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飛的話讓馬振宇非常心動,他已經做了很多年的傀儡家主,每當有重大決定的時候,他都要往上面彙報,對于這種事情早已經膩了,此時聽到歐陽飛的提議,正好戳中了他的心思。
“打算怎麽動手?”
馬振宇的聲音因爲激動有點顫抖,在他身邊的馬飛揚想要出聲提醒一下,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口,人老成精的他知道,馬振宇已經動心了,這時候不管說什麽,對方都不會聽,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從目前的情況看,好像也沒有比歐陽飛說的更好的提議了,二門如果不提前動手,四宗就有可能先動手,這種事,誰先動手,誰就掌握主動權,後動手的人會變得非常被動。
歐陽飛隐蔽的指了指自己的手下,低聲道:“歐陽家的屠神組來了五個,不知馬家的影衛隊來了幾個?”
馬振宇順着歐陽飛的手指看向不遠處,哪裏有五個面無表情的人,似乎感受到了馬振宇的目光,他們五個竟然同時看向馬振宇。
馬家和歐陽家一樣也有自己的打手,歐陽家的叫做屠神組,馬家的叫做影衛隊,馬振宇沒有多做考慮,直接伸出一隻手開口道:“五個!”
“看來馬家也在防着我歐陽家,連帶的人數都一樣,嘿嘿...”
歐陽飛聞言發出一陣不明所以的笑聲,過了一會,笑夠了才說道:“我們兩家聯手先除掉一宗的人,隻要出手的動作足夠快,四宗肯定反應不過來,四宗一旦少了一宗,到那時,他們就失去了和二門抗衡的實力,要殺要剮就要看咱們的心情了。”
歐陽飛的提議讓馬振宇頗爲心動,目光陰冷的在四宗帶頭人身上一一飄過,似乎在思量先對誰出手,在他身邊的馬飛揚裝作嗓子不舒服咳嗽了一聲,把馬振宇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家主,不要中了歐陽飛的圈套,他那邊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血屠。”馬飛揚靠在馬振宇身邊低聲說道。
如果不是馬飛揚提醒,他還真把血屠給忘記了,血屠這個人在梁平市不是秘密,他是歐陽家一直擺在明面上的高手,從剛才在門外的表現就能看出,對方非常的強大,絕對可以和所謂的屠神組相提并論。
歐陽飛注意到馬飛揚在和馬振宇低聲交談,安靜的站在一旁,他有足夠的把握對方絕對不會拒絕他的提議,不管馬飛揚說什麽,馬振宇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隻要能在這裏滅掉四宗,馬振宇就有可能成爲真正的馬家家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作爲一個隻出現在前台的傀儡。
馬振宇虛擡起手阻止了馬飛揚繼續說話,胸有成竹的低聲道:“他們有血屠,我們這邊也同樣有飛揚叔,難道飛揚叔還怕輸給一個年輕的後輩不成。”
馬振宇的話徹底堵住了馬飛揚的嘴,馬飛揚聞言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不在開口,他知道如果在多說,恐怕會引起馬振宇的不滿,就算對方是個傀儡家主,但畢竟是家主,他這個早已經失勢的人,沒有辦法阻止馬振宇。
“先對那一宗動手?”
既然決定提前動手,馬振宇沒有絲毫拖拉,直接詢問歐陽飛。
歐陽飛嘴角微微上翹,就知道馬振宇會上鈎,目光中閃過一道亮光,說道:“四宗之中隻有麻婆子最好對付,依我看最好是先滅了血神宗。”
對于歐陽飛的建議,馬振宇暗自點頭,從表面看确實隻有麻婆子最好對付,其他幾個宗主眼睛炯炯有神,臉色紅潤,遠遠的就能感覺到強大的氣勢,隻有麻婆子連走路都是顫顫悠悠,一副快要進棺材的朽木老人樣。
“家主,麻婆子很強大,一身的本事詭異莫測,你可千萬不要被她遲暮的表面欺騙了。”
馬飛揚這些年和麻婆子之間發生過幾次打鬥,很了解麻婆子,聽到馬振宇和歐陽飛兩個人決定先對麻婆子動手,好心提醒道。
“飛揚叔,我這是在爲馬家除掉一個後患,你怎麽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家人的威風呢。”
馬飛揚連續不斷的提醒,讓馬振宇非常不滿,一下子想起了在外面做傀儡家主的情形,說話的口氣有些不客氣。
馬飛揚在心裏歎了口氣,知道自己的話觸怒了馬振宇,爲了不讓馬振宇繼續誤會,隻能閉口不說話,但他的眼睛卻警惕性的看向了歐陽飛。
歐陽飛仿佛感覺不到馬飛揚的目光,一臉自信道:“咱們兩家聯手肯定能把四宗的人都留在這座古墓裏,如果出去的時候在把家族想要的東西帶出去,二門從此之後就是你、我二人的了。”
“現在就動手嗎,我早就看麻婆子不順眼了。”
因爲激動,馬振宇的臉色有些潮紅,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當上家主的情形。
“不急,至少也要打開石棺看看裏面有沒有咱們要找的東西,那之後在動手也不遲。”
歐陽飛沒有馬振宇那麽激動,臉色平靜的出聲道:“先尋找打開石棺的方法,制作木乃伊的石棺居然會出現在九龍墓中,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說完話,歐陽飛就回到了自家陣營之中。
當歐陽飛離開後,馬振宇臉上激動的神情慢慢消失,神色嚴肅的看向馬飛揚問道:“麻婆子身手怎麽樣,飛揚叔一個人能不能對付她。”
馬飛揚原本還在擔心馬家會被歐陽飛暗算,此時看到馬振宇突然變回了一個冷靜的人,當下明白了剛才他是故意裝出一副激動的樣子給歐陽飛看的,松口氣的同時,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很輕松,說道:“隻能打成一個平手,她的身手很詭異,戰鬥的時候身上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可以做出各種超出人類極限的動作,如果沒有心裏準備的人對上她,會很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