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什麽都瞞不過你”牧原淡淡說道,随後便是把玉簡收回到自己的魂光之中,這保命的手段,現在已經派不上任何的用場。
因爲對方已是察覺到了自己的這些小動作,卻沒有出手阻止,就說明魁梧男子雖然對自己有敵意,但不會傷害自己的性命,不然不會讓自己苟活到現在。
再者說,就算他現在詢問對方一些什麽,對方很大概率也不會回答,若是惹得對方心煩意亂,自己才是真正可能會小命不保,繼續留在這裏,反而是不明智的舉動了。
辰己離開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若是被他先行找到了周北山那裏,才是大事不妙,他現在也必須動身了,趁着他現在狀态幾近完備,要立刻離開這裏才是沒必要逗留下去。
想到這裏,牧原深深地看了那個魁梧男子一眼,便是什麽都沒有說,抱了抱拳,直接飛遁離開,前往雲海山脈之中去了。
雖然魁梧男子先前那般羞辱自己,把自己狠狠地踩在腳下,但他卻不敢心生報複情緒,實在是因爲兩者的實力差距過于巨大,那一直困擾牧原毫無辦法的五靈玄關,竟然被魁梧男子單單憑借肉身之力破開,這是恐怕連大荒族萬夫長都做不到的事情,卻那麽真實地發生在自己的眼前。
既然與他敵對是不理智的行爲,那就必須離開這裏,趁着對方還沒有改變心意。
“嗯終于離開了,真是磨叽。”魁梧男子撇了撇嘴,看向牧原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道。
“我這個人一向十分公允,因爲你沒有破壞到那片森林,所以這才放過你不然的話,就算你有十幾條命,怕都是不夠死的,怎麽會讓你苟活到現在”魁梧男子說道。
“至于那個人嘛必死無疑,必死無疑”魁梧男子目光如電,綻放光彩,他看向百裏之外辰己的所在之地,輕聲說道。
“雖然出關的第一天,大抵是不能夠殺生的但這畢竟是獸王的命令,若是不遵從的話,我這八王使的身份,恐怕都保不住了。”魁梧男子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不過這麽一想,好像有好多人都該殺啊涼山城那邊,除了那個人是我動不了的之外,其他的,都不是什麽問題。”
“但若是都把他們殺了的話,我就算是破了殺戒這大概會影響我的道心吧風險太大了,還好你們沒有在漆黑森林這邊開戰,不然的話,還是夠我頭疼的”魁梧男子半蹲下來,捏了一把雲海山脈的泥土,說道。
這算是魁梧男子的自白,他之所以放過相比較之下是爲無辜的牧原,也是因爲如此,這算是無謂的殺戮,會影響一些修道之人的道心,而這魁梧男子便算是這些人之中,濫殺無辜的話,反而會影響他們的修行,并且讨不到半點好處。
更何況,他現在剛剛出關,出關的第一天就放肆殺戮,也是不好的,他現在境界頗高,更是很在意自身未來的潛力,不會爲了這一個人破戒。
不過,他們所在的領地,到底還是受到了侵犯,雖然辰己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破壞了部分森林,但對于這種人,殺了也就殺了,不算是無謂的殺戮,倒是不會對魁梧男子造成太多的影響。
但他平日之中,也是主張不殺的,今日若不是在獸王的命令之下,他甚至連辰己都不願意殺,但畢竟都出來了,是不可能無功而返的,對于他這種水平之人來說的話,多少會顯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他們待會兒也會自行交戰的吧我現在就過去的話,總顯得有些不合時宜,還是在這裏暫且先等一等吧”魁梧男子喃喃自語,拍了拍手,便是席地而坐,并沒有急着去找辰己。
因爲在他看來,這并不是同一方的上界勢力,他們自己就會忍不住打起架來,現在他還沒有必要當出頭的鳥,不然的話,很可能會成爲衆矢之的。
對于那些上界曆練者來說的話,光是大荒族的萬夫長,都夠他們喝一壺的了,更不要忘記他們還要相互角力,魁梧男子不擔心他會無功而返。
他唯一擔心的其實是,自己現在貿然出手,會引起涼山城之中,那個神秘男子的注意,他唯一忌憚的,便是那個人,除此之外,就連大祭司,他都不放在眼裏。
這主要是因爲,他身後,有他口中的“獸王”撐腰,這裏距離漆黑森林那麽接近,他是不可能出現什麽意外的。
“唉快到冬天了啊是冬眠的時節了,真希望他們能快點打起來啊,這樣我也好收工交差了。”魁梧男子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單手撐腮,歪着頭,盯着百裏之外辰己的一舉一動。
“再這樣下去的話,他們就要遭遇了吧我倒是不擔心他們打不起來倒是”說着,魁梧男子轉頭,看向涼山城之中。
魁梧男子目有神通,可以觀察千裏之外,像是透視一般,可以穿透一切事物,不會有任何的阻礙。
但唯獨他看向涼山城那裏時,在他的目光裏,卻出現了現實中不曾出現的黑霧,将那裏完全給遮蓋住了,讓他無法很确切地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無法窺測其中的變化。
他知道,這是一種障眼法,專門針對他這種目力神通,這八成也是那個神秘男子搞的鬼,看起來,他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使得在這個時間點,不管出現什麽人,都幹擾不了他的行動,讓他可以一心一一地,提前開啓地脈機緣。
隻是,在魁梧男子看來,在場的所有之人就算一起上,都不會是那個神秘男子的對手,他這麽做,倒是顯得太過于穩妥了。
好在,他不會與神秘男子爲敵,神秘男子也沒有任何理由,阻止他去獵殺辰己,這對他來說,是唯一的好消息,也讓他頓時就沒有了什麽負擔。
“哈啊真是無聊好想睡覺啊我在這裏偷個懶,應該沒有人會發現吧”魁梧男子說着,便是又打了一個哈欠,他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一掃欺壓牧原之時的那副威嚴,前後對比,像是兩個人。
他回頭,看向漆黑森林那裏,眼神放光,确定沒有人在監視着他,便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小聲嘀咕了一些什麽,便是眯起眼睛來,在這裏休息。
雲海山脈,涼山城之外。
“那個家夥到底是什麽人,這種實力差距,簡直讓人絕望。”此刻,牧原,正在迅速趕往涼山城附近,他感知敏銳,總是能夠感覺到,涼山城之中的波動,逐漸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這很可能是,那個神秘男子強行開啓地脈機緣的緣故,現在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他說不定已經快要成功了。
牧原現在不知道人員的分散位置,他一邊尋找周北山,一邊往涼山城那裏接近。
他知道,隻要周北山性命無礙,也會像他這樣往涼山城這邊趕。辰己剛剛離開他沒有多長時間,大概率不會與周北山碰撞,所以他倒是不怎麽擔心,一個受傷的九墓派之人,可以對周北山造成多大的威脅。
隻是,他們到底不知道,九墓派共有三個人在雲海山脈之中,周北山的處境,不算危險,但卻也好不到哪裏去。
而牧原更不知道的是,在他耽誤的這些時間裏,周北山竟然已經與九墓派的人,鹿笙交手,直到現在,已是經過了一段的時間,隻是他距離交戰的地方,實在是太遠,從雲海山脈的這一邊,到達對面的另一邊,其實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哪怕牧原感知力再強,幾千裏之外發生的事情,他是不能第一時間了解地十分清晰。
“我很快就要到涼山城那邊了,不知道你那裏怎麽樣了你可千萬别出什麽事情啊”不知爲何,牧原的心中總是感覺有些不安,他一邊心頭祈禱,一邊加快速度,盡全力往涼山城的方向去趕。
現在,他的傷勢已經基本複原,除卻衣物的破壞,那個先前已是破爛地不成樣子的肩膀轉眼間就完好無損,現在看不出來有半點先前受傷的迹象。
就算他現在投入到戰鬥之中,也是無懼,狀态很好,可以戰鬥。
然而另一邊,辰己也是一樣,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他肯定會比牧原更先到達,鹿笙與周北山的交戰之地,雖然現在沒人知曉具體的情況,但大體上看的話,總體的形勢,一直都是九墓派這邊,更爲占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