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十五小派之一的神獵派,坐落于蜀南的深山老林裏,這裏有着難以計數的百年古樹,枝桠遮天蔽日,茂盛的藤蔓缭繞。
林間的地面由于久遠的歲月以來,堆積着大量的枯枝敗葉,以及動物的屍骸,腐爛之後就産生了許多淤泥和瘴氣。
隻有少數的位置适合生存,而神獵派就恰好在這樣一個空曠的地方,而周圍的沼澤和原始叢林,則成爲了神獵派的極好屏障。
當然,所謂的屏障隻是相對于大多數的武者和妖獸而言,對于真正擅長戰鬥以及武功高強的人來說,隻是會耽誤一點繞路的時間而已。
神獵派的圍牆很高大,是以高大的古樹主幹作爲材料拼接而成。
此刻,在寬闊的院落之中,地面擺着三具屍體,他們的傷痕都觸目驚心,是被極爲犀利的劍氣所殺。
背負着四支暗紅長矛,雙手分别也持着這樣的長矛之人就是神獵派的掌門,名爲董飛甲。
他原本很年輕的臉上,此刻浮現着極爲痛苦和凝重的表情,猶如中年人一般的滄桑。
董飛甲單膝跪地,涕泗橫流,帶着哭腔道:“三位哥哥,都是我的大意,該當讓你們及時撤回來的,也不至于犧牲啊!”
這三位是董飛甲的親兄長,當初其父親将掌門之位傳給董飛甲,爲了讓他的位置穩固,就将這三個兄長派到神獵派的外圍駐地進行守禦。
若是沒有掌門的命令,他們是不能夠任意返回神獵派的。
董飛甲确實有所疏忽,覺得這次突然襲來的劍聖宗之人不會這麽雷霆般的手段。
“這個仇,一定要報。”董飛甲咬牙切齒的道。
旁邊的一個高大虬髯漢子,深深的歎息道:“可是對方是蜀地四大正派之一的劍聖宗,他們已經決定要滅神獵派,我們無能爲力。”
“福伯,你不要氣餒,拿出你曾經的勇氣。根據探子的消息,此次前來攻打的,不過是一個先天上清境界的高手而已,我能夠單獨擊殺他。至于其他的劍聖宗弟子,你帶隊将之全部滅殺。”董飛甲沉聲道。
高大虬髯漢子福伯苦笑道:“掌門你沒有見過四十年前的那場在這片叢林裏的慘烈厮殺,這些大門派,或許我們能擊殺它派出的部分人馬,但既然作對了,以後鬥起來,我們會很慘的。”
“好了,我知道了。不必多言,這個仇不可能就這麽算了。若是讓我忍氣吞聲的逃掉,而且還舍棄先輩的基業,那我甯可酣暢淋漓的戰死!”董飛甲很堅定的道。
福伯的眼裏煥發了明亮的光彩,贊同的道:“好吧,既然掌門你有如此勇敢的态度,我勸說也沒有作用。當初老掌門将你托付給我,如今我隻能陪你戰死沙場。”
周圍的弟子隻剩下了五十多人,至于絕大部分弟子由于平時要在深山之中狩獵,尚未回來。
而且也有部分弟子貪生怕死,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就悄然逃走了。
本來就人數很少的神獵派,如今勢單力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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