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真以爲能接下我們所有攻擊不成?井底之蛙,今天就讓你嘗嘗厲害。”隻半冷笑,看到南越這一系列行爲,認爲他是找死。
“定要你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納命來吧!”誠複更是喝道,雖然他們都是看見溪和隻一個照面就被打退了,生死不明,但他們不懼,三人齊上,至少也要讓對方負重傷才對。
他們幾乎都觸碰到了南越的長刀,但卻有恃無恐,因爲他們狀态飽滿,沒有負傷,且皆是手持兵器,從三個角度進攻,不留死角,南越如何也躲不開。
他們認爲,南越是因爲無處可逃,才出此下策,不得不硬抗三人攻擊。
砰!
四人對峙在一起,長刀血刃發光,像是以血爲鋒,形成的光輪鋒利無匹,向三人發難。
三人面露鄭重之色,感受到了血刃的威脅,凜然而視,他們居然從那血刃中感應到了生死危機,不得不嚴陣以待。
轟隆!
天地震動,火花濺射,長刀巨震,三人兵器襲來,就算是重量都快重達萬斤,南越這裏先是擊退兩人,看似随意輕松,實際上調動了全身靈力。
他一時之間難以調整内息,無法凝聚出下一擊,隻能硬生生地用長刀格擋,三人靈力攻來,他被震退了數十步。
當!
南越将長刀插入地面,穩住身形,還未站穩,便是一口鮮血吐出,他胸口發悶,運氣不暢,靈力都是紊亂開來,負傷不輕。
此刻,他胸口肉眼可見的凹陷,長刀沒有抵禦住三人的進攻,穿透到了他的胸口這裏,令他五髒六腑都像是錯了位。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南越整個人身形有些不穩,險些栽倒在地。
先前的對撞,他的傷情遠比想象中的要嚴重許多。畢竟他現在還算與昊魯等五人屬于同一境界,還未能真正踏入到萬夫長蒙格所在的境界,并沒有發生質變,并不能夠碾壓眼前這五人。
不過,第一次交鋒的結果還是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他們沒想到南越能在第一時間近乎是秒殺了溪和,而這還是溪和先動的手,并沒有被暗算,做好了一切進攻與防備的準備,卻不想到還是這樣的下場。
那個時候昊魯并沒能傷害到南越,反而是想要出手救溪和,不然的話,恐怕現在溪和已經人頭落地。
反觀隻半、誠複、金岚三人,幾乎沒受什麽傷,隻是手持兵器的手臂被震得有些發麻,并無大礙。
在對抗金岚等三人的時候,南越并沒有反抗之力,能夠擋下三人的攻擊就做到極緻了,但他還是受了傷,傷勢很重。
“呃啊”
不遠處倒在深坑裏的溪和艱難往外爬着,拖了一地的鮮血,很是滲人。
“該死那個殺千刀的人族給給我殺了他!!!”溪和怒吼,就像是受了傷的野獸。
實際上,現在的溪和已經面目全非了,臉上血肉模糊,幾乎看不出原來的容貌,更有森森白骨露在外面,十分恐怖。
先前,大戟與戰斧碰撞,雖然昊魯抵擋下了南越這一擊,沒有讓溪和的屍首分離,但那兩兵相擊産生的餘威與沖擊還是太大了,将毫無防備的溪和震飛了出去。
那大戟本就是朝着溪和的頭去的,正因如此,絕大部分的沖擊都是到了他的頭部。
溪和的頭部險些裂開,若非他反應很快,躲閃及時,哪怕昊魯不惜戰斧被毀,幫他擋下了這緻命一擊,還是沒有什麽用,他依舊會死。
溪和此時渾身是血,艱難地從深坑裏爬出來,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讓在場衆人凜然,皆是不得不高看南越一眼。
他們沒想到,五人同時對南越發難都是沒什麽成效,居然沒能得手,理應把他殺死才對,沒什麽意外。
可是事實與之截然相反,反而是溪和這裏遭受重創,幾乎無法戰鬥,讓他們一個照面就損失了一個戰鬥力。
并且,昊魯的兵器都是搭了進去,整個斧頭幾乎快要斷裂了,不能再用于戰鬥。
現在,溪和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裂開了,一直嗡嗡作響,血液流到了眼睛裏,睜眼滿是血色,什麽也看不清。他隻感覺天旋地轉,走了幾步險些栽倒,還在原地打轉,根本不能正常行走,根本是手無縛雞之力,更不要說繼續戰鬥了。
若不是現在大荒族精英戰士的攻勢碾壓于其餘守城修士的話,恐怕現在溪和就要被補刀,死在他們眼中無名小卒的手裏。
五人自從進城之後,哪怕依舊自傲,但卻沒有絲毫小看守城的這些“殘兵敗将”,認爲他們仍有一戰之力,還沒到油盡燈枯的地步。
畢竟,先前可是有兩例慘痛的例子就那麽發生在他們的眼前,戮畏與那魯多的死,替他們敲響了警鍾。
所以哪怕隻是一個同境界之人,他們還是一起上了,出手間都是殺招,想要第一時間秒殺南越,不給他任何機會,避免夜長夢多。
可是,即便這樣他們還是栽了,險些又有一個人送命,哪怕沒有,下場還是十分凄慘。
望着渾身血淋淋的溪和,昊魯等人眼神陰冷,看向南越之時,再沒有半點不屑。
如果第一個出手發難的是自己的話,下場,恐怕也不會比溪和好到哪裏去。運氣不好的話,當場橫死都是有可能的。
南越站在他們的對立面,手持長刀,大口地喘息着,他的氣息很亂,靈力波動也很不穩定,不能自如地遊走周天。
他的胸腔與肺部受傷太嚴重了,畢竟是三人的合力一擊,他不可能什麽事都沒有。
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調整好内息,就算想要舉起長刀,都是感到胸口發悶。
所以,此刻南越在等,在等蠻族先出手,比起之前,唯一的好消息是對方能夠戰鬥的隻有四人,自己的壓力稍微小了一些,但自己的狀态卻不容樂觀,他在全力恢複。
“殺!!給我殺了他
!”深坑不遠處,溪和近乎是咆哮,迸發出他對南越無窮的恨意與殺意,來自頭顱的劇痛讓他現在神志都有些不清楚,身體失去了平衡,狠狠地摔倒在地。
溪和話音未落,誠複搶先出手,他看出了南越此時狀态不好,恐怕受了不小的傷,所以知道不能放任他,給他調整的機會,要擊殺他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來襲之時,誠複雙手閃電般地結印,隻見一把光劍出現在其手中,他手掌一握,劍風破空而來,靈力灌入其中,劍鋒鋒利無匹,寒芒四射,肅殺的氣息卷出。
“殺!”誠複嘯聲如雷,劍随聲動,便是對着南越的頭狠狠地劈下去。
轟!
光劍尚未落下,南越腳下的大地便是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劍痕,他周身的地面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壓迫,被壓下尺許深。
誠複這一劍,便是他的最強殺招,對上南越之前,可以說是無往而不利,同境界之人想要擋下要耗費太多的氣力,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立劈兩半,橫死當場。
磅礴的劍光從天而降,已是給不得南越什麽喘息的機會,他眉頭一皺,知道自己再無什麽時間調整狀态,便擡起長刀,作勢抵擋。
南越面色凝重,身前虛空一蕩,整把刀便是燃燒起了熊熊火焰,刀刃那裏,更是宛如一日,耀眼地幾乎讓人無法直視,那是南越的靈力所化,也是他能夠施展出的殺傷力最強的一擊。
轟!
磅礴的劍光狠狠地劈砍在火焰長刀之上,狂暴的沖擊瞬間席卷開來,地面上被撕裂出無數道劍痕與刀光,令人看了觸目驚心。先前那數不清的石頭碎塊更是被絞入沖擊風暴之中,渣都沒有剩下。
那股氣息足足肆虐了十數個呼吸的時間才散去,南越幾乎是被震飛了,手中長刀被擊飛,遍布裂痕,幾乎就要整個碎裂了。
南越被擊飛,腳下的地面裂開,裂成了巨大的石塊,猶如山崩地裂之感。
“咳”南越橫飛,并且咳血,大口鮮血噴出,臉色慘白。
轟!
南越墜落到尋常人家的房屋内,整個磚瓦蓋的房屋坍塌,一片狼藉。
誠複竭盡全力,面色難看,連連倒退數十步,在昊魯與隻半兩人的接應下才穩住身子。
“噗”誠複口吐鮮血,血色發黑,全身滾燙無比,衣物幾乎全部爛掉,更有超過三成以上的皮膚灼傷,皮開肉綻。
兩人皆是發動了最強的攻勢,都是想要讓對方斃命,沒有留手。在畢竟是那麽相近的距離,全力進攻無暇防禦,導緻兩人出手的瞬間都是互相接下了對方的全力一擊,甚至沒有半點的防備。
這個結局,算是兩敗俱傷,南越那裏生死不明。而誠複傷得太重,感覺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體溫百度不止,有一種說不出的灼燒感在他的體内肆虐。
若不是昊魯與隻半兩人攙扶,他現在必定癱倒,站着的力氣都沒有,消耗他太多精力與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