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想法,自然也是出現在周北山與牧原的心中,他們看到蒙格就那麽解決掉了隻半,這也就意味着,他們此行真正的目标就要出現了,他們有一種預感,隐藏在雲海山脈之下的機緣,很快就要現世了。
儀火界,雲海山脈,涼山城内
“九墓派的人就那麽被解決掉一個,那麽我們的壓力可輕松了不少。”周北山望着回收到蒙格手中的一抹血色,如此說到。
“不過這麽一來我們對那個人就要多加提防一些了他如此輕松地解決掉了我們的一個競争對手,還是在狀态不完備的情況之下,看來他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牧原同樣朝着周北山的目光望去,說道。
雖然他同樣能夠看出,附身隻半的那個九墓派之人,狀态同樣沒有多麽好,隻是剛剛附身隻半沒有多久的時間,無法發揮全部實力,可大祭司附身的蒙格也是同樣如此,再加上,蒙格的肉身就要徹底消散破裂了,使之根本無法調動用肉身力量,純粹是靈力與戰意水準的壓制。
這也就意味着,若是兩人狀态完備,公平對戰的話,就算沒有戰意的加持之下,兩人至少也是旗鼓相當的水平,而這,還隻是大荒族的一個萬夫長而已。
按理來說,萬夫長境界的确不該如此,不該有那麽強大的實力,他很可能是啓用了什麽密法,即将身死道消,生命存留不了多少時間了,很快就要像隻半一樣消失。
這無論是對九墓派還是劍宮,亦或者是扶青蘇掠星二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但是,雲海山脈這裏,可不止隻有蒙格這麽一位萬夫長,至少還有兩位,一旦機緣現世,龍鳴現象不需要再被鎮壓的時候,他們就會趕往這裏,那個時候,壓力又會出現。
實際上,大荒族的萬夫長,哪怕除卻蒙格之外的任何一個,都并沒有什麽秘法,更何況是,這種秘法居然可以在短時間内将自己的境界提升一個大檔次,就算是要以生命作爲代價,這種甚至可以被稱之爲邪術的存在,雲海山脈之中的大荒族都沒有掌握。
但他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大祭司所爲,大祭司一人,就足夠抗衡九墓派與劍宮這兩方勢力,更何況一會兒還會有至少兩位萬夫長級别戰力趕來,到那個時候,戰場的局面就會徹底向大荒族這裏傾斜。
雖說是在儀火界,但至少在雲海山脈這裏,已經可以說是大荒族的主場,而上界之人雖然有備而來,但卻就未必是大祭司的對手。
隻是好在,他們畢竟來自于上界,就算自身實力不濟,不足以和大祭司抗衡,他們還有長老所給予的各種法寶與大殺器等,可以相抗一二。
這是九會聯盟所允許的,隻要不出現上界之人自相殘殺
的局面,就允許使用哪怕超出自己境界的大殺器。
畢竟這是從下界之人的手中奪取機緣,哪怕上界下界有所差别,但也不能保證憑借新生代的自身實力可以與下界的一方巨擘所對抗。
更不要說,這儀火界,現在已經被大荒族所占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已經是上界勢力的互相交手對抗了。
“”而後,牧原沉默,似是在思索着什麽,因爲在他看來,那人實在不像是大荒族的萬夫長級别而已,事情太蹊跷了,就連他也不知道能夠瞬間将自身的靈力修爲提升一個大境界的秘法,這太恐怖了。
而一些類似于附身之法的秘法,能夠做到如此完美無缺,就連牧原也無法看個透徹,這種水平的附身之術,在牧原所了解的範圍之内,恐怕也隻有九墓派才可能掌握,雖然上界之大,無奇不有,就連牧原所接觸的也隻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但此次儀火界之行,畢竟是九會聯盟所舉辦的,九大門派中,除了九墓派,的确沒有哪個其他的門派還會這樣的邪術。
所以牧原排除了這種可能,但如此說來,就更加說不通了,若是兩人都是九墓派之人,又怎麽會在這個地方内鬥?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若是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兩人等到奪取機緣結束之後,回到門派之中,恐怕死個百次千次都不足以謝罪。
要知道,能夠來到下界曆練的,哪個不是年輕一代之中的翹楚?他們不可能會這樣自斷前途才是,如此說來,那樣的情況就可以說是更爲詭異了。
“大荒族再怎麽說也是來自上界,如此侵犯下界那麽多年立于不敗,也可稱之爲一方強豪就算真的掌握什麽密法也不足爲奇,是我眼界太低了”牧原沉默喃喃自語,在他看來,雖然蒙格的境界修爲并沒有高到誇張的程度,但他畢竟是大荒族之人。
大荒族,以其嗜血好戰的性格與本體之力,就算是放在上界諸天,也幾乎是位于金字塔的上層,十分強大,這樣的大荒族,肯定是會掌握什麽不爲人知的底牌,就算九會聯盟手段通天,也不可能能對他們知根知底。
眼前這個萬夫長或許真的掌握什麽密法也說不定,隻是現在,他即将身死,造不成什麽威脅,如今,還是要想辦法,怎麽對付剩下的那個九墓派之人,與其他的大荒族。
“我說牧原這接下來的任務,可就太簡單了啊”牧原身旁,周北山開口說道:“大荒族死掉了那麽多的普通戰士,這裏又有九墓派的人和他們大荒族的萬夫長同歸于盡,而反觀我們這裏倒是什麽都沒損失,一直在隔岸觀火。”
“等一會兒真争鬥起來,可以說是占盡了優勢,到那個時候,九墓派的那個小雜種,就交給我解決,
你想辦法找個機會進入地脈那裏,把機緣搶了去,這不就解決了?”周北山如此說道,語氣之中,似乎是多出了幾絲放松的意味。
也怪不得他那麽想,畢竟,此次與他們争奪機緣的幾方勢力,九墓派真的可以說是将近折損了一半的戰力,而大荒族那裏,幾萬戰士死的不明不白,什麽作用都沒有派上,而又有一個萬夫長不久就會橫死當場,對于他們劍宮來說,可以說是再好不過的結局了。
周北山有信心牽制住九墓派剩下的那個人,而在他看來,大荒族這裏損失慘重,一時半刻之内,根本就難以形成任何哪怕一點的威脅,到時候他們開啓機緣,就算是雲海山脈之中其他的萬夫長不必再鎮壓“龍鳴”現象,卻也是他們先進入地脈之中,可以說是占盡了先機。
而周北山并沒有算上任何一方儀火界的本土勢力,雖然大武王朝的扶青蘇與掠星已是到了雲海山脈之内,但他們并不知曉,不過就算他們得知了這個信息,也隻會稍微提防一點而已,不會如臨大敵,更不會将他們看作是和九墓派與大荒族同等的威脅。
更何況,若是讓他們知道,來到雲海山脈的,也不是什麽大武王朝的正規軍,隻是區區兩人而已,更是難以掀起什麽風浪了。
大武王朝,對儀火界如此之多的江山領土喪失不聞不問,此刻來到雲海山脈,又能做什麽?這裏先天靈氣比起以往的濃郁程度十不存一,就算重新讓他們奪了去,這恢複先天靈氣的時間與代價又讓誰來承受?
就算真的奪了去,大武王朝,又真的能夠一直守護得住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就算大武王朝有使者來到雲海山脈,也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屬于他們儀火界的機緣,斷送于他人之手。
“”牧原沉默,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怎麽與周北山去說,因爲他總覺得,周北山想的還是太過于簡單了,事情雖然壓倒性地對他們有利,但牧原還是覺得,不能如此輕視九墓派與大荒族,就算大武王朝直到此時都沒什麽動靜,單單是這兩方勢力,就足夠他們頭疼了。
而且不論怎麽樣,位于雲海山脈之中的其他兩位萬夫長,也會達到此地,到了那時,就是他們弱勢的時候,如果在這段時間之内,他們不能夠奪取機緣,并且全身而退的話,那麽他們就會陷入到一個很被動的境地之中去,如此一看,很有可能會付出生命代價!
“太過于輕敵,可無法在這下界試煉之中,笑到最後”牧原開口,說道:“這樣,你我二人現在就拟定一個周詳的計劃,來應對可能會出現的各種情況,隻有這樣,我才能夠放心”
面對眼前如此誘惑,牧原還是選擇了最爲穩妥的方式,趁着眼下機緣未開,這是留給他們最後準備的時間,必須充分利用,不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