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劉隊,萬一把符紙上的火弄滅了,不知道還靈不靈。”
孟虎被劉國安拍的身子一晃,手裏燃燒的符紙差點掉地上,趕忙換成兩隻手拿着,也不怕符紙上的火燒到自己的手指。
雖然孟虎的動作很隐蔽,但還是被時不時注意他的馬六看到了,馬六不知道孟虎燒符紙的用意,卻從他臉上看到了希望,活下去的希望,隻要能活下去,他那裏會管用什麽方法。
“七妹。”
馬六摟着小七的肩膀微微一用力,直到引起小七的注意後,才微不可查的往孟虎的方向努了努嘴,随後兩個人走向孟虎身邊,一副貼身保镖的架勢,小七不知道馬六的用意,兩人常年相處的默契,讓她選擇相信對方。
“趁着老子好說話,你們趕緊滾出去,把那幾個破壇子打爛,不然老子可真的往外扔人了。”
宋狂風等的失去了耐心,往孟虎的方向走了兩步,巨大的拳頭直接沖着馬六而去,宋狂風隻是随手一拳,沒有用多大的力氣,馬六很輕松的躲了過去,卻把孟虎暴露在了宋狂風的拳頭下。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孟虎會被宋狂風一拳打出去的時候,隻見孟虎像是後面有眼睛般,頭也不回,擡起一隻手随手一抓,就把宋狂風的拳頭抓在了手裏。
“混蛋!”
被抓住拳頭的宋狂風用盡全力竟然無法掙脫開,嘴裏低聲咒罵了一下,另一隻手猛的打向孟虎,這次沒有留手,拳頭夾雜着呼嘯聲。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再一次讓人驚奇,沒看到孟虎有什麽動作,他隻是把抓着宋狂風的那隻手松開,然後宋狂風就像失去了平衡般,一下子沖了出去,如果不是他及時刹住腳,恐怕此時的他已經成爲屍蠱蟲的食物了。
宋狂風已經越過了驅蟲火的位置,他的腳和蠢蠢欲動的屍蠱蟲隻有幾厘米的距離,因爲慣性太猛,宋狂風爲了能及時停下來,他的腳在地面踩出了一個深深的腳印,結實的鞋子出現了一道開口。
“啊,我要殺了你!”
從沒有受過這種屈辱的宋狂風差點失去理智,咆哮着回身打算再次出手對付孟虎。
“小風,回來。”
黑熊皺了皺眉頭,出聲阻止了宋狂風。
聽到黑熊的喊聲,宋狂風很快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鼻子微微喘着粗氣,怒瞪着孟虎,恨不得當場殺了他,終究還是聽了黑熊的話,回到了人群之中,不過他的眼睛始終盯着孟虎。
所有人都以爲孟虎剛才是碰巧,沒有人認爲他能打得過宋狂風,這隻是一個小插曲,接下來孟虎還是要去打破大殿中央的壇子。
“現在的你是...”
劉國安看向孟虎的臉,不知是不是錯覺,明明臉還是孟虎的臉,但劉國安總覺得站在眼前的變成了老道士。
“乖徒弟,你說呢?”
孟虎沖着劉國安擠了擠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情形。
聽到孟虎的話,劉國安長長出了口氣,雖然有些時候老道士說話很不靠譜,但遇到危險的時候,對方還是挺可靠的。
被老道士上身的孟虎看清楚四周的情形後,微胖的臉擰在了一起,低語道:“白布裹幹屍,人彘養蠱蟲,逆轉生死陰陽大陣,幸好有我老道士在,不然你們這些人隻有死路一條。”
劉國安問道:“你有辦法?”
“那是當然,這個世上要說陣法,我絕對是大師級别的,隻要打破大殿中央的那十個壇子,破壞陣眼,大陣就會破掉,你們就可以繼續往前走了。”
孟虎一臉臭屁的誇誇其談,似乎是爲了顯擺自己的能力,說話的聲音很大,唾沫星子到處亂飛。
馬振宇聽到孟虎的話,很不屑的冷哼了一下,顯然不打算和對方争論誰對陣法更加了解。
劉國安出聲打擊道:“你說的,人家早就看出來了,現在的問題是怎麽過去打破那幾個壇子,你沒看到前面那些屍蠱蟲嗎?”
“可惜這小子身上的慧根被毀掉了,不然倒是可以利用他身上的慧根,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
被老道士上身的孟虎摩擦着下巴,對于孟虎身上被毀掉的慧根到現在還有些在意,随後像是想起了一個好主意,一臉猥瑣的靠近劉國安的耳朵問道:“你小子還是不是處男?”
劉國安想不到孟虎會問這個事情,臉上不自然的出現了一點紅,看到劉國安的臉色,孟虎點頭道:“不用回答了,看你的臉色就知道你肯定還是個處男,覺醒了本命真火,又是處男,你的血就成爲了純陽血,看你的體型,就算放點血也不會有問題。”
聽到要放血,劉國安下意識的遠離了孟虎一點距離,孟虎看了眼其他人,臉上閃過一絲狠厲,說道:“放心吧,不會放你太多血的,要不是上身限制太大,老道士真想直接動手把這些人全部弄死,省得麻煩。”
“啊...”
就在這時,突然幾聲慘叫響起,劉國安快速轉頭,發現在人群中有兩個木乃伊正在殺人,被木乃伊殺死的隻是兩個小角色,衆人冷靜的出手想要殺死木乃伊,不同的武器插在木乃伊身上,卻隻是阻擋了一下木乃伊的動作,沒有造成實質性的殺傷。
“這些幹屍沒有内髒,沒有腦髓,普通的方法殺不死它們。”
孟虎看到衆人圍攻木乃伊,卻怎麽都殺不死,大聲提醒道。
“有什麽辦法殺死它們?”
歐陽飛一腳把木乃伊踢飛,頭也不回的問道。
“不知道。”
孟虎說的理直氣壯,仿佛不知道是件很光榮的事情。
歐陽飛沒時間理會他,随着這兩個木乃伊的複活,整座大殿中的木乃伊一個個的走出了石棺,它們就像是守衛古墓的亡靈,要殺死所有進入古墓的活物,近乎上百個木乃伊全都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