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沒想到,這雲海山脈這裏,居然這麽熱鬧。”涼山城外不遠處,雲海山脈某處隐秘的小樹林之中,一身穿華貴明黃色長袍的青年男子如此說到。
那男子妖俊十分,長發披散過肩,雙目有神,眉目軒昂,衣着華貴,他人僅需一眼便會得知,此人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公子爺,想來身家十分顯赫,背後的勢力也定然不容小觑。
而實際上,這就是大武王朝的皇子之一,扶青蘇,其背後的勢力,又怎麽可能會是一般的公子爺可以比拟的?猶如螢火比之皓月,相差太遠了。
要知道,在大荒族入侵儀火界之前,大武王朝就是儀火界的絕對主宰,除卻乾儀海這個不可探測的未知之地之外,沒有什麽是去不得的地方。
實際上,若不是大武王朝放棄了很多的江山,如果他們願意抵抗的話,就算是面對大荒族,也不可能被掠奪江山至如此程度,隻要大武王朝人皇願意的話,還是能夠與大荒族僵持一段時間,甚至雲海山脈這裏都不會如此之快地陷落,使得這裏出現了太多的無辜傷亡。
大武王朝在積蓄力量,就如同荼臨天生前猜測的那樣,他們,似乎是在做着什麽其他的打算,不願意在現在浪費太多的人力物力在對抗大荒族的入侵之上,他們有着另外的打算,隻是具體是什麽,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甚至,就連扶青蘇本人,都不甚知曉,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呼呼呼”在扶青蘇身後,有一道相比甚是魁梧的身影,那便是扶青蘇的貼身侍衛,掠星。
掠星自幼便被當做皇子的貼身侍衛培養,年歲也就比扶青蘇大上一些,修行時間也便長了一些。
掠星是一根筋,接到什麽命令便去做什麽事,但凡是不在扶青蘇身邊的時候,便一心沉浸在修煉之中,再加上他天賦不凡,年紀輕輕,已有不在突破之後的荼臨天之下的實力,這一方面的原因,也在于皇宮之内的修煉資源,遠遠不是涼山城這裏可以比較的。
“殿下殿下你怎麽每次出來之前都不等我我追上你,可是花了好久的時間。”在扶青蘇的身邊,掠星撓了撓腦袋,如此說到。
“哦?你雖然每次都這麽說,卻能每次都在我之前到達我想要去的地方,你說,這是什麽?”聽聞掠星的話,扶青蘇笑了笑,看向後者說到。
先前在皇宮之中時,他的确先行抛下掠星出發,也沒有告知掠星自己想要去哪裏,但後者很快時間之内就跟上了自己,如果不是掠星刻意等待自己的話,他甚至能夠早于自己很多到達雲海山脈。
扶青蘇嘴
上說着,也早已發現,掠星似乎比以前,又強上了許多,原本自己不是那種拼命修煉的人,但修爲還能夠穩穩地壓上掠星一頭,但現在看來的話,如果兩人真是纏鬥起來,在不動用皇族秘法的情況之下,誰輸誰赢,還真不好說。
“嘿嘿那當然是,殿下不忍心就這麽抛下掠星,特意在路上等着掠星,掠星心中感激地很,心裏深知殿下不會真的抛下我,不等我。”掠星憨厚地笑着,摸着後腦勺,那般模樣,就像是少有人煙的山村中的不谙世事的純真少年,根本不像是在精于算計,城府極深之人彙聚的皇宮之内長大的皇子侍衛。
掠星的真性情,自然也是扶青蘇欣賞他的一點,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同意,僅限掠星一人,擔任他的貼身侍衛,他們兩人,與其說是上下屬的關系,倒不如更像是一起長大的兄弟。
“哼哼”面對着掠星這番油滑的說辭,扶青蘇倒是不想再多說些什麽了。他甚至覺得,就算繼續說下去,他還真未必能在口舌之快上,占得什麽便宜。
别看掠星平日裏似是少了根筋一般,做起事來總有一種憨厚并且慢人一拍的感覺,但是,他畢竟和扶青蘇在一起太長的時間了,對于如何讓這位皇子心頭滿意,不再爲難他,他可是有太多的心得了,在這一方面,說他是最爲了解扶青蘇的人,也不爲過。
“現在看來,背着父皇與皇兄來到雲海山脈,真是我做出最爲明智的選擇之一了”扶青蘇轉過頭來,看向涼山城的方位,他來的時機剛剛好,不久前,正是大祭司附身的蒙格意圖毀城之時,就連九墓派的一人,爲了保住山脈之下的機緣選擇自爆身體,也盡收他的眼底。
不過這個時候,就連扶青蘇自然也看不出來,那人是九墓派之人。
這個秘密,直到現在,在在場的那麽多人之中,也就唯有鹿笙與辰己兩個人知曉。
“雲海山脈,到底有什麽東西這麽重要,甚至大荒族不惜與上界之人爲敵,也要争取到自己的手裏去”扶青蘇暗自想到,他原本認爲,雲海山脈這裏的山脈橫亘大陸太大的範圍,若是這裏淪陷的話,大荒族一旦對山脈動手,破壞其中核心的話,将會影響現在儀火界大陸上尚未被攻陷的城池土地。
可現在看來,事情好像卻又并非如此,大荒族似乎對雲海山脈十分看重,幾乎是要将其保護起來,他們是在等着什麽,等着的這個東西,就連上界之人都十分垂涎或是忌憚,不願意讓大荒族奪了去。
“這還真是有趣若是一會兒,等他們兩方纏鬥不休的時候,我乘人之危,取漁翁之利,那麽此行,就可以說是十分完美了。”扶青蘇喃喃自語,如此說到。
一旁聽見扶青蘇自語的掠星也是撓了撓頭,他自然沒扶青蘇那般
頭腦,也并沒有想得那麽長遠,隻不過,他在不久之前也像扶青蘇一樣,感受到了涼山城之内那股恐怖的波動。
不過,不知是否是因爲掠星太過單純的原因,即便如此,他也隻認爲涼山城裏有大危險而已,他必須要保護好殿下,僅此而已。
實際上,雲海山脈這裏的形勢遠比兩人所想的要複雜嚴峻地多,早先,扶青蘇并沒有從他的父皇與皇兄那裏得到什麽有用的情報,對于雲海山脈這裏駐紮的大荒族了解更可以說是爲零,不過,他到底是大武王朝的皇子,就算出現什麽意外,也根本不可能會把命交代在這個地方。
“恐怕,雲海山脈這裏,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大機緣,也隻可能會是因爲這樣,才引得大荒族與上界之人,對這裏那麽執着。”扶青蘇暗自思襯。
一念至此,他不由得嘲笑他的皇兄,甚至是他的父皇,在他看來,他的父皇太過于軟弱,隻知道固守皇城,卻不知道,儀火界之中,大武王朝的江山,何其之廣大,人才濟濟,就算上下界修煉環境,的确是有天壤之别,但若是雙方真正動起手來,他們至少還占地利人和,不可能會被大荒族以如此摧枯拉朽的态勢,奪取那麽多領土。
武皇身爲儀火界的絕對統治者,根本不可能不會知曉,這雲海山脈内,有大機緣,可即便如此,他竟然是連争都不争,就打算如此簡單地将這機緣拱手讓人,豈不贻笑大方,就算是昏君,也沒什麽不可。
扶青蘇自幼便沒有得到什麽武皇給予他的任何父愛,甚至說,兩人之間根本沒有什麽情感,兩人相處的時間,怕是連一年都沒有,扶青蘇将掠星視爲手足兄弟,視武皇,卻猶如陌路之人,差别很大。
而他的那位皇兄則更不用多說,恐怕扶青蘇見到他的次數,比見到武皇的次數還要更少一些,那位皇兄,如今隻怕是連他的這位皇弟的名字都不清楚是什麽。
不過,這些年來過去,這一切在扶青蘇的眼中都已經算不得什麽了,既然他現在已經是來到了此地,自然是在心中盤算,如何才能夠當成那個最後得利的漁翁了。
“雖然一會兒可能遇不到什麽尋常百姓,不過,此行,你隻需叫我公子,不要再以殿下稱呼了。”扶青蘇回身,對着掠星說到。
掠星聞言,便是重重地點了點頭,對于這種程度的命令,他自然是能夠心領神會,知曉扶青蘇不願意在外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些突兀到此的上界之人還好說,但若是讓大荒族知曉大武王朝的一位皇子都是來到這裏的話,他們的處境,就可以說是相當危險了。
而到目前爲止,扶青蘇與掠星,算是作爲代表大武王朝的一方,終是到達了雲海山脈,這曠日持久的雲海山脈争奪戰,或許就将在不久之後,徹底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