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小腦袋别想東想西,讓你背的你背下來了沒,背不下來,可就不是敲闆子那麽簡單了。”
笙歌揮了揮手中嶄新的戒尺,已經有些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把了。
至于以前的……
斷了……
太脆弱了,不經打,還沒敲兩下,戒尺就斷了。
唉,原來這年頭開始就有粗制濫造了啊。
武庚一看到戒尺就忍不住手心疼。
妲己娘娘不動手是高貴冷豔如同傳說中的仙子,一動手……
簡單粗暴,真狠啊。
啪……
隻見妲己娘娘手上稍稍用力,新鮮出爐的戒尺再一次光榮的結束了它短暫的生命。
“母妃您别生氣,孩兒這就背。”
武庚瑟縮着肩膀,他真怕自己的下場比妲己娘娘手中的戒尺還要慘。
“這就好。”
“懶散了這麽些日子,身子骨都有些廢了,該出去活動活動了,萬一那些人忘了本宮的絕世風華呢。”
笙歌伸了個懶腰,賤兮兮的說道。
頭上頂着妖妃的名頭,她這麽頹廢,實在有些名不符實,配不上紅顔禍水禍國妖姬的稱号。
這個世界如此強大,不造作豈不是有些可惜。
嗯!o( ̄︶ ̄)n
本小仙女可不想相夫教子,就這麽被困在壽仙宮。
“母妃……”
武庚欲言又止。
按武庚的想法,妲己娘娘最好就趁機沉寂下來,然後等着籠罩在她身上的罵名一點點散去。
在今日這個隆重舉國歡慶的日子,妲己娘娘是在不适合露面。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插嘴。”
“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本宮要求你做的事情完美的做完。”
“本宮強大如斯,難道還怕他人的流言蜚語嗎?”
笙歌下巴輕揚,活脫脫仗勢欺人的傲慢模樣。
武庚:“……”
妲己娘娘,那不是流言蜚語好嗎?
那完完全全是您自己作出來的啊。
“呵,本宮今日就是去搶風頭,順帶讓那些老頭子回憶下本宮的盛世美顔。”
真以爲禍國妖姬是想做就做的嗎?
她有自信,妲己的容貌足以讓天地失色。
唉,得去作惡了。
╮(﹀_﹀)╭
若是她一直過安分守己的老年人生活,還怎麽讓武庚聲名大噪呢。
到時候武庚除了她,怕是達不到理想的效果,收效甚微。
所以,她得時常出去造作,讓所有人咬牙切齒,讓所有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隻有這樣,武庚殺了她才會是衆望所歸,民心所向。
死也要死的有價值啊。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
哼,本小仙女是要重于一個國家的。
MMP……
又裝逼扯遠了。
“來人,伺候本宮更衣。”
“怎麽隆重怎麽來,怎麽驚豔怎麽來,聽懂了嗎?”
宮人連連應聲,娘娘這是要去撕逼了,
她們就說嘛,娘娘絕對不可能就這麽消停下來。
果然,事實證明他們的猜測是對的,娘娘前段時間是在養精蓄銳。
說實話,他們很喜歡最近的娘娘。
隻可惜,本性難移啊。
妲己本就完美驚豔的容貌在宮人的巧手下越發的光彩奪目,熠熠生輝。
娘娘的風采,世間無人能掩蓋。
也不知聖上哪根筋兒搭錯了,竟然另尋了新歡。
遇到了娘娘這樣的姝色,其餘容貌還能入眼嗎?
“不錯,賞。”
九尾狐果然是一種得天獨厚的種族。
高貴,貌美,強大,難怪遠古有部落以九尾狐作爲圖騰,精神象征。
饒是武庚早已習慣了妲己的美貌,在看到這樣盛裝打扮的妲己時,依舊閃了神。
心中的忐忑不安,盡數消失。
妲己娘娘的地位會非常穩固,絕對不會有人動搖。
除非,父皇是真的老眼昏花了。
“武庚,你想挨揍嗎?”
笙歌凝眉,揮了揮手中的拳頭。
唉,還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她在殚精竭慮的爲武庚鋪路,武庚卻在欣賞她的美色。
哼,小小年紀不學好。
武庚打着膽子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母妃,您若是想驚豔衆生,切記不要動手。”
唉,母妃也就隻有這張臉能夠迷惑人了。
作爲兒子好發愁啊。
(>_<)
怪不得父王讓他發誓,像母妃這隻剩下臉的,他可不就得好好孝順嘛……
emmmmmmm……
笙歌撇嘴,高冷的哼了一聲,便宜兒子竟然都開始嫌棄她了。
呵,男人。
不對,呵,男孩。
“你就等着母妃爲你捧來錦繡前程吧。”
笙歌拖着長長的裙擺,帶着宮人聲勢浩蕩貴氣逼人的離開了壽仙宮。
講道理,她真的就隻是想去刷下存在感,絕對不是去砸場子,搶新郎的。
帝辛那個老男人還不值得她出手。
“母妃,你可悠着點兒,據說新後身體不好,您别鬧出了人命。”
武庚不放心的追出來囑托道。
唉,有一個隻剩臉的母妃,簡直是操碎了做兒子的心。
笙歌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兒踩到了裙子。
MMP……
武庚這個兒子其實是來讨債的吧。
身上這條裙子可是她爲了豔驚四座專門準備的,最能體現妲己的魅力。
端莊妩媚于一身。
毀了誰賠?
……
……
立後是件大事,新後需得接受百官朝拜,笙歌所去之地便是那高台。
長長的台階數不清有多少階,笙歌擡步拾階而上。
喜氣洋洋又莊重威嚴的場合因着妲己的到來,多了些戲劇性。
新歡舊愛這是要進行大碰撞了。
妲己兇名太盛,死在妲己手上的人不計其數,大殿那根被染紅的柱子就見證了這一切。
如果柱子會說話,一定會嫌棄十足的來一句,過來,自己動……
“娘娘止步。”
總有些人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比如七竅玲珑心的比幹王叔。
比幹地位特殊,又手握實權,自視甚高,一心想着要守好這商朝的江山,絕不能被妖女毀掉。
妖女自然就是指笙歌了……
“王叔,你爲何要阻本宮呢。”
“王上曾下旨,整個商宮,本宮無處不可去,王叔是要不遵王上旨意嗎?”
“也是,王叔身份尊貴,既是先帝的托孤大臣,又是王上的王叔,怪不得如此有底氣不聽王上的話。”
“唉,王上也是命苦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