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那天,在孔乙己離開後,她專門去鎮子上轉了一圈,打聽孔乙己究竟是什麽人。
可是,她聽到的與她看到的恍若兩人。
如果不是她找人畫下了孔乙己的畫像,她都不敢相信這真的是兩個人。
卑微怯弱死腦筋的孔乙己突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必然是有原因的。
奇遇……
好奇心害死人……
她可不想因爲好奇就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她隻需要知道孔乙己強大神秘,她根本無力相抗就足夠了。
隻是,能不能分她一頭狼……
年輕女子絕對不會承認她就是眼紅了。
≥﹏≤
笙歌和祥林嫂坐在野狼背上一路狂奔。
漫長的山路終于看到了盡頭,笙歌打了個口哨,她那匹不知道去哪裏浪的馬終于回來了。
小夥伴,你是不是趁本小仙女不在去勾搭别的馬了。
唉……
笙歌很是自然的抱着阿毛一躍而上,隻是祥林嫂怎麽辦。
祥林嫂是死活都不肯跟她同乘一騎的。
于是,笙歌又悻悻的下來,把馬讓給了祥林嫂。
“我不會騎……”
祥林嫂說的很是無辜。
無論是衛家還是賀家,都不是能養的起馬的人家。
“你坐馬車。”
賀老六和年輕女子來時雇了輛馬車,馬車雖不大,但再多加一個祥林嫂還是綽綽有餘的。
祥林嫂面露猶豫,賀老六是她之前的相公,纖兒是搶了她相公的人,同乘一兩馬車會不會尴尬。
“尴尬的該是他們。”
“要麽走着回魯鎮,要麽就坐馬車。”
賀家坳回魯鎮是要經過一些小鎮的,顯然不可能騎野狼回去。
可能造成的恐慌和轟動暫且不提,單單野狼返回時會不會攻擊人類,笙歌并不能保證。
“那還是坐馬車吧。”祥林嫂并沒有多做猶豫。
她感覺她快要被孔乙己洗腦了,臉皮什麽的能吃嗎?還不如烤的肉香。
再說了,做錯事的又不是她,她問心無愧。
于是笙歌和祥林嫂在山腳下的涼亭裏喝着涼白開吃着肉幹吹着涼風悠閑的等待着賀老六和年輕女子。
等啊等啊,笙歌都覺得自己快要吃撐了,才隐隐在崎岖的山路上看到賀老六和年輕女子的身影。
啧……
真磨蹭。
主播:你們有沒有覺得本主播是真善美的化身呢。
我有辣條跟我走:看到主播這句話,就連辣條都不能阻止我想嘔吐。
走路太浪會閃腰:臉呢……
主播:本主播要是不善良的話,還會在這裏等着賀老六嗎?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馬車搶了豈不是更加省事兒。
泠泠七弦上:主播你确定你不是想坐下來歇歇,吃飽喝足之後再啓程?
主播:←_←給你個眼神自行體會。
笙歌撇撇嘴,她不就是想改變一下自己慫賤慫賤的形象嗎,怎麽就不給她機會呢。
真善美的小仙女,我來了……
……
……
賀老六和年輕女子皆是滿頭大汗,說不出的狼狽可憐,可偏偏賀老六的關懷讓祥林嫂看了心酸。
她一直都期望的關懷啊。
“賀老六,馬車載上祥林嫂。”
笙歌這句話說的理所當然。
宅子都借給你住了,還不讓蹭蹭馬車嗎?
說不定這租馬車的費用還是祥林嫂當初當掉的那條項鏈所留。
大佬說話,豈敢不應。
賀老六誠惶誠恐的點頭,此刻在他心中,孔乙己已經恍若妖孽了。
把祥林嫂交代給賀老六,笙歌就忙不疊的騎上馬疾馳而去,就好像身後有鬼追她似的。
“孔乙己,你把阿毛給我放下。”
“孔乙己……”
在笙歌背影逐漸消失變成一個小黑點的時候,祥林嫂咬牙切齒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塵土飛揚中響起。
就知道孔乙己這個小婊砸不安好心。
阿毛,是阿娘不好,讓你羊入虎口。
笙歌嘴角挂着志得意滿的笑容,不就是想抱抱阿毛嗎,爲什麽都得鬥智鬥勇。
阿毛偷偷的翻了個白眼,阿娘好像比記憶中更加幼稚了。
可是爲什麽看着阿娘這副樣子,他很開心呢。
笙歌這裏是美滋滋的走了,而祥林嫂則是窩着火,沒好氣的催着賀老六。
誰來告訴她,爲什麽孔乙己總是這麽惦記她的小阿毛。
難不成阿毛有某方面不良嗜好……
在魯鎮做工時,她也曾在别人的閑聊中聽到一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少爺不愛紅妝美人兒偏愛粉雕玉砌的少年郎……
千萬不要告訴她,孔乙己是打着這個主意。
可是,阿毛還是個嬰兒啊……
祥林嫂糊塗了。
因着心中藏事,祥林嫂反倒忘卻了三人同處一室的尴尬。
笙歌帶着阿毛直接回到了客棧,她的破屋子塌了,在重新建好之前,就住在客棧吧,順便還能說說書給老掌櫃拉拉生意。
可是爲什麽老掌櫃一臉八卦呢……
看來八卦真的是不分年齡段的。
祥林嫂回到魯鎮後經過打聽緊跟着笙歌來到了客棧。
她想,她很有必要跟孔乙己好好談談了。
談談阿毛的問題,要不然她的一顆心總是提着放不下。
……
……
笙歌聽完祥林嫂的話,頗爲無語,爲什麽總是有人要把她想成污妖王呢。
祥林嫂,到底是誰給你傳播了這樣的思想。
“我命中與阿毛有緣。”
“你放心,你所擔心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的。”
笙歌歎了口氣,又開始了神神叨叨的解釋。
“我此生無子,阿毛會是我唯一的繼承人。”
“你若不信,我可在此立誓。”
笙歌說的很是鄭重。
孔乙己想的是暴富,但暴富并不影響阿毛繼承她的遺産啊。
在直播世界,笙歌鮮少束手束腳,但阿毛對于她的意義不同凡響,所以她願意多讓步。
千金難買我樂意,本小仙女就是這麽恣意。
遺産……
祥林嫂很是懷疑,一個走南闖北打仗的人,還有遺産?
難不成繼承打仗穿的破靴子?
還有,這個時候談遺産是不是有些早。
雖說孔乙己長她十餘歲,但距離死還是早的很。
“立誓就免了。”
祥林嫂讪讪的說道。
孔乙己對她有大恩,此番質問本就不該,可誰讓她就是不放心呢。
“我信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