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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0章神将八千大章,爲“讀書累死人”的紅包加更4千

風城主長劍歸鞘,心情很好,笑眯眯的:“這裏不算是劍魔城。”

确實很快意。

多年沒接過這樣的劍了。

在自己練劍生涯中,除了師父獨孤,李汝魚的這一劍應可稱雄,着實有些見獵心喜。

又笑着說:“但你家夫子的劍,你取不走。”

李汝魚蹙眉,“爲何?”

風城主想了想,着實有些喜歡李汝魚的性情,成熟穩重,很有一些自己當年的影子,看了一眼海底的師父,發現他并不在意,于是說道:“這大涼天下劍道,誰是那一座青山?”

李汝魚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是我家夫子。”

劍魔獨孤早些年确實無敵,可随着大涼天下的武道拔高,無論怎麽看,獨孤當年的劍道威勢都不如夫子的大河之劍天上來。

但李汝魚心中其實清楚,這些年獨孤的劍道肯定也節節拔高了許多。

風城主搖頭:“我觀天下劍道之氣,劍道青山者有三,一者在劍魔城,二者則是剛從西域之西歸來的你家夫子,第三者在臨安。”

這話很有玄機。

他隻說劍魔城有劍道青山,卻沒說是劍魔獨孤。

換言之,也有可能是他自己。

李汝魚訝然:“臨安又是誰?”

風城主笑而不語,“這人是誰我不能說,以後你會見識到的,不過甯願你沒機會看見他出劍,否則——”忽然曳然而止。

有些事情還不能說。

話鋒一轉,繼續說道:“除了這三人,可望劍道青山者極多,你李汝魚算一個,女帝麾下的青衫秀才、阿牧也有可能,安美芹和墨家那個劍客亦算,當然還有更多,隻不過有些尚潛龍于淵,等待着時機而已,這當中也許存在着比你家夫子更高的劍客。”

李汝魚不解,“這和我取不走劍有關系?”

風城主笑了:“當然有關系。”

李汝魚靜待解釋。

風城主上前了一步,站在海礁邊緣,看着不遠處海底裏那個閉目而坐的男子,又看了看那柄插在他面前的無鞘長劍,忍不住歎了口氣。

獨孤坐海底十年儲養出的劍意,先前千裏出劍落在落鳳山上,所耗劍意不過才三成而已。

真正的一劍,在等真正的對手。

而這個對手,隻能是李汝魚家的夫子。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一生癡于劍的獨孤,無敵得太久,獨占高樓也太久,于是活得很寂寞,如今好不容易出了大河之劍的夫子,獨孤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所以墨家矩子離開後,獨孤依然一劍劈向落鳳山。

就是想逼夫子出手。

然而沒料到,夫子竟然教出了李汝魚這麽個弟子,硬抗了那一劍後,反而千裏聚一劍,又還了劍魔城一劍。

不過夫子不出手,獨孤也沒出劍的意思。

所以才由自己接劍。

但夫子的劍在這裏,作爲一位用劍者,他應該沒有不來取劍的道理,否則何至于明澈劍心,所以這劍,李汝魚取不走。

隻有夫子來取。

取劍之日,就是劍魔和夫子分高下之日。

聽完風城主的解釋,李汝魚沉默了很久,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劍道别說獨孤,就連風城主也比自己更高,所以自己取劍有些天人說夢。

李汝魚最後隻認真的說了一句話,讓風城主大爲欣賞。

他說,夫子之劍因我留在這裏,我會親自來取走。

……

……

臨安大内,垂拱殿。

婦人坐在禦書桌後,依然是一身彩衣,輕輕抿着茶水。

殿内沒有一個宮女。

連最受女帝青睐的鳳梧局柳隐等女官都不在。

實際上此刻垂拱殿周圍百米之内,大内趙四房的鐮子和劍房高手,盡數布控,别說人,就連一隻蒼蠅也不允許飛入垂拱殿。

無他,有人歸來。

歸來者一身白衣勝雪,腰間僅有劍鞘而無劍。

灑脫之氣如谪仙。

正是在蜀中幫助姬月和聶政救了燕太子丹的夫子,并不急于去劍魔城取劍,先回一趟臨安,告知女帝那片世界的事情後,再處理大涼的後事,然後打算帶着李婉約去暢遊東土。

當然,還是得去一趟劍魔城。

不過在夫子眼中,他并不癡于劍,所以就算會和劍魔有一場巅峰之戰,勝敗都不重要,活着離開和李婉約共遊東土,快意詩歌,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

做官?

在大涼天下時,這個念想就已經斷了。

讀書一事,做官不就是爲報效家國讓百姓盛世永安,然而女帝已經做到了。

而且如今壓世家揚寒門。

天下讀書人隻會越來越多的進入朝野,共築更爲輝煌的盛世。

不見讀書人範文正也隻是端坐聖人廟?

提起範文正,夫子的是真的服氣。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大概是讀書人最高的氣節了罷。

婦人放下茶杯,擡頭端莊笑了笑,沒有什麽女帝架子,隻是如一位老熟人一般問道:“蜀中那邊的事情解決了?”

夫子點頭,欲言又止。

婦人笑道:“無妨,欽天監諸多供奉,甚至連餘禁也在,今日無論夫子你說什麽事,都不會引驚雷,就算引驚雷,哪怕欽天監供奉死盡死絕,也不會讓你受驚雷之困擾。”

夫子暗暗颔首,這女帝做人做事确實讓人賞心悅目。

自己如今倒不懼驚雷。

但驚雷響來響去又落來落去,終究是個麻煩事情,女帝這樣做,無疑讓自己快意了許多。

笑道:“墨家矩子去了東土,嗯,關于東土我稍後會詳細說與你聽,先說墨家的事情,矩子其實就是墨子,這是異人世界裏一個極有地位的學者,所創建的墨家原本不是儒家,不過後來某位天驕人物獨尊儒術罷黜百家之後,墨家爲了發展,也披上了一層儒家的皮。”

婦人颔首,安靜而認真的聆聽。

夫子繼續說道:“墨子離開大涼,看其行蹤,很可能是去東土,但是東土那邊也沒有墨家學說的土壤讓其發展,所以最終墨子還會是個悲劇。”

“而大涼的墨家,如今掌握在墨家巨子姬月手上。”

“姬月,其實就是燕太子丹的女兒。”

“陛下也許不知道燕太子丹——”

婦人忽然搖頭,插了一句:“我知道。”

甚至也知道那位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天驕是誰,這些年北鎮撫司和欽天監做的事情不少,可以說,女帝知道的東西,在大涼天下,絕對是除了李汝魚體内那個叫浮生的異人以外,最多的一個。

所以她當年未登基時和順宗遊曆天下萌生的去世界之外的世界看看的想法,在這些年來才會越發強烈,她一直覺得,世界不應該僅僅如此。

夫子愣了下。

旋即猛然想起女帝手上有南北鎮撫司,這些年沒少抓異人,也許從某些異人口中知道燕太子丹的事情,于是繼續說道:“那便好,既然你知道燕太子丹的事情,想必也知曉談太子的和荊轲的故事。”

婦人點頭,“确實知曉一些,不多。”

夫子點點頭,“所以在救了燕太子丹後,我其實有點糾結,畢竟我那個傻徒弟李汝魚體内,住了個荊轲,就怕他今後還會受燕太子丹的影響,這一點着實讓人擔心。”

婦人眉眼如月的笑了笑,“我相信他。”

相信李汝魚。

李汝魚體内不僅有荊轲,還有一位書聖和殺神,又怎麽可能被荊轲一人左右。

夫子怔了下。

他敏銳的發現,說起李汝魚的時候,女帝的眉眼裏透出一絲情愫,着實讓人看不透,難道女帝和李汝魚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李汝魚該不會成爲女帝的男人吧?

夫子被自己這個想法吓了一跳。

旋即樂了。

這樣更好,自己去東土就能走得更放心,而且放眼天下,也許還真隻有自己那個傻徒弟能配得上這個千古奇女子。

年齡不是問題。

畢竟女帝歲月不加身,看起來既是個少婦,其實也是個少女。

和李汝魚般配着呢。

當然,李汝魚還需要繼續成長。

現在的他配不上。

不過這樣的話就要委屈小小……所以去東土之前,自己還得問一下小小的意思,若是小小不同意,那麽自己不妨出手,斬了李汝魚這一道孽緣。

點點頭,又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擔憂燕太子丹,而姬月和聶政兩人所掌的墨家,已經不足爲懼,唯一需要提防的則是姬月身旁的聶政,有可能以劍成聖。”

婦人搖頭,“有張河洛在,他成不了聖。”

夫子不解:“張河洛?”

婦人也不瞞夫子,輕聲道:“可知河圖洛書?”

夫子縱然是大涼天下的谪仙,這一刻也被震驚得夠嗆:“書都成精了?”

這天下也太病态了罷。

婦人搖搖頭:“誰知道呢,反正這天下若有人成聖,得張河洛認可才行,否則就算有聖人之力,也無聖人之氣,徒爲僞聖耳。”

夫子長出了一口涼氣,許久才道:“所有人?”

婦人苦笑:“夫子你應該知道,有些人若要成聖,張河洛不認可也沒用,比如——你們異人世界裏,那位有七十二位門生的儒聖人,又或者是那位西出函谷關的道家聖人,這兩人若是成聖,張河洛也隻能眼睜睜看着。”

夫子颔首,“這兩人若是出現在大涼天下,倒也不算壞事。”

婦人不做聲。

在夫子眼中看來不是壞事,但婦人眼中,任何超脫她掌控的事情,都是不可預測的壞事,所以才需要李汝魚這柄劍成長成殺聖之劍。

要超越劍魔獨孤和夫子。

婦人想要的女帝之劍,是可斬盡天下一切聖人的劍。

就算那兩位出現,也得懾服于李汝魚的劍下。

這一點,目前的劍魔獨孤、夫子都做不到,這兩位大涼的劍道青山,就是要殺範文正和汴河畔的兵家聖人,也不能信手拈來。

甚至可能殺不掉。

畢竟是聖人,而且這兩位聖人沒有墨家矩子那位聖人的缺陷。

夫子喝了口茶。

從到垂拱殿後,女帝就親手爲自己泡了茶,又親手爲自己搬了椅子,對此夫子并不是很受寵若驚,這比起力士脫鞋貴妃斟酒還差點了意思。

不過大涼千古奇女子親手泡茶,說出去也确實很榮耀。

然而夫子如今早已不重身外名。

喝茶後繼續說道:“在西域之西的無窮遠處,至于有多遠,我沒有具體估算過,反正我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越過那片荒無人煙的死亡禁地。”

婦人點點頭,早在意料之中,一如東海的盡頭一般。

說道:“如此說來,我大涼天下的黎民,不用擔心西域盡頭之西的那片世界——叫東土來着?不用擔心東土大軍的犯境了。”

連夫子都要走一年,那麽普通人需要更漫長的時間。

而那是一片沒有人煙的死亡禁地。

沒有哪隻大軍在沒有糧草後援的情況下越過死亡禁地侵襲得了大涼,除非東土那片世界是仙境,而東土的大軍都是天兵天将。

然而并不是。

知道這個真相後,女帝其實有些失落。

她甚至想過,當自己一統大涼後,不僅可以去看看東土,還能率領大涼的百萬帶甲雄師,去征服更廣闊的世界。

讓大涼兩個字,響蕩千萬裏。

夫子卻不這麽認爲,略有擔憂:“這件事還需再商榷,誠然,如今的情況,沒有任何一支大軍能越過那片死亡禁地,但不要忘了,大涼這片天下很病态,也許有一天,天地大變,那片死亡禁地消失了呢?”

婦人怔了下:“你發現了什麽?”

夫子颔首,一臉凝重認真:“那片死亡禁地确實在縮小,具體是什麽原因我也不知,想來和大涼天下異人紛呈有關。”

婦人笑了,整個人都開始神采飛揚,眼眸裏熠熠生輝,“倒是叫人期待。”

夫子苦笑。

這千古奇女子啊,終究還是一位雄圖霸業的帝王,有着更寬廣的野心,在她心中,若是有能征服東土的機會,她絕然不會錯過罷。

婦人唔了一聲,繼續道:“若是如此看來,大涼天下的亂局不能繼續下去了,必須在半年之内收官,然後半年之内拿下北蠻和大理,否則天地大變來時,大涼尚未一統,如何抗禦東土大軍?”

這是比較含蓄的說法。

想來婦人真正的想法則是,若是天地大變,東土和大涼咫尺之間,大涼不一統,如何率軍去東土揚我大涼之名。

夫子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

隻得反問一句:“你有什麽底氣,能在一年之内徹底收官大涼?”

如果能一年之内收官大涼,不管那片死亡禁地是否會消失,對于大涼天下的百姓而言,不用承受戰火之痛,都是人間幸事。

婦人深呼吸了一口氣。

旋即氣勢驟然一變,君王霸氣睥露無遺,這一刹那之間,婦人在夫子的眼中,不再是一位女子,而是高聳如雲的天下共主!

婦人目光望向垂拱殿外面,看見的卻是蜀中的西軍,北方的鎮北軍,以及更遠的北蠻草原和大理洱海畔的那些異國大軍。

這些,都将成爲大涼的疆土和子民。

“朕既然敢任由天下大亂,自然有收官之策,夫子勿憂也,倒是可惜了李汝魚,沒有時間讓他在軍伍之中繼續成長,将來若是兼國大涼,就缺少了一些資本。”

旋即又道:“但願他的劍可以。”

以劍兼國,亦可。

更何況李汝魚并非完全沒有時間在軍伍之中成長,天策軍中的君子旗、徐骁、花小刀、夏侯遲,以及太平軍中的卓宗棠,其實都算是李汝魚的心腹。

天策軍基本可以算是李汝魚的。

夫子聞言不語。

許久才輕聲說道:“你無法安排李汝魚的未來,在我看來,大涼這片天下,既然滿足不了你的目光,自然更滿足不了他。”

一個更字。

顯然在夫子的眼中,李汝魚未來的成就,要比這位千古奇女子更高。

婦人并不在意,甚至覺得那很好。

李汝魚若是能超越自己,有何不可?

我很喜歡。

男人嘛,就應該比女人強才對啊。

畢竟那個一龍同根的局任然在,而自己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哪怕将來自己成爲李汝魚的女人,也并不是沒有可能。

但那又如何?

女人不終究是要嫁人的麽。

就算是聖人,也是女人。

所以自己從始至終,都沒考慮過李汝魚會功高蓋主,或者他的劍高到一定程度,在能夠斬盡天下聖人後不被自己所管轄。

養劍自傷?

不存在的。

因爲無所謂。

因爲當自己決意不斬那個一龍同根的局之時,就已經有了這個預設……實際上自己并不在意,因爲這麽多年來,從沒一個男人真正走進自己的眸子裏。

如今有一個人存在這種可能。

是自己作爲一個女人的幸運。

任他成長便是。

婦人于是輕笑了一聲:“無論怎樣,朕欲收官。”

收官之後,自己将孤身赴東土。

或……

百萬帶甲雄師,揮師東土揚大涼!

夫子沉默了半晌,将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沒有等女帝過來倒茶,自顧自倒滿,起身又踱了幾步,然後站定,輕聲道:“你爲女帝,可有這片天下第一個王朝,甚至之前的記載?”

婦人訝然不解,“很重要?”

夫子又坐了下去,沉吟着說道:“重要是否我還不确定,但此次在東土,那裏有一片很大的守望之地,鏈接着東土和那片死亡禁地。在守望之地上有一群人,叫守夜人。”

婦人沉默半晌,“守夜人?守什麽夜?”

夫子直接說道:“守這片天下,東土的人,似乎很忌憚這片天下的人去東土,而且從守夜人的口中,似乎這片天下的人曾經就是出自東土,是被放逐和遺棄的人。”

婦人有些震驚,許久才遲疑着說道:“這片天下的起源,已經沒有多少書籍可考,但所有學者讀書人的共同觀點,最早的王朝,應是一千六百年前的大楚王朝,在大楚王朝之前,天下似乎處于無主之地,曆史稱之爲荒人時期,直到大楚王朝的開國君王楚一人一統天下。”

夫子早些年在扇面村其實沒少看史書,聞言點頭:“楚一人的來曆不明?”

大楚王朝的開國君王,在這片天下的曆史上算是一個神話一般的傳說,世人隻知楚一人的一個飽讀詩書弱不禁風——但在當時的天下,楚一人說出來的道理是所有人聽都沒聽過的。

那時候天下甚至還沒有統一的學說。

但楚一人的道理卻一套一套的,更是抛出了君爲臣綱,父爲子綱,夫爲妻綱的三綱,更提出仁義禮智信的五常。

如一道驚雷劈在這片荒蠻天下。

然而未經教化的荒人又怎麽可能從無到有的接受這種道理。

楚一人在天下遊走多年,願意接受他教化的荒人不少,但比之整個天下,卻隻是九牛一毛,在楚一人過了不惑之年時,他才幡然醒悟。

僅靠自己一人一力推行三綱五常的教化,其作用如滄海中平波瀾。

就算今後能大行天下,也得數百數千年。

楚一人等不了那麽久。

于是孤身一人的楚一人,開始籠絡有才華的人,逐漸建立自己的勢力,最後更是組建了一隻兩千人的軍隊,開始平推天下。

雖隻是兩千人,但在适時的天下,卻是絕對的力量。

再加上楚一人那超越荒人的智慧和兵道見解,隻用短短八年時間,楚一人的軍隊沒有一次敗仗的統一了天下,建立大楚王朝。

其後依靠朝堂的力量推行三綱五常。

這片天下才真正算活了下來。

而楚一人,在後世也被供奉爲這片天下的第一位聖人:人聖。

大燕王朝曾有一位文人如此評價這位人聖:天不生一人,天下萬古終是夜。

可見這位人聖對天下的貢獻。

說是他一人之力改變了這片天下也不爲過。

但這位聖人的晚年卻極其詭秘,在花甲之年,精氣神尚好的楚一人匆匆将帝位傳給儲君後,一個人孤身出了皇宮,直奔泰山。

上了泰山之巅後,世人再沒有看見楚一人出現。

仿佛就在泰山登仙飛去。

想起這,婦人訝然出聲:“難道你懷疑楚一人就是東土的人,但這片天下既然是東土的放逐、遺棄之地,他爲何要孤身來此教化萬民?”

夫子笑了笑,很有些欽佩讀書人的風骨:“有些讀書人麽,總是會離經叛道,看似大錯大非,實則乃是大善大是。”

也許楚一人就是東土的離經叛道者。

在這片天下成聖。

在東土,也許他就是千古罪人。

婦人沉默了許久,“那大燕太祖是否也是?”

夫子搖頭,“不知道。”

婦人想了想,終于還是說道:“如果這樣的話,我其實也有些懷疑蜀中那位黑衣文人,也是從東土而來,他當年的出現,也是憑空而來,順宗和我沒少調查,但都不知道他究竟從何而來。”

夫子嗯了聲,“也許隻是異人。”

婦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事且再說,待天下一統,若天地未大變,我會先去東土看看。”頓了下:“其實夫子你不覺得奇怪嗎?”

夫子點頭,“你也發現了?”

婦人苦笑:“大涼的東海盡頭是星空,不可能存在其他的國度,而大涼卻又是東土之東,但東土爲何要自稱東土,難道在東土的其他三面,尚有不可知的世界?”

夫子深呼吸一口氣,心中着實有些波瀾。

如果這個猜想是真的。

那麽……

這個世界究竟有多大?

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

在這樣的世界下,這句話甚至都難以形容百分之一,這世界的龐大,已經讓人難以承受,一個人在這樣的世界下,真的比蝼蟻還微渺。

婦人長身而起,“不論怎樣,大涼就算是被遺棄放逐之人,也有追尋更爲廣闊空間的資格和自由。”

如此,我願爲先驅者。

楚一人僅靠一人之力,讓這片天下走入教化。

那麽我,就以傾國之力,讓大涼走入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美。

忽然想起一事:“夫子,東土世界,可曾有異人?”

夫子苦笑不已,“何止是有。”

婦人訝然,“和大涼有什麽不同嗎?”

夫子歎道:“東土的異人,可沒大涼異人這麽凄涼,稍不注意留神就會被驚雷劈得灰飛煙滅,東土的異人不僅不招驚雷,更是備受推崇,就算再弱的異人,也會被東土那些勢力供奉起來,甚至有異人在東土成爲一國之主。”

這件事還是在守望之地聽說的。

作爲異人,夫子确實很不爽這種差别待遇,都是異人,爲何你們那麽惬意……

婦人暗歎了一口氣。

果然如此。

看來自己将來的對手,不僅是東土,還有無盡的異人。

何懼?

我可是千古女帝!

……

……

夫子離去後,婦人很快宣來薛盛唐,一起去了一趟春秋院,咨詢過那五位霸主後,又說了一些約定,聽聞得女帝之約,那五人喜出望外。

終于要熬出頭了麽?

我五人本爲霸主。

卻被女帝豢養在這春秋院裏,着實憋屈。

如果真如女帝所說,如果将來大涼真的能拿下東土大片疆域,我等豈會都可以裂土爲王?

婦人出了春秋院,又換了便服。

這一次沒有讓薛盛唐跟随,隻找來的欽天監的張河洛,以及劍房的那位手中無劍的老人……這位老人就是闫擎的師父。

劍道究竟有多高,世人不知。

但從其弟子闫擎的劍道高宗可見一斑。

婦人帶着這兩人,微服之後出了麗正門,在出麗正門時,守麗正門的将領真是那位王陵,看見自己最爲尊崇的女帝出宮,王陵愣了下。

旋即默不作聲。

在臨安,誰能傷着陛下?

但也多了個心眼,将城防任務交給屬下後,配了刀遠遠的跟在女帝身後。

誰敢傷女帝,先從我王陵屍首上踏過。

女帝知曉,但沒在意。

甚至有些高興。

若大涼将士盡如此,何生大亂?

張河洛自從來到臨安後,很快沉醉于繁華之中,反正欽天監有餘禁看着,她隻負責監天房裏那座天下氣運池。

而如今的天下又安穩的很。

就算有聖人出世,她不需要天下氣運池也知曉,是以整日無裏。

于是張河洛整日裏偷溜出欽天監,又大張旗鼓的出皇城,到臨安街巷之中玩得不亦樂乎,更是吃得心滿意足。

她心裏如今隻有一個念想:原來人間這麽好吃。

隻恨沒有早幾年來臨安。

此刻怏怏的跟在那婦人身後,不得不說,張河洛很羨慕嫉妒恨,同樣是女人,陛下你怎麽能那麽好看,而且你明明比我大了那麽多。

可惜有時候你有比我大不了幾歲,完全就是個少女。

都怪張正常那老頭子。

非得逆天改命讓女帝歲月不加身,張正常自己要承受天道反噬不說,還端端的讓龍虎山天師府也遭受了些許池魚之殃。

若非師父他老人家道法通天,龍虎山天師府早被天火燒成灰燼。

于是不高興的嘟嘴道:“你不處理政事,想辦法平定天下的亂局,沒甚事跑到臨安街頭幹什麽,就不怕被那個好色漢子給擄了去?”

婦人呵呵笑了:“此次出宮,正是爲平定天下。”

張河洛切了一句。

擺明了不信。

婦人心情有些大好,倒也不介意,隻是淡淡的說道:“帶你去見一人,這個人隻要出山,加上安美芹和樞相公,以及禁軍數十萬大軍,就算蜀中有李平陽,就算開封有王琨,哪怕那趙愭真是異人漢光武帝,也不可阻擋。

“平定天下也指日可待。”

張河洛更加不信:“誰這麽厲害啊?你别忘了,惑亂天下的那些人都不善茬,趙長衣、黑衣文人、趙愭、王琨、嶽單,這些都是異人呐。”

婦人當然都知道。

趙長衣好人妻,其實很可能就是那位寫下“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的蓋世枭雄,黑衣文人有可能是東土而來的人傑,王琨的人生軌迹,怎麽看都有可能是那位充斥着神話色彩的新朝之主,而趙愭就算不是漢光武帝劉秀,也有可能是一位極其強勢的異人。

但這都不重要。

因爲自己要見的這個人,是千古歲月裏,難得一出的天驕,也許隻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這位一直蟄伏在大涼的異人。

神将。

真正的神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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