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心有餘悸的靠在馬六的懷裏,對方安慰的話并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她依然死死盯着不遠處的石棺,似乎害怕裏面突然跑出什麽可怕的東西。
馬六感受到小七微微顫抖的身體,心裏滿是悔意,這次的古墓之行對他影響太大了,以前都是看着别人死,這次自己兩人卻變成了任人宰割的弱小之人,每時每刻都要擔心被其他人殺死,這種心情沒有感受到的人,是無法理解的。
摟着小七的馬六暗自發誓,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都絕對不會在進墓了,哪怕沒有錢去要飯,也不在做這一行,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自從進墓之後,兩人就像是失去了對自己生命的控制權般,任人宰割。
“六哥,咱們出去以後要個孩子吧。”
小七靠在馬六的懷裏,舒服的蹭了蹭腦袋,眼神迷離的看着前方的石棺,臉上莫名的冒出一股紅暈,看起來格外誘人。
馬六沒想到小七會說這種話,兩人在一起這麽多年,以前她總是不願意要孩子,說生孩子影響身材,寵溺的揉了揉小七的秀發,點頭道:“好,出去後,咱們就生個大胖小子。”
兩人像一對熱戀的情侶般依偎在一起,因爲在角落裏面,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隻有孟虎和劉國安偶爾的會看一眼兩人,确保他們不會先逃掉。
“現在怎麽辦,還要不要打開棺墩?”
宋狂風雖然大大咧咧的,但他對危險的預感很靈敏,當聽到棺墩裏面的呼吸聲後,就知道裏面的東西非常危險,雖然貼了血符後裏面恢複了安靜,但他依然有些擔心裏面的東西。
小英和李青兩人因爲親人的逝去,并不是很在意棺墩裏面的寶貝,有些心不在焉的站在棺墩上,沒有發表意見。
黑熊陰沉着臉看了一下地面,低聲道:“棺墩的事情先不着急,現在二門的人正在等着咱們下去呢,目前還不知道棺墩裏面到底有什麽東西,爲了安全期間,先弄死二門的人在考慮要不要打開棺墩。”
“我早就想弄死那個死娘娘腔了,歐陽飛讓我來收拾,我保證用最短的時間打碎他全身的骨頭。”
聽到打架,宋狂風激動的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兩隻比一般人要大很多的拳頭更是捏的咔咔直響。
“我來對付馬振宇。”
黑熊目光冰冷的看向小英和李青,繼續道:“你們兩個對付血屠和歐陽文應該沒有問題吧,怎麽說也是快要繼任宗主的人,如果連兩個年輕人都解決不了,那幹脆就不要出去了。”
小英和李青沒有說話,他們幾乎同時看向下面的人,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兩人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
“現在最大的變數是哪個叫做孟虎的和他身邊那個蒙面人,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出手幫助二門,如果他們兩個冷不丁的出手,咱們就危險了。”
黑熊摩擦着下巴緊盯着孟虎和劉國安,想要從他們身上看出點什麽,最終隻能失望的搖了搖頭,什麽都沒看出來。
不說他擔心孟虎和劉國安,二門的人也擔心,但是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們沒有時間去拉攏孟虎和劉國安二人,隻能希望他們不去幫助對方就行了,至于小七和馬六早已經被他們給遺忘了,小七和馬六兩人則安靜的躲在角落裏,等着看他們怎麽找到出口。
“怎麽沒有人來拉攏我啊,本來還想弄點錢花花呢,居然沒有一個人來找我。”
感受到場中凝重的氣氛,和不時看向他的目光,孟虎原以爲會有人來拉攏他,畢竟在怎麽說,他曾經也是一個高手,雖然現在不是了,可沒想到,竟然沒有一個人來找他,就像是沒有他這個人存在似的,這讓一心想當高手的孟虎心裏很郁悶。
劉國安平靜的分析道:“因爲不敢,一直以來,二門和四宗之間的平衡都保持的很好,雖然不停的在死人,但他們都覺得自己一方有很大的勝算,一旦有人想要找你幫忙,另一方肯定也會來,到那時,你就成了決定他們成敗最終要的籌碼,爲了能活下去,就算你獅子大開口,他們也會滿足你,可這個後果是他們所不願意承受的,因爲對你不了解,誰知道你會貪婪到什麽程度,爲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兩方勢力很有默契的都沒有找你。”
孟虎撇了撇嘴不滿道:“我有那麽貪婪嗎,隻要誰給個幾百萬,我一定會幫助誰的。”
劉國安笑道:“你這樣說,是因爲沒到那個時候,當你的加入會造成一方全滅的時候,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他們會把價碼開到什麽程度,那真就是全憑你一張嘴了,當然事後他們會不會殺你滅口就說不準了。”
孟虎幻想了一下,如果真的到那個時候,自己真的有可能會說出無法想象的價碼,随後一臉失望的說道:“這麽說我失去了一個發家緻富的好機會。”
“應該說你撿回了一條命。”
劉國安看着場中詭異的氣氛,頭也不回的低聲道:“你不會忘記自己的底細吧,就你那兩下子,隻要敢出現在他們的戰鬥之中,瞬間就會露出破綻,他們可都是打架的高手,到那個時候,你覺得自己還能活命嗎。”
“聽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孟虎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身上不禁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過了一會,恢複過來的孟虎,充滿希望的看着劉國安,說道:“劉隊,要不你還是把那張符紙給我吧,沒有符紙在身上,我總感覺心裏有些虛。”
感覺到孟虎真的吓着了,劉國安笑着拍了拍孟虎的肩膀,道:“符紙你就不要想了,如果真的害怕,就緊緊的跟在我身邊,老道士不是說了嗎,隻要你跟在我的身邊,就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