孟虎喝掉的啤酒,隻能一邊說着一邊走向冰箱,一下把裏面的啤酒都拿了出來。
“一個不會喝酒的人在酒吧工作了兩年,也就是有我罩着你,不然真不知道你怎麽堅持下來。”
孟虎再一次打開一罐啤酒,又是一口氣喝完,打了個酒嗝,晃了晃昏昏欲睡的腦袋。
周青松感激的看着孟虎說道:“虎哥對我的恩情,我會一輩子記在心裏的,以後隻要有機會,我一定報答虎哥。”
“不用以後,現在虎哥就非常需要别人的幫忙。”
孟虎伸出手指點了點面前的啤酒數量,知道這幾罐啤酒不可能讓自己喝醉,拍了拍周青松的肩膀,說道:“出去給哥拿幾瓶白酒,度數越高越好,最好是那種喝醉之後人事不知的高濃度白酒。”
周青松不知道孟虎爲什麽非要喝白酒,看到孟虎疲憊的樣子,他并沒有拒絕,打着赤膊的周青松,随手拿起一件短袖胡亂的往身上一套,頭也不回說道:“我馬上去弄白酒,很快回來。”話沒說完,周青松已經走出了房門。
“以後絕對不能在進九龍墓了,上次去還沒有這麽大的反應,怎麽這次會有這麽大的後遺症,我身上不會有屍蠱蟲吧,所以眼睛一閉,才會出現那麽可怕的畫面,或者是中了屍毒,快要屍變了。”
聽到關門聲,孟虎痛苦的砸了砸腦袋,隻要一閉上眼,就是恐怖的畫面,一個人坐在床上不停的喃喃自語,說道後來,孟虎雙手情不自禁的抓向身後,哪裏曾經有過一個傷口,孟虎下意識的以爲是哪個傷口又複發了,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在後腰摸了一下,發現沒有任何傷口,這才放心不少。
“虎哥,白酒來了。”
周青松回來的非常快,沒有讓孟虎久等,隻見他手裏提着一個袋子,來到床邊從裏面拿出了四瓶酒精度數比較高的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