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日出
盧恩:“我有一個小疑問,上次阿根廷隊的勞拉和Jungle他們捕到的青蛙不是一個品種嗎?爲什麽兩支隊伍對蛙類的反應,差别如此之大?我看Ingris對Jungle豎起了大拇指,看來對那道菜非常的滿意。”
貝爾:“嗯,估計跟Jungle加入到湯料裏的腌菜有關系,蛙肉去掉腥味後, 應該很鮮美的。”
尼安:“嗯,那我們的東方大餐之旅,似乎可以再添一道菜了……”
貝爾:“他保存鮮活黑魚的方法,也是讓人驚歎!誰能想象得到,他們居然能在荒島的山頂上,喝上鮮活的黑魚烹饪的魚湯。”
盧恩:“貝爾, Jungle捕捉青蛙的小技巧, 你會嗎?”
貝爾:“呃……我在中國學過一句話,看破不說破, 還是好朋友……”
尼安:“貝爾,我看他将黑魚皮小心的取了下來,這是幹什麽用?”
貝爾:“不出意外的話,他是要用魚皮來裝點刀鞘了,真期待啊……先說好那把燒刃砍刀我預定了的……到時候誰也别搶!”
尼安:“……”
盧恩:“……”
……
李家溝論壇。
“虐死狗咧……什麽油焖大蝦,冷吃竹鼠丁,田雞湯,烏魚湯,都彌補不了我脆弱的心靈咧……”
“是啊,雖然早知道阿音姐和溝主是一對CP,但是親眼看着女神投入溝主的懷抱,心裏還是酸酸的……”
“喂!你們這些臭男人!溝主有什麽不好?你們該爲阿音姐感到幸福才對啊!”
“就是啊!溝主這樣的男人,有本事, 有才華,有情趣,在家當廚子, 出門當保镖,平時當寵物, 真值得嫁啊!”
“關鍵還是老婆奴耙耳朵,呵呵呵,阿音姐說狗屎是香的,隻怕他都要湊上去聞一聞……”
“姐妹們這就是被騙了啊!二皮也就是在阿音面前才這個樣子滴。在我們面前,那從來都是烏梢蛇爬竿竿,又絞又滑啊……”
“就是,這龜兒的套路,那是老烏龜戴帽,一套又一套……”
“這個我們釣協的人最有發言權了,跟他搞事情,哪次不是左蹬右蹬,越陷越深……”
“我們不管,反正這個節目徹底看出來了!溝主是好男人!再不上你們釣友的當了,以後我就是溝主粉!”
“呵呵呵……我倒是不會粉他了,不過他那身材是真不錯啊,在暴雨中穿着三角短褲和大自然對抗,雨點打在古銅色的肌膚上,就如同地闆打上了一層椰油,反應出來那質感……啧啧啧,隻有如此狂野的男人,才能征服如此狂野的大自然……”
“對呀,這樣的男人安靜下來,卻一樣會吟詩作賦,烹茶潑墨,這樣獨特的氣質,在城市裏真是難找啊……”
“我喜歡的是看他編織竹器,制作陶器和漆器的時候,男人果然還是認真專注的時候更耐看……”
“兄弟們,原來女生色起來的時候,不讓我們須眉啊……”
“去去去,怎麽能這麽說我們的女同胞呢?樓上的妹妹,其實我釣魚的時候,也是非常認真專注的……”
……
第三十三天。
淩晨三四點鍾,李君閣将阿音搖醒。
阿音睡得迷迷糊糊的,說道:“二皮,幹嗎呀?我還想睡……”
李君閣笑道:“起來了,我們看日出去!”
這下阿音來精神了,翻身起來,和李君閣手牽手來到昨天看月亮的地方。
微光下的山頂還是青蒼蒼的,兩人坐了一會,天空漸漸從青黑變成深藍,然後從海平面處分成上下兩色。
接着,遠處的海平線上開始出現一抹亮光。
亮光瞬間破開海天之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兩邊展開,然後一個紅紅的朝陽露出頭來,将周圍的雲霞燒成火紅一片。
雲霞周圍的天空,靠近紅日的部分,變得明豔起來,有紅,有橙,有紫,好遠好遠,才是一片藍。
海面上也閃爍着金光。
紅日漸漸上升,彎崖邊的海鳥又開始呱噪,聲音連海浪都壓不住。
阿音忍不住長長地歎了口氣:“真美啊,沒有山體的阻攔,這裏的日出比天書崖的還美……”
李君閣也歎道:“是啊,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裏的日出,的确比李家溝還好看。”
李君閣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屁颠屁颠地跑開了。
沒過一會又回來了,手裏拿着一塊木片,上面是一團紅色的稀泥。
阿音一看就笑了,這娃還是老脾氣。
兩人蹲在當作坐凳的岩石旁,用手指頭粘稀泥,頭碰頭地在背風的一面畫了起來。
最後一下,一左一右,兩人的指尖碰到一起。
石頭上兩個小人,一男一女,并肩站着,手就牽到了一處。
畫完畫,兩人站起身來,跟石頭上的小人一樣,面朝大海上蓬勃而出的朝陽,也是手牽手并肩站在一起。
大胡子将這一難得的浪漫畫面攝入鏡頭。
欣賞完海上壯觀的日出,李君閣拎着鹌鹑籠子,阿音拎上水壺,一起去水邊洗漱。
昨天吃過飯,阿音就将鍋子端這邊來接上了水,現在已經接了滿滿一鍋。
洗漱完畢,李君閣帶着阿音去看鹌鹑陷阱。
阿音笑道:“你還真是有把握啊,拎了六個籠子過來。”
李君閣說道:“老規矩啊,有備無患。要是每個陷阱裏都有,還真隻能分籠子裝。這公鹌鹑賊愛打架,關一處就要鬥。五代宋時的人最喜歡鬥鹌鹑賭錢了,那個時候的好鹌鹑能賣出天價!”
阿音笑道:“又是文人士大夫的把戲?”
李君閣笑道:“這倒不是,那時的人似乎挺愛鳥,後周太祖郭威,少時就在後脖子左邊紋了隻小雀,右邊紋了幾顆粟米。”
阿音笑道:“是嗎?皇帝還玩刺青?這故事倒是有趣!嗯,穿越的!”
李君閣笑道:“這娃也是苦孩子,小時候盜墓爲生,因爲這刺青,大号‘郭雀兒’。替他刺青的人曾跟他開玩笑說哪天這鳥吃到這米了,你就能當皇帝了。沒想到一語成谶!這是古書上有記載的!”
來到第一個陷阱邊,李君閣往竹簽下的陷阱裏一看,說道:“瞧吧!”
阿音湊頭過去一瞧:“哎喲!這麽多!這是一窩啊!”
李君閣拔下兩根竹簽,說道:“雞的特性就是這樣啦,一隻公的帶一群母的,李家溝的鹌鹑就是這樣被抓光的。”
将籠子口打開,底下鋪上一層大葉子,李君閣将鹌鹑一個一個取出來放籠子裏邊。
這一窩就是一公五母。
取完鹌鹑,李君閣将遮擋通道的小簸箕取出來,拿竹簽在陷阱上方插成一個拱頂,蓋上樹葉和泥土說道:“現在這裏就是一個理想的鹌鹑窩了,有了這樣的遮蔽所,很快這裏的鹌鹑又會繁殖起來。”
阿音問道:“鹌鹑多久産蛋啊?”
李君閣說道:“這東西繁殖快,如果沒有天敵,四十天生蛋,十五天孵化,一窩就是七八隻。這就是在島上時間不多了,要不然,哼哼哼……”
阿音笑道:“要不然,李家溝農開公司無人島分部的禽蛋産業也搞得紅紅火火是吧?”
李君閣哈哈大笑:“那是必須的!要是再在崖頂上搭一個鴿棚,擱一段時間晚上來搜刮一次,我跟你說,包你每周都有鴿子湯喝鴿子蛋吃!”
鹌鹑除了傻,心也大,膽小但是不喜歡沖撞籠子,都老老實實在籠子裏呆着,是容易馴化的品種。
六個陷阱,居然一個不落,多的六七隻,少的兩三隻,一趟下來,竟然抓了二十四五隻鹌鹑。
阿音這回真是服氣了,這二皮當真沒吹牛啊,給他足夠的時間,他真能将這裏的鹌鹑抓光。
一隻鹌鹑毛重二兩,李君閣挑了四隻盆骨不開的出來烤上,給大家打個牙祭。
盆骨開易産蛋的那些,李君閣準備帶下山去養着玩。
早餐是阿音烤制的餅幹,烤鹌鹑,然後就是白開水了。
李君閣咬了一口餅幹:“這口感好熟悉!除去果幹和椰蓉的味道,這木薯餅幹的口味好像在哪裏吃到過……怎麽就想不起來了呢……”
阿音得意地笑:“像不像旺仔小饅頭?”
李君閣一拍大腿:“就是!哈哈哈哈,這就是旺仔小饅頭的味道!我說怎麽這麽熟悉,不錯不錯,阿音你的手藝真好!”
阿音臉紅了,說道:“這些都是能見人的,不能見人的頭兩鍋,我都丢水裏喂魚去了……”
吃過一頓營養早餐,兩人開始沿着山脊往另一座山峰繞行。
道路相當好走,堅硬的岩石剝蝕碎裂成梯狀,兩人感覺就像走在苗寨往山塘去的石闆路上差不多。
不過周圍都是低矮的灌木和草叢,估計跟這裏時常光顧的大風暴雨有關。
李君閣看着腳下青黑的石頭,說道:“阿音,估計這島還真是火山噴發形成的,這些都是火成岩,我說這山溪裏燧石怎麽那麽多。”
阿音說道:“不知道有沒有隊伍将它們利用起來,上次我看你敲剝下來那些碎片,就挺鋒利的。”
李君閣說道:“你不知道,燧石一般隻靠敲剝成型,這六支箭頭爲啥這麽金貴,我都一直舍不得用它們?就是打磨起來太費功夫了。不講脆性,光說硬度,燧石硬度能達到七,比我們兩把刀的刀刃部分還硬上六分之一,這也是燧石磨制石器很少的原因。我國的新石器,大多數都是硬度較低的石灰岩等制成的。”
說話間,對面山崖上的一處峭壁間,出現了幾個中型哺乳動物的身影。
阿音說道:“羊!”
李君閣看了看,說道:“不像野羊,這島以前絕對有人來過或者居住過,這很可能是逃逸的山羊,搞不好島上的豬也是。”
估量了一下距離,約莫三四十米遠,這個距離上李君閣還是很有把握的。
将朱羽抽出弓囊來挂上弦,将玄牙搭上去,李君閣對阿音說道:“阿音,想不想打一隻?中午吃羊肉湯鍋。”
阿音牽着李君閣的袖子說道:“要不算了吧,山羊挺可愛的,現在我們又不差吃的,再說射中了掉下去,撿拾起來也是大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