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笙歌看着斷成兩截的青虹劍,得意洋洋,就差站起來直接來一段小黃鴨了。
隻是,令笙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嗚嗚嗚……”
隻見小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凄慘極了。
笙歌:Σ(っ°Д°;)っ
小青,難道你又忘了自己其實不是個嬌滴滴的小姐姐了嗎?
“法海,你賠我的青虹劍,如果你不陪我,那我就賴在這裏不走了。”
“到時候倒要讓這杭州城的百姓看看他們心中的得道高僧究竟是什麽樣子”
小青一邊哭着一邊不死心的說道。
笙歌無語,到了現在小青都沒了息了想要睡她的心嗎?
“閉嘴,不準哭。”
“再哭把你打回原形。”
笙歌喚出耙子,嫌棄不已的看着小青。
“還有,難不成女裝久了,你真把自己當成一個身嬌體軟易推倒的漂亮小姐姐了?”
笙歌的手不停的摩挲着耙子,隻要小青再哭下去,笙歌真的不介意給小青一耙子讓小青安靜下來。
小青:Σ(っ°Д°;)っ
她這是被嫌棄了嗎?
“我的确身嬌體軟易推倒啊。”
小青似是爲了證明她的話不似在作假,當着笙歌的面做了好幾個高難度的動作,看的笙歌目瞪口呆。
呃……
好吧,她怎麽能夠去質疑一個蛇妖的身嬌體軟的程度呢。
“貧僧的重點是,你不是漂亮小姐姐,你又是哭又是撒嬌賣萌撩撥貧僧真的不會覺得不合适嗎?”
看在小青長的還算不錯的份兒上,笙歌耐着性子強調道。
小青沉默……
她不是漂亮小姐姐……
時間太久,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并不是女兒身。
可這麽多年,爲什麽僞裝成女兒身呆在姐姐身邊呢。
因爲,她知道,想要呆在姐姐身邊,别無他法。
法海是怎麽一眼看出來的。
“是不是小姐姐重要嗎?”
“難道我長的不夠美嗎?”
小青已經察覺到面前的法海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對付一般和尚得法子絕對不是适合用在法海身上。
“當然重要。”
笙歌蹙眉,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真是沒想到蛇妖的口味這麽重啊┐(─__─)┌
“貧僧一眼就看出了你非漂亮小姐姐,那你說擁有千年修爲的白蛇這麽就朝夕相處都看不出來呢。”
“你說,這正常嗎?”
“唯一的可能就是白蛇明知你真正的身份性别,依舊默許你留在身邊。”
“小蛇妖,上吧,萬一白蛇能夠接受了你呢。”
“許仙不過是一介凡人,壽命至多不過百餘年,能陪伴白蛇千百年的隻能是你啊。”
笙歌突兀的拍了拍小青的肩膀,開始了她的洗腦之路。
是什麽能夠讓青蛇男扮女裝任勞任怨的留在白素貞身邊,聽白素貞差遣,當然是愛情啊。
既然小青對白素貞有如此深沉的愛情,她當然要成全。
君子有成人之美。
“什麽接受……”
小青眼神飄忽不定。
“小青,别自欺欺人了,難道你真的不想名正言順的留在白蛇身邊,再生一窩小蛇嗎”
“白素貞明知你是男兒身都能留你在身邊,就證明你是不一樣的。”
“那你爲何不将這份特殊一點點擴大呢。”
“不瞞你說,許仙今日前來金山寺是因着知道了白素貞蛇妖的身份想要出家,似許仙此等忘恩負義薄情寡義之徒怎麽可能配得上白素貞呢。”
笙歌絞盡腦汁,想方設法的尋着小青愛聽的話滔滔不絕的說道。
笙歌敢斷言,在小青心中,白素貞就是高懸在替天上的皎月,而許仙就是泥土裏的臭蟲。
既然小青是這樣的想法,她當然要順着小青的思路說下去。
這樣一來,她的話就最容易引起小青的認同感。
這就是傳說中不着痕迹拉近關系的套近乎。
“你莫要在這裏挑撥我與姐姐的關系。”
“姐姐是要成仙的,我絕對不能做拖累姐姐的人。”
小青故作鎮定,虛張聲勢的朝着笙歌喊道。
笙歌撇撇嘴,你本來就不是人,好嗎?
不過,既然笙歌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洗腦小青,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違逆小青的意願。
不就是順着小青的意思說嗎,有什麽難的。
“貧僧知曉白蛇唯一的執念便是成仙,你是白蛇最親近最信任之人,當然不能所耽誤她成仙之事。”
“可換個角度想想,白蛇在成仙前最後的時光都要把你帶在身邊,何嘗不是舍不下你呢。”
“你真的忍心白蛇直到飛升都不知道你真實的模樣嗎?”
笙歌覺得她可以換個名字,叫笙歌大忽悠……
本就有些小心思的青蛇在笙歌不遺餘力的洗腦和忽悠下,青蛇的眼神更加閃爍。
雖說她這麽多年來已經習慣了以女兒身的身份出現在姐姐身邊,可這并不意味着她喜歡。
她是不是也有可能光明正大的呆在姐姐身邊呢。
許仙不過是一介凡人,有何資格嫌棄姐姐,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法海,若你識相就不要去打擾我姐姐了結成仙前的最後一個羁絆。”
小青被笙歌忽悠的心動,扔下一句狠話便要穿牆而過。
“等等……”
“拿走你的短劍,貧僧這裏不收垃圾。”
就青虹劍這種質量的靈劍,她還真看不上。
“你的才是垃圾……”
提到斷了的青虹劍,小青忍不住心痛。
這是姐姐送給她唯一的禮物啊,如今毀了,也不知姐姐會不會怪她。
“法海,青虹劍比你必須得重新接好,要不然本小姐每晚都來騷擾你。”
小青最終還是沒有帶走斷成兩截的青虹劍。
笙歌:┐(─__─)┌
誰來告訴她,爲什麽小青能夠把威脅她使喚她說的這麽心安理得呢。
她是欠了小青嗎?
難不成小青真覺得她的度量那麽大。
笙歌看着随意落在地上的青虹劍,撇了撇嘴,不好意思,鍛造術這樣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技能她好像還沒有掌握。
就青虹劍這薄薄的劍身,就是用來賣廢鐵都不值錢。
真當她是冤大頭嗎?
笙歌把醜耙子立在床邊,替她守夜,然後嘴角彎彎,心滿意足的重新爬上床去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