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铠甲壇主道:“哼,小子你膽兒夠肥,敢跟你向爺爺單挑。無論誰勝誰負,且讓你知道,我就是斬馬劊子手向浩東。”
“恩,我知道你的名号,後天兵器譜排名二百七十二。”白月笙以溫和帶笑的聲音道:“能上兵器譜的人都了不起。”
“沒錯,小子你若怕了,帶着你的同伴撤退,我不會斬盡殺絕的。”白銀铠甲壇主向浩東左手撫着長須,和氣的道。
白月笙道:“那你就會錯意了,我是新人,剛出道當然要拿你這樣的人當墊腳石。雖說你的排名較低,當擊殺你之後,好歹也上了兵器譜。”
“小子你真狂,那你向爺可是不會留情,馬上就斬下你的腦袋。”向浩東大喝一聲,就旋轉着揮動斬馬刀,瘋狂向白月笙攻擊。
白月笙施展飄逸的輕功與之周旋,猶如穿花蝴蝶,任憑向浩東如何狂猛的攻擊,也沒能傷到他。
黃宸風雙手環抱胸前,仔細的看着這場不算高端的對決,對于白月笙的輕功,不由得點頭。
“什麽時候,我也去搞一門好的輕功來練練,這需要契機啊!”黃宸風心道。
眼看向浩東與白月笙如此糾纏不休,黃宸風已猜到了白月笙的戰術,或許兩人的實力差距不是很大,而白月笙要先用絕妙的輕功拖垮向浩東,再伺機給予緻命的一擊。
黃宸風側頭看了一眼另一邊更兇猛的決戰,正是雙方的首領,樊舵主對戰獅王鬼頭刀蒙耀輝。
此刻,兩人都已經将招數實戰得淋漓盡緻。
蒙耀輝那把金色的獅王鬼頭刀泛起一片燦爛的金色刀光,不僅狂猛,而且覆蓋範圍達到了一丈之外,空氣不斷被劃出“嗤嗤”的刺耳聲音。
而樊舵主的銀白長劍犀利而巧妙,在這炫目的金色刀光之中,進退有據,招招兇狠而淩厲。
周圍的地面裂開深深的溝壑,刀光劍影每一次往周圍濺射,都有深深的裂痕産生。就算是一些大一些的石塊兒,隻要挨着劍氣刀芒,直接像水果一般被切得幹脆利落。
有幾個不開眼的雙方手下,他們互相打鬥着,不經意間靠近了些。呼嘯的金刀銀劍一閃,他們不是腦袋被斬,就是直接被腰斬,異常殘酷。
樊舵主的招數非常的簡練,猶如“洗淨鉛華文字老,話到深處平亦奇”的境界。
又拆解了數招,蒙耀輝的肩膀被劃出了一道血痕,而他反手一刀撩斬出去,恰好也将樊舵主的肩膀劃傷,血痕觸目驚心。
“我好想見過這劍法,但絕不會是左長老的東瀛劍法。難道你真不肯說出真名,得等我斬殺了你,自己解開蒙面巾來察看麽?”蒙耀輝道。
樊舵主笑道:“還真是大言不慚,看看周圍你的人死得還剩下幾個了吧。今天你死定了,所需要考慮的是,你能否留個屍。至于我是誰,你馬上就知道了。”
兩人一邊拆解着招數,一邊看似平靜的談話。
“真的麽?爲何不早說。我真不知道你是爲了什麽,居然膽敢得罪整個黑龍山莊,而在此地設下埋伏要緻我于死地。”蒙耀輝沉聲道。
“很好,我這就告訴你。”樊舵主忽然往後邊飄飛了三丈,雙手灌注渾厚的内力于銀白長劍,驟然将劍投擲而出。
但見銀光一閃,恰似一道銀色的流星閃過。
蒙輝耀趕緊旋斬了三刀,堪堪将這流星般的一劍抵擋住了。
甚至于,蒙耀輝這一招的力度很大,将白銀長劍都崩了兩個很大的缺口。
此時,蒙耀輝心裏還在納悶:“難道這一招彩雲追月就是要表明身份?是左長老的傳人嗎?”
他這個念頭在腦海裏閃得非常快,幾乎在念頭閃過的瞬間,兩柄冰冷而尖銳的漆黑判官筆,就狠狠的刺穿了蒙耀輝的喉嚨和心口。
“呃,樊……”蒙耀輝的喉嚨被判官筆刺穿,就連一個完整的名字也說不出。
他很想揮刀報仇,但内力和身體力量仿佛被抽空了,須知樊舵主已經将渾厚的内力通過判官筆灌注到他的傷口之中,崩壞了他主要的血脈。
蒙耀輝隻能絕望的瞪大了眼睛,目光已渙散。
此刻,樊舵主見戰鬥已然要面結束,再無任何顧慮,因此就先用彩雲追月這招急速抛出銀白長劍,轉移蒙耀輝的注意力。并且瞬間拔出擅長的兩根判官筆,直接下了殺手。
不虧是魔門高手,講究隐藏,到關鍵時刻,一擊斃命!
“安心的去吧,你的妻兒我會安排人照顧好。隻能怪你擋住了我的路!”樊舵主淡淡說罷,拔出了兩根漆黑的判官筆。
高大威猛的獅頭山分舵舵主蒙耀輝,就這樣無力的在夕陽餘晖的照耀下,倒在了地上,血流淌很大一片。
樊舵主沒閑着,施展兩根判官筆,飛躍到普通敵人之間,兇狠厮殺。
黃宸風長籲一口氣,看來樊舵主果然心狠手辣,而且武功很高。根據黃宸風的估計,樊舵主的武功應該達到了斬金境界後期,更何況還擅長犀利的判官筆,以及細長的劍,實力深不可測。
這一邊,号稱斬馬劊子手的向浩東已經把内力消耗了大半,呼吸已然散亂。
“你可以消停下了,看我的玉箫劍法。”白月笙身法愈發缥缈,将手中的玉箫很優雅而迅捷的使出。
玉箫當然不能跟斬馬刀正面碰撞,但這玉箫遊刃有餘,見縫插針。
更何況,玉箫的材質特殊,剛找到破綻,一下子刺在向浩東的穴道上,就讓向浩東左臂動彈不得。
白月笙乘勝追擊,使出的仍然是那晚在月夜竹林裏演練的劍法,不過這次是實戰,灌注了渾厚的内力,速度也極快。
那神韻已經由優雅浪漫變得冷冽決絕,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後,向浩東倒在了血泊裏,他的身上多了十五個血洞,鮮血仍然在不停的流淌。
“好劍法,不知你若是用真正的劍,是否威力會更大些?”黃宸風微笑道。
“玉箫劍法,當然要用玉箫了。風副壇主,你可别想當然啊!”白月笙道。
這時,黃宸風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喬壇主剛才已經殒命,那麽之後由誰來擔任壇主呢?難道是由我這個副壇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