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已經被巨大的踩踏之力踩得開裂,狂戰瘋子九号孟冰狼左手持着巨大的盾牌,右手持着狼牙棒狠狠的沖撞而至。
盾牌也是一件很不錯的兵器,主要是用來防禦,但真正對盾牌有研究的武者,是可以将其攻擊效果也發揮出來的。
但見這面盾牌有一米五高,若是其他人拿着很别扭,但孟冰狼身高兩米,拿着很順手。
盾牌的表面,有着很多突出的尖刺,上邊由于經常染了鮮血而變得暗紅。
在盾牌的中間,則是一個猙獰的鬼頭浮雕。
霎時間,孟冰狼先以盾牌狠狠的向着黃宸風砸來。
黃宸風施展踏雪無痕輕功飄然躲閃,盾牌并沒有砸到牆上,孟冰狼這樣的高手很有戰鬥經驗,看似招數狂猛,卻不會将招數使得太老,往往會留有回旋的餘地。
除非是那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搏命招數,才會孤注一擲。
于是,孟冰狼在小範圍居然很靈巧的轉身,緊追而至,盾牌仍然砸下。
如此一來,黃宸風的遊龍锏法就不便施展,面前總是一塊很大的盾牌,任何花哨的招數轟擊在上邊都是徒勞。
看台上的妍兒皺眉道:“這狂戰瘋子九号也不怎麽樣,打起來還不如之前那些人好看呢!”
“妍兒,你是很少看他戰鬥,其實在這樣看似簡單的招數之下,一旦對手被他給逼迫到角落裏,沒了躲閃的地方,他直接就能将敵人用盾牌給抵住,
然後敵人毫無反抗之力,他右手的狼牙棒就會如同砸死一隻小狗一般輕松。”李天寶悠然說着,靠近妍兒坐着,拿出了一串葡萄給妍兒剝着吃。
妍兒嫣然一笑,道:“那可有好戲看了,你這次抓回的這人看起來很傲氣,輕功也好。但在這狹窄的角鬥場裏,輕功沒多大用。”
李天寶道:“哎,本來都他寄予厚望,但他在乎面子,五天都沒吃飯了。”
後山囚室的泔水飯,黃宸風當然不會吃。
這時,角鬥場的石壁已經被巨大的盾牌砸出了許多凹陷,也有很多裂痕。
剛才孟冰狼還能控制情緒,緊追黃宸風,而如今怒意徹底被激發,那種總是追不着的感覺讓他抓狂。
“是好漢就站住跟我正面戰一場,你這樣的小白臉,就知道到處逃!試問你活在世上還有什麽臉面?”孟冰狼咆哮道。
“你當真要試試我正面的招數嗎?”黃宸風一邊飄然飛躍,一邊淡笑道。
孟冰狼道:“還在狡辯,别說你幾天沒吃飯,就算你盛之時,又怎能正面接得了我三招?”
黃宸風心中一凜,笑道:“爲何江湖上的許多高手都喜歡考驗别人三招?這是個壞習慣。”
“别聒噪,問你最後一句,是不是男人?可敢接我三招?”孟冰狼嘶吼道。
觀戰之人都很驚訝,其中大部分人以前看過孟冰狼的戰鬥,往往片刻就會将敵人以狼牙棒砸死,相當的兇悍殘酷。
黃宸風淡笑道:“你這是兩個問題了。不過,既然你這麽想正面對決,我且試一試。”
盡管五天沒吃飯,黃宸風的肚子每隔一會兒就會咕咕叫,餓了的感覺很難受,這也影響不到黃宸風的戰意。
因爲黃宸風本身就蘊含着千斤巨力,筋骨肌肉都被龍血煉體訣淬煉過,身體素質超過普通武者太多,幾天不吃飯是不會影響根本的。
孟冰狼正在疑惑黃宸風這句話,有點發愣,倒要看看黃宸風這小白臉如何來正面厮殺。
事實上,黃宸風身高八尺,也很有肌肉,絕對不是所謂的小白臉。
但孟冰狼這樣的兩米高大漢,往往将長相俊逸的男子都稱爲小白臉,這是習慣。
觀戰的上百個部落之人都凝目注視着,都不願眨眼睛,很好奇黃宸風要如何跟這兇狠的狂戰瘋子九号孟冰狼正面抗衡。
甚至,許多人都已經在腦子裏想象下一刻,黃宸風是如何被狼牙棒砸碎腦袋。
就連那位先天玉清境界的白發老者,此刻也忽然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道:“真的要這樣死了嗎?可惜了。”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在這些人的想法剛浮現在心頭的時候,黃宸風雙腳在角鬥場的岩壁上一塌,裂痕蔓延開去。
但見黃宸風驟然施展出了遊龍锏法之——龍現、龍滅、龍飛和龍亢。
磅礴的锏影呼嘯而出,恰似有一隻兇狠的金龍驟然突襲。
孟冰狼詫異不已,打算先用大盾牌去抵擋,伺機反擊。
沒想到這四個絕招跟普通的招數不同,沉重的大盾牌被砸飛,各種不同的角度傳來的力道讓孟冰狼的左手很疼。
尤其是龍亢這招,從頭頂襲來,恰似龍爪撲擊。
孟冰狼以狼牙棒招架,招數兇狠,卻很笨拙。
雄渾的狼牙棒砸過去,卻猶如泥牛入海,反倒是黃宸風的輝耀雙锏從頭頂的上空旋斬而至,淩厲而精妙,讓他眼花缭亂。
“好厲害的锏法,好強的力量。這樣的一個小白臉,爲何也會有巨力呢?”孟冰狼這樣的巨人自诩爲天生神力,爆發的身體力量能達到五百多斤。
如今他卻發現黃宸風的力量比他大,沉重的狼牙棒已經被劈出了一些裂痕,而他右手的虎口已經開裂,鮮血流淌。
“算了,我不是你的對手,就此……”孟冰狼的話還沒說完。
黃宸風早就在醞釀遊龍锏法之龍悔這招,如今氣勢已經凝聚完成,可謂是不吐不快。
若是此時就此收手,反而會對自己的經脈、筋骨會造成嚴重的反傷。
聽得孟冰狼這話,黃宸風知道他認輸,就隻使出了五百斤的巨力,再加上五成天山玄陽功的内力。
龍悔這招,猶如神來之筆,又似羚羊挂角,無迹可循。
在恰當的時機,恰當的方位,心領神會的出手,招數并不固定,而造成的效果才是龍悔這招的标志。
此時,淩厲的衆多锏影驟然合一,在間不容發的瞬間就斬在了孟冰狼的額頭上。
“咚~”一聲脆響,孟冰狼被斬得愣了一下。
額頭上出現一個凹陷,但沒有明顯的傷口,他也沒有倒下,隻是瞪大了眼睛,道:“該死的!”
黃宸風皺眉,沒有收手,再如此施展了龍悔這招。
隐約中,仿佛有金龍咆哮。
孟冰狼來不及反應,額頭上又挨了這麽一記,凹陷愈發的深,他的鼻子和嘴角都有鮮血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