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完後,葉思的腦袋仿佛傳來‘叮’的一聲聲音。
太陽穴的通紅和雙眸的赤金消失,葉思的眼神又變得靈動,隻是整個人看起來好像癱了下來一樣,軟軟萌萌多了些柔弱感。
“呼呼呼...這‘獵魔人視覺’發動起來還真費勁,等一下一定要喝多點湯補下身子...”
李果不動聲色的給她挂了個‘煉氣化神’,讓她的身體靈力能夠恢複的快一點,不過煉氣化神也補充不了使用能力過度的精神疲勞。
另一邊,烈富青打開了櫃子,在裏面找到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的合照,一個圓臉憨厚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看起來陽光帥氣的少年,一個看起來普通的中年女子。
很标準的一家三口照片。
“一家三口...”烈富青沉吟道,撥了個電話給刑偵大隊的,從一家三口來入手調查。
由于調查組的指揮權限相當高,特别是京城調查組,發生這種案子更是重視中的重視,在十分鍾後,信息便發到了烈富青的手機上。
男的叫做蔡興明,是外來務工人員,在京城打工20年,是一個老‘北漂’,他曾經有一個兒子還有一個老婆,看起來雖不富裕,但卻幸福美滿...
當然,幸福美滿那是曾經。
打工認識的老婆在兒子5歲的時候因病去世,剩下蔡興明還有他的兒子蔡恒宇一起生活,本來生活還算過得去,蔡恒宇也很有能耐,成績不錯,以公費上了京城最好的高中...
以蔡恒宇的成績可以上好的大學,本來大學生活已經在向他招手,卻在前年的時候消失殆盡,蔡恒宇以一個暴力犯罪者的身份被人殺死...被受害者的父親殺死。
一個品學兼優的聽話好孩子卻突然變成了暴力犯,活生生的将人打死,又被受害者的父親殺害。
烈富青作爲一個父親,也很同情蔡興明但一句話,子不教父子過。
把孩子教壞的父親也是有不可脫逃的責任在裏面!
“既然葉思‘看’到的線索在這裏,我們便順着這裏查下去吧。”
以蔡興明的孩子爲線索。
幾番詢問後,烈富青得知如今那名殺害蔡恒宇的人還在服刑之中,那件事後他被判了無期徒刑...
...
李果和葉思終究還是沒有去吃到小吃街,接下來還要用到葉思的‘獵魔人視覺’來調查案子。
“抱歉抱歉,有空一定請你。”葉思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一直在抱歉,對于這件事也屬實無奈。
而李果則是笑道:“無妨,恰巧對此事,貧道也有些興趣。”
主要還是對葉思興趣,葉思是不是和自己一樣,能夠‘看’見因果和命運。
“那太好了。”一旁的烈富青卻是喜形于色,無論如何,有一位地榜前列跟随都是極好的,誰知道那能讓屍體瞬間腐爛的玩意有多危險,若是調查的深了被反撲怎麽辦。
調查組也是人組成的,隻要是人都怕傷怕死。
李果,烈富青還有葉思三人來到了京城郊外的監獄處,是很普通的監獄,是關押普通犯人的地方。
看習慣了能力者的‘籠子’之後李果竟然覺得關押普通人的監獄防備有些松散...
在烈富青早早安排下,一個手腳戴着鐐铐的中年男子一臉頹廢的從裏面走出來。
他的情況很糟糕不僅僅是體現在身體上,而且還體現在他的眼神上,如今他的靈魂仿佛已死一般。
“喂,聽得到我說話嗎。”隔着玻璃,烈富青對着話筒說道:“劉洋河是吧,我是隸屬于京城調查組的成員,證件在這裏,我這兒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烈富青列出自己的證件後,也不管劉洋河的反應如何,隻是直直的問道。
“對于去年你犯下的案件,你有什麽想說的,目前發生了一起奇異的兇案,也許和你去年犯下的案子有關聯...”
原本一臉死色的劉洋河臉上有了反應,既然浮現出一抹愧疚和痛苦來,雙手抱頭,抓着糟亂的頭發,呢喃道。
“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嗚嗚嗚...”
劉洋河的情緒開始變得不穩定,雙眸嘩嘩的流着眼淚,痛苦,悲傷,悔恨,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
周圍的獄警覺得不對勁,輕車熟路的給他上了安定劑。
一會兒後,這位失獨中年才安定下來,臉色呆滞。
這一幕發生的猝不及防,葉思也是表情呆呆,不知該說些什麽,另一邊的獄警則是無奈的收起了針筒後說道:“進了監獄不久後他的精神狀态就不穩定,别說那麽多刺激他的話。”
能看出來,劉洋河是真的爲什麽事情而感到‘悔恨’。
爲何事而悔?
“那他的精神狀态還能接受問話麽?”烈富青皺了皺眉頭道。
“可以倒是可以,正常情況下他還是很正常的...”獄警說道。
在一陣子後,劉洋河的表情沒那麽呆滞了,才說道。
“我...我...我當年殺錯人了...殺我兒子的兇手...他不是蔡恒宇...他不是蔡恒宇啊...蔡恒宇隻是出來頂包的而已...爲什麽...爲什麽當時我就沒發現呢...”
“蔡恒宇是出來頂包的?”
烈富青敏銳的察覺到了案子的關鍵要素。
劉洋河殺害蔡恒宇的案子,蔡興明詭異死亡的案子。
這些地方的關鍵點就在這裏!
“把你知道的詳細跟我說一下。”烈富青表情肅然道:“如今蔡恒宇的父親因此而死,你若真的悔恨的話,就該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
“我的兒子他抽煙,喝酒,去酒吧,但他是一個很乖的孩子。”
劉洋河的表情呆滞道:“他上次帶女朋友去酒吧,結果女朋友被人搭讪了,于是乎他和那一夥人起了沖突...可我兒子一個人哪裏是那些人的對手,于是争奪無果被人群毆了一頓,原本打一頓就算了,可人群中有一個喝酒上頭的小子把我兒子給紮了個透心涼...”
“這個人已經認罪了,是蔡恒宇。”烈富青頓了頓說道:“而蔡恒宇也被你給殺掉了,你也因此坐在了這裏。”
“對...因爲我不服氣,我不服氣他殺了我的兒子,所以我殺了他。”
劉洋河的雙眸卻是流出眼淚來,滿臉痛苦搖頭道。
“可我殺完人後,我酒吧的朋友就來告訴我,殺人的不是蔡恒宇,而是那些家夥中的其中一個,蔡恒宇隻是被拉出來頂包的而已...我當時就懵了,我很後悔,我殺錯了人...我報錯了仇...”
說着劉洋河的情緒就開始不穩定,這一次鎮定劑都沒有作用,也許等待他的,是無止境的牢獄生活,不僅僅是身體的牢獄,還有精神上的牢獄如墜無間地獄。
在劉洋河被帶走後,李果三人的表情都異常的沉重,任憑烈富青也算身經百戰看得多了,也是覺得頭皮發麻。
“頂包...”
這種事其實并不常見,特别是這種街頭小混混鬥毆的時候,誰一啤酒瓶把誰給開瓢了當事人自己都不知道,加上兇器已經消失,他也的确在行兇者的人群中,認定他爲主犯也是正常...
“那麽如今我們便去找到當時那位殺死劉洋河兒子的真兇就可以知道事情的一切真相了...已經非常接近了。”
烈富青開始調查當年案子,其他參與打架鬥毆的人...
然而找上之時,卻發現,那些人幾乎全部都神秘失蹤了...
隻剩下一個富商的兒子還在,目前被保護在家裏。