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出現在旁邊的這個女子是鳳潇潇,她是紫穹烈山樓的長老,帶着藤少棠等十幾個弟子來此。
黃宸風很詫異,道:“鳳長老,你怎麽能看出這屍傀聶無情是你們紫穹烈山樓的前輩高人呢?”
“此中原因不可能跟你細說,少棠你帶隊去攔住那邊的道路,我自去跟他們奪劍。”鳳潇潇當機立斷的道。
忽然間,黃宸風想起了曾經跟随李堡主在一個極高的冰封之上,于洞窟裏将那具古武者的屍骸尋找到的時候,黃宸風偶然得到了遺落在地底的《天山玄陽功》。
毫無疑問,這本秘笈是紫穹烈山樓的三大鎮派絕學之一,當初還未曾探尋,如今根據其他的線索一看,黃宸風也覺得聶無情應該就是紫穹烈山樓的人。
李堡主有些尴尬,笑道:“無論聶無情曾經有怎樣的來曆,但他早就是屍體,如今我耗費許多工夫才用趕屍派的秘術将他煉成屍傀,能夠在這天地間戰鬥,難道不是再造之恩嗎?”
“哼,李堡主,若是你始終不肯悔改,那麽我必然将此事禀報給我派掌門。到時候紫穹烈山樓必然跟你們趕屍派鏖戰到底!”鳳潇潇冷聲道。
“老夫行走江湖多年,還從未怕過誰威脅。你若真的理直氣壯,且問一下聶無情,他如今認爲自己是哪一派的人呢?”李堡主一邊以白布包紮傷口,一邊悠然笑道。
此刻,聶無情使出的烈山刀聖絕氣勢浩大,每一道刀芒劈出都長達十幾丈,内力相當凝練,赤紅如火。
刀芒所過之處,大地崩裂,巨石破碎,有着霸絕天地的氣勢。
不過,栾廷恭仗着戮魔七殺劍的加持,功力大增,整個人完全入魔,跟曾經的顧天涯一樣。
一旦赤紅的刀芒跟血紅的劍氣對拼,刀芒就如同積雪見了陽光,立即碎裂消散。
“嗤嗤”的聲音傳來,聶無情已經中了好幾劍,他畢竟是屍傀,遠沒有栾廷恭那樣靈活迅捷。
接下來,栾廷恭又強勢的劈出了幾劍,卻難以将聶無情重創,血劍嵌入在聶無情的傷口位置,不能造成更重的傷勢。
“誰敢再來奪劍?我管他是哪個門派的,一律殺無赦!”栾廷恭以沙啞的聲音吼嘯道。
這聲音猶如來自九幽地獄,冷入骨髓。
“有膽量和有實力的人都出來吧,一起滅了這魔頭,大家才有機會奪取戮魔七殺劍。否則,你們就算一直躲在濃霧裏,也隻能眼睜睜看着這魔頭帶走戮魔七殺劍!”李堡主揮動雙手,大聲呼籲道。
這時,有兩道身影從霧氣裏飛出,赫然是一個紅袍中年人和一個年輕的書生。
“那書生模樣的人就是神鷹飛刀,霍彥沖。”趙一鴻道。
“趙兄,好久不見,沒想到以你的實力,也敢來湊這個熱鬧。”霍彥沖微笑道。
趙一鴻皺眉,道:“我倆都是後天武者,排名差不多,爲何你如此說?”
“今天這場争鬥,唯有先天境界高手才有資格正面争奪,而我已經在一個月前達到了先天玉清境界。可惜啊!以後不能再跟你一起待在後天兵器譜這個排行榜裏了。”霍彥沖略微有些傷感的道。
鳳潇潇冷聲道:“這位紅衣人你是誰?也是趕屍派的一丘之貉麽?”
紅袍中年人怪笑道:“一丘之貉算不上,我是來自血屠谷的長老,此次我不是來幫趕屍派的,而是要爲自己的門派争奪魔劍。”
黃宸風聽得他說來自血屠谷,頓時想起在兩個多月前,飛雪銀城的後山,顧天涯以戮魔貪狼劍斬殺的就是血屠谷的長老。
也不知眼前此人是否知道這情況,看起來似乎并不悲傷。
“我認得你,血屠谷的姬耀坤,不要跟這些正派高手多言,趕緊奪劍才是重要之事。”李堡主道。
黃宸風仍然守在邊緣的位置,知道這樣層次的戰鬥還是不要正面參合。
于是乎,在場的所有先天境界高手:飛雪銀城的曾逍劍、江炎,趕屍派的李堡主、屍傀聶無情
神鷹飛刀霍彥沖,以及紫穹烈山樓的鳳潇潇,血屠谷的姬耀坤一共七位一起出手。
他們之中的任何兩個人或許都能對付正常情況之下的栾廷恭,但如今有戮魔七殺劍在手,栾廷恭的實力提升得太多,确實如同一個魔頭,他們七人都感到很大的壓力。
許久未有的生死危機浮現在心頭,這七位先天境界的高手都全力以赴。
曾逍劍使出了靛海幻滅斬,淡藍的劍氣淩空旋斬,凄美而淩厲。
江炎則是使出冰焱十九劍,身形幻動,劍影缭繞,從各個角度攻擊。
正面擋住栾廷恭的血紅劍氣的則是聶無情,他的防禦極好,就算被戮魔七殺劍所傷也沒有大礙。
李堡主則是不斷在戰鬥圈子外施展輕功遊弋,手中持着兩塊漆黑的令牌,不輕易出手。旁邊的血屠谷長老姬耀坤使出的絕學是水蛇淵冥劍,兇狠冷酷。
而真正能給栾廷恭帶來傷勢的,則隻有兩個人。
其一是霍彥沖的飛刀,每一柄湛藍的飛刀發出,都有劃破長空的鋒利之勢。
他曾經在後天境界時,以飛刀所向披靡,如今達到了先天境界,飛刀的威力更強。
凝聚氣勢,連續發出三刀,霍彥沖的臉變得蒼白,而栾廷恭中了兩刀,傷勢很重。
不過,戮魔七殺劍散發的血氣彌漫開來,居然能暫時控制栾廷恭的傷勢。
另一個能傷到栾廷恭的人,則是鳳潇潇,她原本沒有攜帶兵器,而一開始戰鬥,雙手就運轉天山玄陽功,從地面凝聚許多冰雪,驟然聚集爲閃爍着淡淡金光的玄冰長劍。
“好一招凝冰成劍。”黃宸風贊歎道。
黃宸風也修煉了許久天山玄陽功,覺得以後可以試一下這一招,這樣的劍會對敵人的心脈造成傷害。
此時,栾廷恭已經被鳳潇潇的玄冰長劍所傷,氣息已經亂了。
“聶無情,你快箍住他的雙手,我來奪劍。”李堡主呼喊道。
聶無情隻是屍傀,立即聽從命令,丢了自己的赤紅戰刀,撲過去直接全力箍住了栾廷恭的雙手。
“你找死麽?”栾廷恭憤怒的以手腕揮動戮魔七殺劍斬了幾下,小範圍的攻擊根本傷不了聶無情的根本。
李堡主飛掠過來,驟然以兩塊漆黑的令牌劃開了栾廷恭手腕的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