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笙歌:!?(_;?
說好的演戲呢?她現在都有些不确定了。
“你真病了?”笙歌俯身在劉明耳邊耳語道。
劉明頓時讪讪的笑了笑,玩脫了演過了,這話要怎麽說,他也沒料到一場風寒竟然如此來勢洶洶,高燒不退,差點兒要了他的小命兒。
“阿姐,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劉明帶着哭腔,委屈巴巴的窩在笙歌的肩頭,眼淚如決堤之水,哭的稀裏嘩啦。
“阿姐,我想你了,你把我帶走吧,你不帶走,我就不吃不喝不睡覺。”
窦太後在一旁聽的臉一陣兒白一陣紅,搞得好像她在長樂宮虐待這個小兔崽子了似的。
明明她就差把天上的星星給劉明摘下來了,可偏偏劉明開口閉口阿姐長阿姐短。
本以爲晾他兩天就好了,卻不曾想這個小魚崽子三更半夜趁着宮人不注意在屋外吹了半宿,然後着了風寒高燒不退。
這還真是用命跟着阿嬌走啊,鬧到這般田地,就算是于理不合,她也隻能親自下懿旨說的冠冕堂皇讓劉明前去長公主府養病。
她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劉明病死在宮裏吧。
笙歌一連在宮裏待了三天,待劉明的風寒稍弱,就被催着馬不停蹄的回到了長公主府。
沒錯,就是被窦太後攆出宮的。
窦太後表示,黏黏糊糊的姐弟情深看着實在礙眼,她本意的确是想劉明跟阿嬌交好,但是真的沒想把劉明變成一個粘人精小哭包啊。
别人都是女兒奴,劉明就是阿姐奴,窦太後深深覺得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來到公主府的劉明,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了地位特殊的桑弘羊。
嗚嗚嗚,他才幾天沒跟阿姐在一起,竟然就有人妄想動搖他的位置。
劉明雙手叉腰,擡着下巴仰着頭,努力表現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哼,阿姐是不可能被你搶走的,你死了這條心啊。”
“我是阿姐第二喜歡的人,你都排不上的号。”
至于第一喜歡的,自然是那隻石猴子。
他從未見阿姐那般認真慎重的對待過任何東西,那隻石猴是個例外。
“小白臉,别以爲你長得俊就能迷惑了阿姐,阿姐才不是那種膚淺的人。”
桑弘羊被劈頭蓋臉罵的一臉懵逼,這位叉腰小公子,又是誰?
不過,看來他長得俊倒是事實,這個小蘿蔔頭眼光不錯。
桑弘羊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就是陳阿嬌抓來的負責勞心勞力搞錢的壯丁,就算他想做個小白臉,都沒機會。
說實話,錢對他來說真沒什麽吸引力了。
唉,真是不知,爲何大家都對銀子如此鍾愛。
好吧,不裝逼了,銀子對他沒有吸引力的本質原因在于,他經手過整個大漢帝國的銀子。
“小明,這是桑公子,搞錢的,以後要給你準備糧草馬匹弓箭的人。”
“你要是得罪了人家,你自己去哄回來,我好不容易才請來的。”
“這位是梁王次子,劉明。”
笙歌對着兩人相互介紹道。
“久仰大名。”桑弘羊伸出了手,很是誠懇的開口。
可不就是久仰大名嗎,赫赫有名的梁王,留下了一群不成器的孩子,推恩令一下,偌大的梁國頓時四分五裂,相互争權,絲毫沒有動腦子思考推恩令到底爲何實施。
笙歌聽出了桑弘羊口中的譏诮,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小明同學,這是華麗麗的被嫌棄了。
“主子,您不會是想靠着他建立豐功偉業吧?”
“要不,要不您還是用老辦法,把那一家人也拐過來吧。”
桑弘羊考慮到自己的小命兒,認真的建議着。
衛青,霍去病的功績,顯赫至極,無人能夠抹滅,可以說劉徹的千古偉業離不開這兩人。
笙歌搖搖頭,最開始她的确動過心思,想要将衛青一家人今早攬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但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誰又能确定,小明就不能走出一條赫赫有名的屬于他自己的武将之路。
不論是衛子夫還是衛青,笙歌都不想過多插手。
“莫慌,大不了我親自上陣。”
這麽多個任務世界,身經百戰,反正做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長勝将軍還是可以的。
桑弘羊沉默,他實在是不知道陳阿嬌的勇氣到底來自什麽。
女子當權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想着上戰場打天下,真不怕劉徹在後方拆家?
“你什麽意思?”劉明氣的跳腳,他就是要足夠強大,保護阿姐。
這個小白臉,竟然敢看不起他。
“字面意思。”桑弘羊不服輸的直接怼了過去。
整個梁國,都是他的手下敗将。
他雖未掌兵,也未征戰,但想要梁國經濟癱瘓,也不過就是動動嘴的事情。
這個沒腦子的小蘿蔔頭跟他叫嚣什麽?
劉武暴斃,窦太後賓天,梁國就是劉徹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說到底,這個小蘿蔔頭比他死的早多了。
笙歌:……
這奇怪的勝負欲。
一個是她專門截胡請來搞錢的,一個是她想精心培養領兵打仗的,怎麽第一面就掐起來了。
天生的八字不合嗎?
“都閉嘴。”
“桑弘羊搞錢的本事,你有眼睛可以自己看,你要是想被看得起,也拿出自己的本事。”
“小明,建功立業不隻是紙上談兵。”
說完話,笙歌就搶先一步離開了。
誰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分明一個少年郎,一個小蘿蔔頭也能唱一台大戲。
劉明和桑弘羊,不約而同輕哼一聲,别過頭去。
哼,多看一眼都晦氣。
有了桑弘羊的刺激,劉明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都不用督促,便不折不扣完成了所有笙歌布置下的任務。
支持劉明的動力除了保護阿姐,就是以後要掌握百萬大軍用氣勢吓死狗眼看人低的桑弘羊。
什麽叫他不行……
呸,桑弘羊他全家都不行。
見此情景,笙歌也懶得去勸解,想着多相處些時日,矛盾也許就解開了。
卻不曾想,從這一刻開始,就奠定了未來朝堂上幾十年的相愛相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