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血霧潮


随着荼臨天的話音落下,其身上的殺氣徹底地迸發開來,瞬間将案台及長明燈等震起飛出數米的距離。

兩兵碰撞,那瞬時間的沖擊力,竟然将圖伏的手腕連同整條手臂都是震得生疼,虎口都是裂開,滲出絲絲的鮮血。

“啊,怎麽可能?”見狀,圖伏一驚,因爲他發現,他與荼臨天之間的差距猶如鴻溝,簡直不可逾越,那等爆發出來的氣勢與靈力波動,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受傷與透支了生命力的人。

僅僅一個照面的交手,就使自己受了輕傷,哪怕自己不擅長戰鬥,可就算是大荒族其他的一些千夫長,若不是全力出手,也難以做到。

很顯然,此刻荼臨天的狀态,遠比圖伏估測地要好,而那股生命力,給人的感覺則是生生不息,源源不斷。

“你到底是”圖伏咬牙,那股迎面而來的靈力波動,已是沖擊地他睜不開眼。

他怎麽也不敢想,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與荼臨天兩者之間竟還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嗡。

一聲劍鳴響起,荼臨天持劍右手用力一甩,便是将圖伏狠狠地震了出去。

嘭!

圖伏應聲撞在大殿内的門柱上,力度之強整個人幾乎嵌入進去一半。

啪啪。

有着碎石從殘破的石柱上落下,而後圖伏整個人也是倒在地上。

“噗。”一口鮮血噴出,圖伏電光火石的一擊不僅沒有任何作用,還讓自己受了傷。

“該死,這荼臨天怎會還有如此餘力,他不早就應該枯竭無力才對嗎。”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隻那一劍,就震得圖伏的五髒六腑像是錯了位一般。

那等生猛的靈力實在是把圖伏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圖伏确實大意了,剛才那一擊因爲對荼臨天的輕視,圖伏并沒有以靈力防禦自身,才導緻那一劍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嗡嗡。

此刻,荼臨天的周身纏繞着劍氣,那縷縷的劍氣甚至已經化形,銀白色的氣流将那一身灰白色長袍鼓動得獵獵作響。

荼臨天周身的靈力波動不弱反增,比起剛才,甚至還要高了一個檔次。

“好啊,你這涼山城城主果然是個老狐狸,你早就知道我潛入城内,故作虛弱姿态,想要引我出來,自投羅網。”圖伏揩去嘴角血迹,持軟劍于胸前。

“一個小小千夫長,也太看得起自己,若非你自不量力跳出來蹦,也不會死在這裏。”荼臨天眼中寒芒閃過。

本來,近日來他都盡可能地節省體力與靈力,感知力的範圍甚至連整個城主府都沒有覆蓋,也實在沒有發現有大荒族潛入,可現在,圖伏已經欺到眼前來,若是不能斬殺,讓其逃竄回去,才是笑話,更讓得蠻族大營那裏覺得自己已經無力抵抗。

“你真以爲你能吃定我?”圖伏緊盯荼臨天,如臨大敵,他心中思襯,正面硬上自己斷然不是荼臨天的對手。況且,荼臨天現在的氣勢,簡直不像是負傷的人,這樣的狀态完全比得上他

的全盛時期。

“這條賤狗究竟是怎麽才能這麽迅速地回複狀态……今日早上我看他已是一副将死之相,千真萬确,根本不像是裝的。”圖伏咬牙切齒,他認爲這一切都是荼臨天精心設下的全套,而他上了套。

“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千夫長罷了,是你太過看得起自己,還是真的那麽看不起我,認爲我的狀态已經下降到了如此地步,人盡可欺了嗎?”荼臨天冷笑,“不過無所謂,反正你馬上就再也開不了口,成爲一具冰冷的屍體了,就像是那天城外三具百夫長的屍體一樣。”

“哼,”聽聞到此,圖伏忍不住嗤笑了起來,道,“愚蠢的人族,就連你荼臨天也不過如此你真覺得,我會像他們三人一樣随你拿捏嗎?可笑!”他接着說道,“看來你還未曾真正與千夫長級别的我族之人交手過,接下來,就讓你見識見識,百夫長比起千夫長,這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吼!”圖伏厲喝一聲,直接撞開城主府内殿的大門,沖到府内的一片空地上。

見此,荼臨天也是騰空而起,縷縷劍氣環繞着他,手持天金劍,跟到門外。

啪。

圖伏并沒有逃走,而是穩穩地落在了門外的空地上,他擡起頭,看向空中一輪皎潔的月亮,道:“今夜的月光,算是很美。隻是可惜了,你卻再也見不到。”他朝着荼臨天冷笑。

圖伏雖然已經深刻了解到了兩人直接正面戰鬥的戰鬥力的差距,可他還是胸有成竹,認爲兩人生死之戰,死的隻會是那荼臨天。

顯然,雖然這種情況出乎了圖伏的預料,可他還是攜帶着大殺器而來,認定了可以讓荼臨天斃命,不會有差錯。

縷縷劍氣環繞,劍光形成的氣流凝聚在荼臨天的腳下,他踩踏其上,離地足有尺許的距離,他望着圖伏,沒有說話,隻是那股殺氣變得愈發濃烈。

很明顯,他也是下定決心在這裏将圖伏斬殺,決不能讓他逃離出城主府之外,若是他覺得自己今日必然會死在這裏,說不定臨死之前會喪心病狂地在城内進行屠殺,拉那些無辜的平民百姓墊背。

“正面作戰,本就不是我所擅長的領域,”圖伏看向天空,月光雖皎潔,但未如往日那般明亮,時而有幾朵雲飄過,遮住些許月光。

“接下來,将他拉入我所擅長的領域,說不定還能有幾分勝算,不必祭出大祭司賜給我的大殺器。”

“就算依舊不能敵,也要想辦法逃離出去,不能枉死在這裏。”圖伏默念,而後他眼中的殺機畢露。

這次,他不再輕敵,再出手,已是全力而爲。

“血霧潮!”濃濃的血色從圖伏的體内浮現,漸漸地,甚至是有滴滴血液從他的皮膚下滲出,而後逐漸快速地蒸發于空氣之中,一股強烈的血腥氣就那麽飄散開來,血紅色的靈力自他的周身湧動,同樣向着四面八方滲透。

逐漸地,血紅色的霧氣了籠罩了那裏,并還在擴散,逐漸充斥整個内殿門外的花園。

那種感覺,就如同是漆黑色的墨水滴到清澈的水質之中,瞬間就被染成黑色。

隻是那團霧除了是血紅

色的,甚至還有殺傷力,被血霧籠罩的花朵,都是開始凋謝與腐爛,枝葉更是枯潰開來,就好像生機都被奪走一般。

地上的泥土開始發黑,幹裂,就像是多年未逢雨水的旱地。

而圖伏慢慢後退,直至完全隐匿到這團血霧之中,不見蹤影。

“嗯?”荼臨天微眯眼睛,他沒想到,這眼前的不知名蠻族千夫長還是有些手段,憑借他的感知能力,竟然無法判斷圖伏的精确位置,他雖然能夠知曉圖伏并沒有逃脫,就在附近,能夠感受到他的氣息,但荼臨天無法判斷他的方位,也不知他何時準備進攻。

血霧越來越濃烈,那股刺鼻的味道也是随之襲來,血霧漸漸籠罩,遮蓋了荼臨天的視線,掩蓋了夜空與月色,讓他完全置入血霧之中。

嗡嗡。

劍鳴聲響起,荼臨天揮舞天金劍,劍氣氣流裹挾荼臨天的身體,不讓血霧侵入他的體内。

“去。”荼臨天催動靈力,将天金劍推送出去,懸空于花園的中心,劍鳴響起,天金劍銀白色的劍身發出光芒,接下來一股罡風自天金劍而起,吹散了天金劍周圍的血霧。

呼呼。

出乎荼臨天的預料,那血霧并沒有驅散,反而是不斷地彙聚而來,與那劍氣罡風對抗。

“比拼靈力底蘊麽不自量力。”荼臨天道。

這血霧與罡風幾乎就是二人靈力的體現,當一方的靈力支撐不住時,就難以維持下去。

如若是平常,荼臨天顯然無懼,千夫長的級别還不足以與他進行靈力的對抗,繼續下去隻是自尋死路。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他不能在此浪費過多的時間,也不能浪費太多靈力。

轟!轟!

就在荼臨天思考着應對之法時,兩隻血手從兩個不同方位襲來。

“嗯?”事出突然,荼臨天竟然絲毫沒有察覺,下意識地伸出雙掌相抗。

碰!

四掌相碰,強烈的波動爆發,荼臨天腳下的地闆裂開來,卷起沙土飛揚。

而後,血手力消,沒入血霧之中,圖伏發動攻勢,但卻并未見到其身影,唯有兩隻手印襲來,荼臨天從容應對,沒有負傷,甚至腳步都未曾後退一步。

轟!轟!

又是兩聲響,從荼臨天左右兩肩外響起,但第一時間卻沒有血手襲來。

正當荼臨天疑惑之時,兩隻血手,悄然出現在他的腦後,對着他的後腦狠狠拍去。

“劍來!”荼臨天以手結印,召回天金劍,以天金劍劍身擋住了兩隻血手。

此時天金劍的劍身幾乎已經貼在了荼臨天的腦後,若是再晚一刻,恐怕他的腦袋就要被兩隻血手擊中。

正當荼臨天以爲接下了這波攻勢之時,他的雙肩處,各有一道血影襲來!

“什麽?!”說時遲那時快,荼臨天擡起小臂,凝聚了兩股罡風,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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